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
“嗯嗯听说了呢，好像是······”
“对呀对呀，可不是嘛。”
午休时间，同时也是一群人聚集起来的八卦时间。八卦在种族里也不是什么稀有事，这些议论到处都有，然而现在主要的热门八卦话题——现任NO·1被侍从特蕾莎一路上追着打。
夏佐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面前，时时刻刻地等待着床上的人醒来。
谁知在这时候，能意外的听到关于罗伊的事情，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火了，火到都众所皆知了。就连在医疗室，也能听到这些热门话题。
夏佐有些好奇，也不知罗伊醒来后该怎么面对呢？恐怕这辈子都患上了特蕾莎恐惧症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真的是很吵啊。
“而且啊······”当其中有一位女的想继续说下去时，却突然在下一秒被夏佐扭头瞪了回去。
锐利的眼神，充满了威胁性。彷佛催促着那人赶紧滚蛋。
那几个女生都被吓到了，赶紧抱成一团纷纷离开了医疗室。而当那群女的离开之后，整个室内一片安静，静的连床上的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楚。
果然医疗室里就要这么安静，夏佐不是嫌弃那群女生烦，但那种细细嗦嗦的议论声难免让人感到心烦意乱。再加上这里可是私人医房，她们那样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太礼貌。
但还需要多久，夏佐在这里已经待有连续几个钟头了，也不知是特蕾莎是下手太重，还是罗伊身体素质太弱，都昏睡了那么久了······
夏佐一直注视着罗伊的脸庞，知道看到他脸部表情上有一丝的跳动，夏佐瞬间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好了，别装睡了，你其实一直都在醒着吧。”
“看来你也都听到了吧，那群叽叽喳喳的苍蝇。”夏佐继续说道。
罗伊扭过头，“我为什么要去听，绯闻罢了，过不了多久兴趣一淡自然就消失了。”
“那你心还真大，嘛，对于一向来做事毛手毛脚的你来说，也算不错的了。”
“我才不毛手毛脚······”罗伊小声嘟囔道。
夏佐听得一清二楚，他笑了笑罗伊的单纯，顺手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装有白色液体的方形袋，在罗伊的眼前晃了晃。
“喏，最近身体也很虚弱吧。”
“不用，我还没弱到那种程度。”
夏佐可惜的收起塑料袋，罗伊忽然伸手将其夺过，费力地从床上坐起。
能看到罗伊恢复起精神自然是好的，夏佐感到很欣慰，除了那张欠人很多钱似的臭脸色。
不过夏佐完全不在意，谁让罗伊确实欠了夏佐很多钱呢？钱债，人情债等等等等，就差罗伊没把他这一辈子给搭进去了。
要问这些债都是从哪里来的，这恐怕也只有罗伊和夏佐两个人知道了。
也不知从何开始，夏佐就一直缠着罗伊，与其说是关系好，倒不如看起来更像是捕猎者和猎，夏佐一直把罗伊吃的死死的，而罗伊对于夏佐也毫无反手之力。
但夏佐也并没有格外的刁难罗伊，就像随意收放的鱼饵线，被夏佐捏的死死的。
抛开这些不说，就算累累债务在身，罗伊平时日里还是很开朗的。也没有像其他的NO·1一样繁忙，相反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然而爽过后的代价·······
罗伊揉了揉还是臃肿的脸，他不敢照镜子，光是触摸就知道他脸已经如何了，看了恐怕辣了自己的眼睛。说来也是搞笑，明明是自己的脸。
罗伊从袋口取出吸管喝着，看在眼里的夏佐，一直很好奇罗伊和的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也是太无聊了，夏佐开始对这个东西的口味产生了天马行空的想象。
大概喝掉了一半，也许是太闲了，夏佐问道：“好喝吗？”
“毒不死人。”罗伊闷闷的回了一句。
“那你的抗毒性还真不错啊。”夏佐也不服输应和回去。
喝了一半就不喝了，也许是喝不下去，也许是某位扫兴的人在，罗伊将手中的方形袋捏成了一团随手丢掉在了一边，重新将整个人埋进了被窝里。
“又要装睡吗？”夏佐无奈的说道，像是一位温雅的母亲面对着一个爱耍脾气的小孩子没了办法。
而在罗伊的心底里，早已把这个此刻正装的一脸无辜样的杀千刀咒了几万遍。
“你来干什么。”
夏佐收了收气，身子往后一瘫，高翘着二郎腿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样。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该有的语气吗。”
罗伊闷声“嗤”了一声，看来在无声无形中，他又对夏佐欠下一债了。
