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一下座位吧!”一个几乎没有说过话的男同学站在我座位前,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我有事情给你同桌说”。
我扭头看了一下我同桌赵亮,
“你有什么事说吧”,赵亮奇怪的问。
“现在不能说,也说不完!”说着就把我拉起来,硬推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她同桌,是一个圆脸大眼睛,有点可爱特别温柔的女生,我们以前并没有什么来往。
她非常开心的看着我,脸有点红。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笼罩着我,一种莫名的兴奋。后来我才知道哪个东西叫荷尔蒙。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用他磕磕巴巴的新乡口音的英语努力上着课,嘴角都是白沫。每次听他课我都会想起一个词:赶鸭子上架。
我和王云趴在桌子上,面对面,小声的说着话,越说越开心。
很快半堂课就过去,我俩依旧趴在哪里面对面的有说有笑,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大,甚至忘记了在课堂上。
“刘永,王云站起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响彻教室。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身子坐直,犹豫了一会,看了看的满脸通红的王云,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她低着头,也犹犹豫豫的哈着腰站了起来。
站直后我抬看了一眼老师,正好碰到他愤怒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
余光中,他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王云,反反复复来回看了一会,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开始讲课。
教室里出奇的安静,我们像被抓了现行的恋人一样,尴尬站在哪里,接受同学们好奇的眼光。
她低着头一样满脸通红站在哪里,眼神坚定,一言不发。
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用眼睛余光努力的在寻找于冰,却一无所获。
思想品德课代表抱着作业本走进闹哄哄的教室,站在讲台前面的空地:“思想品德老师有事情,这次作业不改了。让我随机发给大家互相改”。
我从桌子上爬起来:“要不要上课也让我们轮着来讲啊!”
教室里一片笑声。
课代表把一本作业扔到我面前,我拿起红笔,打开本子,愣哪里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看女孩子的情书,可惜不是给我的,给思想品德老师的,一个惨绝人寰的帅小伙。
我静静地看完,随手打了个满分,并把这一切埋在心里深处。
晚上熄灯后,王建国和往常一样腿盘腿坐在发黑的白床单上,练着从小摊上买来的气功心法。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有个女孩被拐了?”,
“那是以前的事了,比我们高好几届是写信交笔友上的当”。
“砰砰”,门外有学生科保卫处的学生在敲门,意思是不许说话。
宿舍静了一会儿,
“那个男的是个瘸子,听说她一到那儿就被人家扣下成了亲”。
“真傻”。
“是啊。一个人跑那么远去见个男的,她也不害怕”。
“怦怦怦怦”。敲了几下后,门外有人小声的说:“不要说话!”
保卫组的人有点不耐烦了,屋子又静了好一会,
“学校和他家里人好像去找过她,她不愿意回来”。
“是啊,要我我也没脸回来了”。
“邦邦邦”,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把门开开!”保卫组的人在外面大喊,
宿舍一下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动静。过了漫长的几分钟,靠近门口的一个同学起身把门打开了。
一个高一级的学生走了进来,“你们声音怎么那么大,说了你们几次了,再这样就扣你们宿舍的分!”
说完一抬头他看见盘腿坐在床上的王建国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练气功呢。”大家看王建国纹丝不动的盘腿坐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便纷纷替他解释。
“哦,赶紧睡觉吧,不要再说了。”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