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深在路上,不甘地问秋若寒,“公主,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不走怎么办,你还要在这里留宿嘛?”
“可……我们不再问问吗?”
“问也问不出什么,在那里呆着也是多余。”
苏忆深没再问什么了,有些失落。
秋若寒拍了拍苏忆深的肩膀,“戚影锋没死,对于你来说不是很好吗?”
“可公主,当时明明戚影锋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些事呢,我们都不知道,就只能静观其变。”
苏忆深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别想了!我们还是去辞眉山吧,找大哥。”
秋若寒等人加快脚步去往辞眉山。
几个人还来到起初那条江,三个人坐在石头上歇脚,小鹿趴在地上,山涧一点一点地吞食着阳光,一抹残阳映入江水中,这时的阳光不那么刺眼,恰似温柔少女,又轰轰烈烈烧红了半边天。
“若寒,我们一天时间走了这么远,什么时候可以……”
“哎,”秋若寒敲了敲自己的胳膊,“的确是挺累的,这就要好了,”秋若寒疲惫地笑了一下,拿出一张褶皱的纸,揪下一缕旁边的野草,揉成一团,在纸上用力地写出一个绿色的“秋”字。
“莫岚,招个信鸽来。”
伏莫岚点了点头掏出笛子吹了起来,很快从远处飞出来一只鸽子,很听话地落在伏莫岚的手上,秋若寒凑近,拿出一条细绳把纸系在鸽子的腿上,让伏莫岚放走鸽子。
鸽子飞走、他们都安静地休息,过不到半个时辰,喻回清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哎呀!看到大哥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秋若寒激动地看着出现的喻回清。
喻回清无视了秋若寒,看向苏忆深,“小木头,走吧。”
苏忆深看了在一旁尴尬的秋若寒,偷偷地笑一下,然后起身。
“大哥!你咋这样婶儿的呢!”
喻回清一副嫌弃的样子,“丫头,你可不可以淑女一些?端庄一点。”
“哎哟哎哟,大哥!你总跟我嘟囔这些多没意思!”秋若寒摆出一副感叹人生的模样。
“行啦!还不快走,你自己愿意呆在这儿啊!”
喻回清一只手背后一只手甩甩袖子,“小木头,我们走吧。”
喻回清先行,苏忆深并未动,回头看着秋若寒笨拙起身。
喻回清好奇地回头看向苏忆深,“小木头,怎么不走?”
“没什么,只是等一下公主。”
喻回清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
秋若寒起来后伏莫岚和小鹿也跟在后面。
喻回清带着他们上了山,刚到了辞眉门口,就看到了喻长老在外等候,“喻爷爷!”
没错,这个响亮的声音就是秋若寒的,秋若寒激动地跑到喻长老面前,又发现自己失礼了,连忙退后拱手行礼,“喻爷爷好!”
“哈哈哈,公主好!”喻长老微微回礼,“公主来到我这不必拘束,礼数之类的就不必多行了。”
“还是喻爷爷好!没那么多礼数死板,不像大哥!忒死板!”
“臭丫头你又说什么呢!”秋若寒对喻长老说的话不料被喻回清听到,秋若寒抽了抽嘴角尴尬笑到,“没什么!我这夸你呢!”
喻长老笑了笑,苏忆深来到喻长老面前,拱手行礼,“喻爷爷。”
“哎!不必多礼,小深多年未见,倒是英俊了许多,可谓风流倜傥啊!”
“喻爷爷言重了。”
“爷爷!”喻回清很不服气地看着喻长老,“怎么没见您这般夸过我!”
“哎!”喻长老挥了挥手,“看你看多了!”
“这!”
“噗!”秋若寒接机嘲笑到,“你也有今天!”
“嘿!你这小丫头!”喻回清做假动作要上前揍秋若寒。
秋若寒连忙跑到苏忆深身后,“我跟你讲!有一种孙子叫别人家的孙子知道不!”
苏忆深连忙说道,“公主,不得无礼。”
“你这臭丫头!长本事了!无礼到这种地步!”
秋若寒对着喻回清吐了吐舌头,喻长老打断道:“这位公子是……”
喻长老看向小鹿旁边的伏莫岚,伏莫岚拱手行礼道:“小辈是戚风山学徒伏莫岚。”
“伏莫岚……”喻长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可曾是苏长老收养的孩子?”
“正是。”
“哎,这一眨眼也是长大了,可与小深媲美啦。”
“小辈不敢当,小辈与忆深前辈还相差甚远。”
“哎!做人莫要谦虚!”
一顿寒暄后,便有弟子来找喻长老处理事物,喻长老就他们自便,可随意在这里走动,还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让他们留宿几日。
时候不早,秋若寒牵着小鹿来到住处,直接跌躺在床上,“哎呀!终于能安安静静在这里歇一会儿了!”