在罗伊的注意事项中，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防火，防盗，防夏佐。前两项罗伊他一直能做到，唯独最后一项，罗伊怎么也做不到。
感觉就像是被刻意安排好的，每天总能遇上夏佐。
一个拐角，就碰上了。出个门，就碰上了。散个步，碰上了，找个人，也碰上了。
这是老天故意和罗伊过不去呢，还是这都是夏佐一手精心策划的。
“怎么，你好像对我有挺多意见的啊。”
罗伊掀开了被褥，露出了一颗脑袋出来，对着夏佐好声好气的吹捧道，因为他知道，他要是不赶紧这么做，说不定还会无缘无故欠下一笔债来。
跟他讲理也说不清，还会反倒被喷了一脸的唾沫。罗伊忽然觉得，夏佐更适合去做一个喷子。
“不管怎么说，我帮你拦下了特蕾莎，也算是救了你。不然，你那小命早凉在那里了。”
“谢谢。”十分冷淡的一句道谢，但夏佐并不斤斤计较，能从罗伊的嘴巴里听到一句道谢就很谢天谢地了。
但夏佐的关注点不是在这份毫无疑义的道谢上，更让他在意的事罗伊冒那么大的险出城门是去干嘛了，就连之后回来被特蕾莎好一顿教训都没说出口来，嘴巴比瓶盖还死。
回来还一脸心事重重的，平时出任务回来再累也不会有的神情。
“罗伊。”
“嗯。”罗伊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风景，漫不经心的应道。
“你之前出去，干什么去了？你明知你被下了限制令不能随意外出的吧？”
罗伊没打算回答夏佐，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指不定就成了自己的威胁。
更何况对方还是夏佐，这让罗伊实在没法放心。并非是罗伊不信任夏佐，只是以他的歪脑筋，说不定会布置些变数出来。
甚至会当个二五仔，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
“那好吧。”夏佐放下了二郎腿站了起来。刻意的从病床周边走过，两根手指滑过被被褥盖住的突出的身形，下意识的激起罗伊一身鸡皮疙瘩。
罗伊捏起被角遮住嘴巴不悦的说道：“干什么。”
“我听说·····特蕾莎交给你了一张古纸。”
“与你何干？”
“别这么冷淡，那张古纸呢？”夏佐直奔主题，罗伊早已预料到这一刻迟早到来，但也做好的应对的措施。
“这和你没关系吧？我说过了。”罗伊一一把掀开了被子，坐起身直视着夏佐的背影。
提拔的身躯下在窗外白光的照耀下被淋上了一层浴光，显得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干净利落，却和他内心的真实情感完全不符。
夏佐双手插兜，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在罗伊的眼里看着着实不爽。
夏佐的身边没有亲近的人，既没有朋友甚至连熟人也没，罗伊有时候甚至怀疑，夏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或者说，他该存在吗。
而在正面，夏佐的脸色悲伤憔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在白光的照耀下看着更是惨白。
“罗伊你还记得咱俩刚开始的相认吗。”
罗伊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前面还在说古纸，突然话题转成叙旧了。今天的夏佐，很不对劲。感觉有点·····多愁善感起来了。
“哈？在说什么啊你。”
夏佐叹了口气，“哈啊······不想谈吗。”
“啊？你在那里嘟囔什么？”
夏佐自顾自的转过身走到角落里，捡起了前面被罗伊一手丢弃掉了的药袋，还剩一小半。
“罗伊，你真是个反应迟钝的人，所以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还能上任NO·1？”
“我，我怎么知······”
“不对，你其实是知道的吧。”
一抬头，夏佐的那张无限放大的脸颊就近在咫尺，罗伊顿时被吓扼住了，本想说的话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头下意识的往后一顶，一股脑装在了床头的墙上。
只听“咚——”地一声响。
“啊呃······疼疼疼。”
夏佐汗颜，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毛手毛脚啊。不过看样子倒不像是装的，难不成真没记忆了不成？
罗伊吃痛地揉了揉后脑勺，撞的不轻，听声音就听得出。但相比这个，更让罗伊疑惑的是刚才夏佐说的话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唔！”
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夏佐一巴掌给捂住了，只能发出一些无用的呜咽声。
