赵开阳被召见,他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得到,只是认识了几个上层人物,还付出了各种资源。但他的手下们可不得了,很多人,比如甘紫微、林正则等都得到了联盟很大的奖赏,加了口粮配给的岗级(相当于加工资),被发了一套精良的装备,当然还有各种荣誉。整个盐泽集团都获得了很大的荣誉和物质奖励,去参加觐见的所有战士们都喜气洋洋的。
回到盐泽侯府之后赵开阳先将宝贵的半吨重的人造蓝宝石给扔进了主楼后面的池塘中心的湖心亭下,并告诉众人不许任何人下这个池塘。池塘挺深,而且盐泽侯府戒备森严,应该没人能偷走——也不大好偷,毕竟重达五百公斤,又塞不进任何空间装备,在没有机械的情况下非常难以搬动,非得兴师动众让许多人一起动手不可。
然后拿出了那一千辆自行车。由于这些车仍然是非常小的折叠自行车,仍然只适合女战士使用,只能从城卫军中选拔一千名女战士,而且是身材相对娇小的女战士对自行车队加以扩编。尽管如此,也意味着自行车队这支精英野战部队的规模将获得十倍的提升。
傅无锋在那里分发自行车时,突然要求自己和弟弟也加入自行车队,理由是他们的身材比较矮小,这种小车他们也能骑。赵开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说起来在魔环星,要找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下的成年男性其实并不容易。为什么不给他发大一点的自行车?好歹他毕竟是赵开阳的心腹和好友。其实是因为一支部队里的自行车如果整齐划一,就容易管理和修理,也容易腾挪,如果有一小部分人骑另一种制式的自行车,关键时刻万一坏了可就麻烦了,因此傅无锋兄弟自己愿意骑跟大家一样的小自行车。
朱河夫自然也很想加入野战部队,但他身材高大魁梧。赵开阳只能为他专门拿了一辆大型男式载重自行车,加入赵开阳身边的护卫队,也作为指挥机构的一员。林正则和十八位精选出来的武艺精湛身材高大的男女战士,被赵开阳专门授予这种比较大的自行车,作为赵开阳的护卫队,外出时任何时候都必须跟赵开阳在一起。卡夏虽然骑大车,却不愿意做赵开阳的护卫,成了先锋小队的指挥官,指挥约四十名女战士。至于车可能会坏,据说卡夏自己拼命钻研修车的技能,据她说应该没问题吧,而且她即使是跑步都速度飞快。
敦促延北君,金禾君等搞好招募盐业工人,扩大盐业生产的工作,由毛子推监督——他的主业是代替赵开阳与各地领主书信往来,顺带整理搜集各方面资料。
安排好这些事,赵开阳自己带着一群人去羚羊城。这一回是去办事而不是打仗,感觉轻松了很多,就当是去游学了。他现在身份真的贵重了,走到哪里都必须带着护卫和侍女,否则大家还不答应。为了让余芳余菲能不至于拖累队伍,还给了她们两瓶酒。
“大人为什么要带上这么一大群小孩子?”韩金美问道。
赵开阳的队伍里有傅无锋家的一大群弟弟妹妹和何卫土本家也就是叔伯兄弟家的一大群小孩子。
“为了教他们数学。”赵开阳道。数理化,必须从数学开始学起,赵开阳准备在十年内培养一大票工程师,不然什么事都得自己干还不得累死。当然,盐泽侯府也在招募一大票技工,特别是木工,瓦工和纺织工。
为了照顾这些孩子们,赵开阳的队伍每天只骑行一百公里就住下宿营。到了宿营地,孩子们都汇聚到赵开阳的豪华帐篷里来学数学。傅无雪学得最早也学得最好,有时也当小老师,帮忙批改口算作业什么的。赵开阳自己的水平固然已经很高,却没有傅无雪的耐心细致,看起来孩子们更喜欢她上课。
赵开阳急需人手为他的科研和工业技术发展分摊压力,所以数学教学也简单粗暴,只管向前推进。
比如当需要向孩子们解释“为什么分数的分母不能为零?”时。赵开阳直截了当这样回答:“因为这是我规定的。”
听起来很荒谬,但在这些孩子们看来,这个理由已经非常充分足够。严格来说,整个盐泽地区的所有人都是依附赵开阳这个盐泽侯,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由赵开阳负责组织和安排,几乎可以说是生杀予夺都由赵开阳说了算,既然如此,赵开阳说他规定了什么事,那就是规定了什么事,大家遵照执行就好了。归根结底,这是一种“领主本位”制度,相当于某些官僚主义国家的官本位制度。也就是在封建时代,官员对他管辖范围内的人民享有巨大的控制权,在生产关系上凌驾于所有百姓,也就是所谓的“父母官”——官僚像大家长一样统领管辖范围内的百姓,而且不容质疑。如果是放在现代社会,这种制度是非常荒诞可耻的,可是在这里却可以说是天经地义。