小鹿嘴里依旧叼着那根羽毛,用羽毛的细毛处扫了扫秋若寒,弄得秋若寒直痒痒。
“小鹿!干嘛!”秋若寒很不服气地坐起来,“你不累嘛。”
小鹿变成了人身,“公主,我想去买些布匹……”
“买布匹?做什么?”
“做衣服……”
“谁!男的女的!”秋若寒一下子蹦了起来。
“伏莫岚,他上次救我,他的衣服……”
“哎!我差点忘了,我听大哥说这几日正值庙会,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秋若寒拉着小鹿就往外走,小鹿停顿了一下,“公主,你知道在哪么?”
“额……差不多知道!走啦走啦!”不知到底是谁想买布匹,秋若寒比小鹿还要激动。
终于她们绕到了街上,街上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吃的玩的用的各种各样,许多店老板都把自己店内的东西摆到外面来,繁华的庙会透露着人们对生活的美丽织就。
秋若寒和小鹿在庙会上悠闲地逛着,“小鹿快看!”秋若寒指着不远处的店门口,拉着小鹿就跑到了那。
小鹿看着各式各样的布匹,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她看向秋若寒失望地摇了摇头。
“没有你想要的吗?”
秋若寒又招呼店老板,“老板,你这里除了这样的布匹,还有别的吗?”
“哟,姑娘,十分抱歉,今日客人多得很,布匹就只剩这些了。”
“好吧……”
小鹿听完更加失落,秋若寒拽了拽小鹿的手,“没事,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秋若寒回过头来谢过店老板就拉着小鹿离开,逛了好一会儿,这里除了一些小物件商品也没有什么,秋若寒看到有卖萝卜糕的。
“小鹿,你没吃饭吧?走走走。”
秋若寒拉着小鹿到卖萝卜糕的摊子,“老板,五块萝卜糕。”
老板用纸包着五块萝卜糕,秋若寒接过萝卜糕递过钱,“谢谢。”
秋若寒把萝卜糕给小鹿,“边吃边找。”
小鹿看到萝卜糕,刚才的失望已经烟消云散,她大口吃着萝卜糕,继续跟着秋若寒寻找。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们又找到一家卖布匹的店,进去后小鹿挑了一个白色没有一点其他颜色的布匹。
“小鹿,这颜色多素啊,你好歹挑一个带点花边的啊。”
“可他们弟子都是穿着很素的啊。”
“哎,好吧好吧,”秋若寒付给老板钱后带着小鹿离开。
走在街上,“公主,你会织衣服吗?”
“会啊,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大块布你要自己织!”
“这样……比较有诚意。”
“哎,那走吧。”
苏忆深如常地端着糕点和茶水来到秋若寒的房间门口,可这次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苏忆深以为秋若寒已经入睡,就没有打扰,心里有些莫名失落,用盖子盖住,放在秋若寒房间门口,以免落了灰,苏忆深离开后没多久,秋若寒和小鹿就回来了。
秋若寒看到门口的东西,蹲下大开一看是自己喜欢的糕点,秋若寒淡淡地笑了一下。
“公主,又是苏忆深吗?”
“是啊……”秋若寒端起糕点和茶水进了房间,她和小鹿坐在一起。
“公主……没有针线……”
秋若寒揪下自己的一根长发,把这根青丝叠了一下,再一挥手就变成了一根针,秋若寒还准备再揪一根头发,却被小鹿拦下。
“公主,你还要揪啊,这需要的线很长,还是揪我的吧!”
“你啊你,别小看我哦。”
秋若寒又揪下一根青丝,用手轻轻一捻就变成了一卷线。
“哇!公主的头发这么厉害!”
秋若寒轻轻地拿起针和线,将线穿进针里,拿起那匹布叠了几下,“小鹿看好,要这样……”
秋若寒给小鹿展示了一下如何织,她把针穿进布的边缘,又穿了出来折了一下,反复刚才的动作。
“公主我懂了!”小鹿迫不及待拿过秋若寒手里的针线自己织起来,秋若寒看着小鹿的样子摇了摇头。
“公主你吃点糕点就睡吧,我在这里织。”
“好……那你小心扎了手,别太晚。”
“好的公主!”小鹿边回应着秋若寒,边紧盯着手中的布织起来。
秋若寒吃了几口糕点,就上了床,侧过身看着小鹿在蜡烛旁专心致志地织着布,笑了一下,心想:看来小鹿也是有心上之人了。”
房间内就剩下那个小女孩未睡,她拿着针线织衣,每扎一次手都不敢出声,把手放在嘴里,过后又拿出再织起布,连自己的手都不多看一眼,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