夏佐的眼睛冷峻，而又具有威慑性。罗伊想要避开，就被夏佐强制性摁住动也动不了。整个人的行动都被夏佐欺压而制，头也被贴顶在身后的墙上，毫无退路可逃。
被迫直视的眼神，冰冷而又刺骨。罗伊有些撑不住，身体微微下沉，眼睛也想逃避的闭上。
果然今天的夏佐很不正常，倒不如说更像是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或许这个样子才是夏佐真正该有的模样，令罗伊感到压迫
“怎么了，害怕了？就这样，你就退缩了？那个时候的你可根本不是那么懦弱的。”
“·······？”罗伊还是一脸的困惑，感觉是夏佐说的话太过于莫名其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夏佐盯着罗伊的眼神时而威胁，时而深情，渐渐的将罗伊的思维给搅成了一团，根本无法思考。逐渐，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罗伊被逼迫的实在没了思考能力，慢慢的垂下了眼帘，微微簇起的眉间，松懈的气势，一副服输的模样，立刻被拉下了架势。
【看样子是到极限了，光光是个眼神就变压制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夏佐心想，但感觉这样的罗伊光是询问答案都很困难。这副样子，怕是语言组织能力都下降了吧。
罗伊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毫无生气。夏佐松开手，他的嘴唇还是微张着的，看来他原本还打算有所反抗，但还是败下仗来了。
夏佐此刻整个人是坐在罗伊身上的，防止他逃掉，夏佐完全锁定了他的肢体行动，这样他哪儿都走不开。光靠他自身的力气，也比不过自己。
夏佐松开了他，拍了拍罗伊的脑门使他回过神。
这当中还有很多的疑问让夏佐百思不得其解，本想从罗伊身上找到答案，但现在看来，线索是断了。
罗伊眨了几下眼，回过神发现夏佐正压在他身上，还歪着头看着自己。
“你，你在干什么啊！我说怎么那么沉，原来是你这家伙·····重死了你！”
夏佐在被褥里踢了几下脚，欲想就此把夏佐给踹下床去。夏佐也不为所动，最后还是自己主动走下床来。
朝着窗外伸足了懒腰，瞥了一眼身后的罗伊。
“算了，本来我还想强上来着，但你实在不知道就算了。”
“什么？”
“没什么。”
夏佐转过身，当着罗伊的面撕开了药袋，将里面还剩下的全部给一饮而尽，罗伊看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指着夏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喝完夏佐被苦的直吐舌头，太亏了这味道。但今天他起码终于知道，罗伊总喝的这玩意的味道了。惦记了好久，今天终于。
看着一愣一愣的罗伊，夏佐内心一阵好笑。
“嘛算了，虽然得不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但起码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空了的药袋。
“我知道了。”夏佐轻松的笑了笑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出了医疗房。
夏佐走后，室内回归了原先的宁静，逐渐安抚下罗伊此刻跳动不安的心。
见夏佐终于离开，罗伊也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只要夏佐在，罗伊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虽说对方是在字面意思上保护他，但实际在精神上夏佐带给罗伊的压迫力太强了。
门外，离开了的夏佐并没有走远，而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外，满脸的困惑。
在罗伊的回忆印象里，他与夏佐的初次相遇时在一次出任务当中，罗伊的失策被夏佐的即使出现挽救回一次，因此欠下了人情债。
也因为这份人情债，罗伊踏上了永远也还不清的欠债之路。
而在夏佐的印象里，要比罗伊的时间更早，更早追溯到，叛乱之战时。
当时那个时候叛乱之战正盛起，鬼族大乱，NO·1叛变，加入了狩灵门一方。那时候的罗伊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大乱时，他立刻离城擅自行动。
罗伊那时候的擅自行动没人注意，但他那当时的所作所为，夏佐都看在眼里。那样子的罗伊，深深地吸引了夏佐的兴趣。
“就是因为防止你在我面前消失不见，我才总是这么缠着你啊，罗伊。”
说完夏佐自己都笑了，正当他转身还想回去时。一开门，屋内不见人的半点影子，窗户是敞开的，窗帘被风刮的随风飘动。