但是照顾这些小孩子生活起居日常饮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韩金美道:“大人,本来按照联盟的制度,照顾您一个人就需要32个侍女呢,现在我们的人手实在太少了,还要照顾这些孩子,有些忙不过来呢。”
赵开阳一听到需要32个侍女头都大了,他觉得身边有六个人都不太自在。可是看到四十多个小孩子争抢肉骨头的场面,又觉得这要求也是合理的。
“那好吧,我们也招募更多侍女吧。”
看来得过一过富贵公子哥的日子了。32个“屋里人”侍女听起来很夸张,但是贾宝玉就有十六个“屋里人”,甚至有跟随他几年,他都还不认识的。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实权和领地的荣国公家里的次子的次子,而赵开阳却是顶天立地的实权侯爵本人。
到了晚上,六个女人一起睡进赵开阳的超豪华野营帐篷,尽管这帐篷约有二十平米,但六个人一起进来还是有点嫌挤。
“你们不是每个人都发给了帐篷了吗?”赵开阳道。
“侍女当然应该跟主人住在一起啊。”花落雨道。
“别人说嫌话怎么办。”赵开阳感到有点焦头烂额。
“为什么会有人说嫌话?我们本来就是您的女人。”傅无雪道。
“燕柔是我的女人没错,你们什么时候也成我的女人了。”赵开阳道。
“难道您要把我们送人?”余芳余菲惊恐地说。
“那也不是……”赵开阳道。这可真是说不清楚。
“你们难道以后不嫁人,不组织家庭吗?”赵开阳道。
“我们不是已经跟了您,已经是一个家庭了吗?”韩金美道,众女也纷纷点头。
原来这里默认的家庭关系是这样,赵开阳顿时觉得焦头烂额。他原以为侍女只是一份工作,跟秘书或者助理差不多。但显然,现在再说下去,只会让她们更多的隔阂和恐惧。只是一想到要承担六个女人的人生,赵开阳感到十分烦恼。
他掀开帐篷门到外面走了一圈,所有人都做着各自的工作,朱河夫正在安排战士轮流守夜,还设置了明哨暗哨和岗哨检查考核的制度——按照天武卫的制度执行,他之前本来就是天武卫的民夫,经常兼任哨兵。林正则在与几位武艺高手切磋,互相指出动作变形之处。有几位战士外出去捡拾野外可以吃的蘑菇,也顺带侦查周围环境,但并没有超出赵开阳精神力场的控制范围。
营地里十分亮堂,赵开阳从自己用的十千瓦永动机电源中牵出了一条线为大家提供烹饪和照明用的电源。大约四五盏高亮度LED灯将整个营地照得挺亮,居住环境十分舒适。一些战士闲着无事还在帐篷里打牌,赵开阳和傅无锋都认为这有助于大家学会辨认数字和学会基本的四则运算,因此允许大家打牌,但严禁赌博。
赵开阳绕着营地走了一圈,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只见除了燕柔,其他侍女们正在哭泣。
“你们哭什么。”赵开阳道。
“您嫌弃我们。”花落雨哭道,“您只喜欢燕柔,我们其他人您都没有碰过。”
这话一说,其他人哭得更悲痛了。
“我不是嫌弃你们。”赵开阳道,“你们每个人都全心全意为我做事,关心我照顾我,我岂能感受不到,我也喜欢你们的。只是,也许将来我并没有很多时间陪伴你们,关心你们,这是不公平的。”
“您是侯爵,您当然没有时间关心女人,我们这些女人受您的大恩惠,无论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韩金美在旁边道。
“好吧,随便你们。”赵开阳道。他并不是假清高故意推开女人,只是不想收获怨恨,将来自作自受。
他固然最渴望能继续与徐小云一起生活,有一个真正相爱的好妻子,获得感和幸福感胜过占有一百个选美冠军,这是一个享受过真正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的男人的真实感受。以前的赵开阳或许没有许多名利权势,但其实却是人生的大赢家,一个男人真正需要的所有东西,最重要的东西,他都是齐全美满的。无论是美满的婚姻,幸福美好的家庭,聪明健康的孩子,稳固健全的财务经济,闲适愉快的生活,精神世界的充实满足,社会安全和健康体系的保障,他全都完美无缺。
可是与徐小云以及赵多诗赵多闻长期生活显然已经不可能,看起来也不太可能在魔环星找到一个像徐小云那样的女人。既然如此,便遵从本我的欲望,顺应女人们的要求,让古烈治效应发挥作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