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怔。
沉默了片刻后,她又开口,问道,“你们两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看起来特别宠你。”
“宠?有吗?”
苏子初放下碗,没了胃口。
“走路抱着,连吃饭都是用喂的,你说喜欢Nubo的甜品,就将甜品师调走,这还不算宠吗?”言语间,白雪咬住下唇,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羡慕和嫉妒。
这还不算宠?
依她看,这简直都宠上天了!
苏子初轻扯嘴角,自嘲一笑,讽刺道,“他只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有钱人宠女人,就像是宠宠物,有兴趣了,就逗两下,如果没有了兴趣,就一脚踹开。”
听到这话,白雪就想到了一大早铺天盖地的热搜。
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而是心底暗暗想着,如果能被霍亦琛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像宠物一样养着,她死都愿意!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是热恋中的情侣。”
“情侣?我和他?你是老年痴呆了吗?”
“那你……喜欢他吗?”白雪又缓缓问道。
苏子初一怔。
紧接着,是一片窒息的沉默。
目光低垂,她看着茶几上还散发着鸡汤的热气出神。
甚至,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在白雪的话问出口以后,胸腔内的心脏像是发生了故障……
怦怦怦怦,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剧烈……
感觉,特别奇怪又慌乱。
难道,她真的对霍亦琛产生了感情?
“子初?”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的白雪皱眉,轻声叫道。
攸然,苏子初回过神,气息急促又紧迫,语气无比强烈地否认,“不喜欢,一丁点都不喜欢他,我又不是神经病,怎么会喜欢他!”
病房门外。
霍亦琛眸光阴沉,双手抱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阴森寒气,脸色冷到了极点。
“真的吗?可是,全京城几乎一半的女人都喜欢他。”
白雪不相信,心底有些质疑。
“那些女人都肤浅,只过是喜欢他的脸,身材,以及富可敌国的财产,他的真实面目,又有几个女人了解?”
“真实面目?”
“狂妄自大,冷漠霸道,冷血无情,又喜欢和女人乱搞。”苏子初胸口起伏,“不知道上了多少女人的床,睡了多少女人,简直肮脏恶心透了!”
“呵。”
霍亦琛冷笑一声,眼底怒意更甚,火焰肆意蔓延燃烧,恨不得将她吞噬。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沉默了一会儿,苏子初睫毛微微颤抖,声音低落沙哑,却又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地笑着,“我和他,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婚约而已,合约两年,两年一到就离婚呗。”
话音落,不知不觉间,她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微微泛疼。
透过门板之间的缝隙,霍亦琛冰冷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她脸上那抹极其刺眼的笑容,脸上更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
又沉沉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随后,他又恢复冷漠,英俊完美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冰冷,长腿迈动,悄无声息的离开。
房间内的两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白雪沉沉陷入自己的思绪,不可自拔。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些女人其中的一个。
哪怕,只是和霍亦琛睡一晚,也心甘情愿,就算只能有一刻拥有这样的顶尖男人,也死而无憾。
“对了,我还没问你,昨天你发的520,谁送你的?” 苏子初强颜欢笑,转移话题,故意逗弄着白雪。
“无聊,打发时间,我一个单身狗,谁送啊,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
电梯到达二层,停下,一阵脚步声传来,白雪抬头。
秦悠悠扭腰摆臀,提着名牌包,一脸高贵的走进来。
“来探望你的“好朋友”?”秦悠悠眼神轻蔑,扫了白雪一眼,特意咬重最后三个字。
“关你什么事。”白雪没什么好脸色。
“语气不小,还挺猖狂的,这么豪华的VIP套房,也是托了好朋友的福气才看到,真为你感到悲哀。”
白雪目视前方,像是没有听到。
“听说,你好朋友进剧组,还是你推荐的?”
“……”
“结果呢,她现在已经演上重要配角,等到《将夜》播了,肯定会火一把,再加上张进忠又看重她,后续的资源肯定不会愁,身上还有AL的代言加持,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有霍亦琛这张王牌,前途简直一片大好。”
白雪听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却还是维护朋友,呛声道,“怎么,你羡慕?”
“是,我是很羡慕,难道,你不羡慕吗?”秦悠悠笑道,“身为好朋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俗话说得好,同人不同命。”
闻言,白雪暗暗攥紧手。
天生,苏子初就比她命好。
一出生,她连父母都没有,还有拖油瓶的弟弟。
而苏子初,家庭和睦,幸福,姐姐还是苏氏集团的总裁。
现在,不仅张进忠看重她,而且,她还是霍亦琛名义上的妻子,能不让人羡慕吗?
“按理说,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地步,你是有不小的功劳,她知道你喜欢演戏,就没帮你一把?”秦悠悠挑拨离间。
白雪不说话。
“看来是没有,你长的不比她差,她现在有资源,不是想着让你演戏,互帮互助,而是让你做她的助理,看来,她是怕你有一天会比她红。”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把手上的资源分给你,而不是去当一个什么见鬼的经纪人,吃力又不赚钱。”
“滴——”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
秦悠悠挑眉,没再多说,看到走过来的慕皓轩,她妩媚一笑,走上前,挽上他的胳膊。
白雪提着手中的保温杯,脸色沉沉,一脸有心事的上了公交车。
酒吧。
气氛沉沉。
霍亦琛高大的身体陷入黑色沙发,长腿交叠,脸色暗沉,薄唇上刁着一根烟。
烟雾缭绕,将他的脸笼罩其中,暗幽幽的,像是从地狱来的阎王。
“怎么回事,谁又惹他了?”南景泽放低声音。
韩宇泽耸耸肩膀,耳朵帖子他耳旁,小声道,“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别的男人没有,他可能有。”南景泽挑眉,“女人叫大姨妈,男人叫什么?”
“大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