“这家伙·······”夏佐瞬间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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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铜门从外别人打开，开门者阴郁着脸色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大门随之关闭。
“挪威，有事么？”
“恕我冒犯，首领大人，没事的话我就不会过来找您了。”挪威毕恭毕敬的半膝蹲下。
“哦？”凯斯见挪威这次来脸色极其的差，像是有一股无名之火没处发泄。
“看来你心情很差啊，挪威。”
“当然，只是有点不太明白才来询问首领大人。”挪威想知道，或许他早该这么做了。
凯斯微微皱眉，仿佛有些猜测到挪威此刻到来的目的。
“想必你想问的问题，跟村雪日冬一样吧。”凯斯有些不耐烦，他早该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也曾对阿莫斯时刻注意过，结果那小子还是没听进去吗。
“村雪日冬？”挪威疑惑，在他之前村雪日冬也来找过首领大人？那他是又问了什么问题？
挪威放宽下心态，问道：“还劳烦请问村雪阁下问了什么？”
凯斯深吸了一口气，忍耐道：“据说阿莫斯跟你们处处不和啊？村雪日冬都来跟我抱怨了。挪威，你也是的吧。”
“·······是。”看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就连其他人也与挪威感同身受啊。
村雪日冬也会在意这个也在挪威预料中，毕竟平时日里阿莫斯和村雪日冬也没少碰擦过，甚至二人时常差点大打出手。
他俩之间的恩怨纠葛，在干将里已经是众所周知了。没想到这次村雪日冬直接找上了首领谈此事，果然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啊。
就像个打架失败向家长告状的小孩子一样。
“挪威。”凯斯的手渐渐握紧了椅位的把手，硬压下心底的怒意说道：“阿莫斯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重复一遍了，如果他真有很冒犯到你们，破坏了干将之间的默契了的话，我自会私下解决，给他教训的。”
挪威不说也确实感受到了，凯斯那隐隐作怒的情绪。看来再继续强行问下去，怕最后会是种自掘坟墓的结果。
并且······
挪威将头压得格外低，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由额头上的冷汗滑落脸庞，王位上降落下的杀气，紧压在身。
【根本不敢动！！】
这是挪威此刻所想的。被恐惧放大的瞳孔，颤抖的声音，无时不刻都在被王位上的杀气随意蹂躏着。
“是······是······”
挪威猛点头，在这强烈的求生欲下，杀气总算有些收减。直到完全退去，挪威这才放心的抬起头来，抡起袖口狼狈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得赶紧转移话题，凯斯现在的注意力还都在刚才的话题上，要是不赶紧换个话题分散注意力的话·····
“那，那个首领大人。”挪威抹了抹脖颈下的汗。
“说。”
“关于·····吞并鬼族这一事，何时进行？”
“·······”凯斯无言，场面一度沉默的令挪威心慌。
挪威不知是不是自己有说错了话，但他觉得他确实没说错话。这事儿是该催一催了，上上一回妖兽大战过后就说这次战争过后就下决定吞并鬼族。
直到现在，这件事上的进度还一成不变，挪威都快怀疑凯斯是不是有拖延症。
一声叹息，凯斯松开了紧握的手，反手支起下巴。
“是啊······挪威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轻佻的语气，似乎完全不把当回事。
挪威也不好说什么，身为首领身边的侍从，如同秘书一样，协助，报告。反抗自己的上司在挪威的眼里看来就是犯死罪。
“那，那首领大人您觉得该什么时候······”
“现在吧。”
凯斯这一回应，让挪威愣了三愣，甚至有足足愣了一分钟，反射弧绕了整整一大圈才接收到了首领下的指令。
“现，现在？”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挪威！”凯斯一拳锤在把手上。
王位，震了一震。挪威的心，也随之一震。恐惧，再次侵袭上心头。
挪威终于经受不住软了下来，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连忙完要磕头道。
“对，对不起首领大人。我现在，我现在就去，就去请鬼族的首领过来。”
挪威语无伦次，说话时连咬了两次舌头。但这点咬舌头的痛早被抛之脑后，现在的他要是稍有不妥，给接收下的惩罚远远要超于这仅仅的咬舌之痛。
“那么，去吧。”
接收到绝对指令的挪威连滚带跑的起身后，像是负伤捡命回归的狼狈之徒，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殿。
而造成此结果的罪魁祸者，坐在那高傲的王位上，俯视着席下空无一人的大厅。
而慌忙跑出大厅后的挪威，在楼道里逃也似的跑着。打乱的脚步，恐惧的心，挪威下一步就跌倒在了地上，像支撑起来却发现手脚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没办法冷静，没办法冷静下来！好可怕，那种眼神，那份······杀气。
那份杀气是切真切实的，凯斯，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挪威。但是·····为什么？就因为惹他不悦了？仅仅是种原因？
忽然，前方传来说话声，挪威硬咬着牙站了起来，靠着墙，低头装作思考的模样。
前方走过来的是一对男女，像是刚做完公务在商量该去哪儿休息，去哪儿玩，过的生活甚至悠哉悠哉。挪威听着，不禁有些羡慕。
待那俩人走远，失去了全身的支撑力的挪威再也撑不下去的滑落，倒在地上。
凯斯刚才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挪威还历历在目，挪威闭上眼脑海里还都是那个画面。
要是这种人不存在就好了，不存在的话······
挪威认命的闭上了眼，艰难地直起身子坐在地上，微微张口，轻抿着两指。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感闻而来的黑鸦飞了过来，停在了挪威的面前。
“嘎嘎——”（挪威，你怎么······）
“没时间了，黑瑕，快点······”挪威吃力地说道，身子还止不住的颤抖，原来他也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首领大人传令，请鬼族的首领罗尼·格尔林卡前往妖族开种族谈会，抓紧！”
最后两个字挪威几乎是咬出来的，虽然黑瑕很好奇挪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想到之前还来故意刁难阿莫斯大哥，这次也算他是活该。
一接收到后的黑瑕立刻拍拍翅膀飞走了，他也不愿意再多停留在这个地方半分钟，这里实在实在压抑了。
挪威看着黑瑕飞走的影子，不仅放下心来，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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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整个人被丢入了搅拌机里一样，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劲，头甚至十分的沉重，昏昏沉沉的，抬也抬不起来。
好闷，甚至透不过气。呼吸不能，感觉又像是浸泡在水里，好难受······
奇怪，明明意识还很清楚还可以思考，为什么我动也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视线一片漆黑，什么也听不见，他现在这是在哪儿。
嘴巴·····发不出声······
琉璃，对了，琉璃！你在哪儿？你在哪里······？
“琉璃！”
地上的人尖叫着从地上爬起，嘴里还流着鲜血，伸出舌头下意识的舔了一舔，满嘴的一股腥味。
他这是流血了吗？是嘴巴里受伤了？还是内伤吐出来的血。
来到一条小池边，低头将脸融进了水里好好的洗了把脸，忽然脸上传来的一股刺痛感，是他不禁赶紧抬头。
以为是脸上受了什么上才那么疼，结果透过池面上自己脸庞的倒影看到。
“奇怪·······”别说是伤了，就连一点擦伤都没有，那为什么刚才脸刺痛刺痛的。
“我，还活着吗。”他不敢置信的伸出双手看向掌心，在水的冲淋下很干净，没有一点尘污。
此人正是刚经历过一次死劫的森里越一，而现在······
“我好像，没死？”
越一摸了摸脸，又抓了抓头发，然后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摸来摸去，生怕是丢了什么东西。直到确认了自己还活着，还生龙活虎地活着，越一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哈·····什么嘛。”越一自嘲的笑了笑，但又突然反应过来，既然自己没死，那么也就是说这里就是········
越一猛地起身，转了一圈张望着四周。乌烟瘴气的天色，周围一片荒凉，毫无生机，一片死寂。就连呼吸起来，空气中都是一股粘稠的气味。
“异界，吗······”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好荒芜，不应该是个华丽且充满神秘感的世界吗，怎么会是这样的。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