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他的女人?
什么玩意?
“今天是阳明山一年一度的赛车大赛,今年的游戏规则不一样,你作为她的女伴,就得充当他的眼睛。”
“什么叫充当他的眼睛?”苏子初一个字都听不懂。
顾南弦邪魅都脸庞上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很简单,他蒙住眼睛开赛车,你指挥,从山底跑到山顶,谁的速度快,谁赢。”
苏子初彻底明白了,她眯眼,“万一发生意外呢?”
晚上,速度这么快,而且还让女人指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自认倒霉,来的时候已经签了生死状。”
“我没签。”
“你签了。”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签的。”
霍亦风摸摸鼻子,轻咳两声,道,“趁你昨天在沙发上睡着时,被我按了手印。”
“……”
下一秒,苏子初暴走,冲过去,揪住霍亦风头发开始干架。
顾南弦以及围观的人群都怔住了。
连抓带踢,苏子初手掌心攥着好几根从霍亦风头上拽下的头发,胸口起伏,“玩游戏,肯定有赌约,赌约是什么?”
“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
“我们认输。”苏子初丢出四个字。
末了,她回头,一脚踹在霍亦风屁股上,“跪下,叫爷爷。”
霍亦风;“……”
“能不能有点志气,对我有些信心?我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不能。”
顾南弦哼了一声,挑眉,“怎么样,要不要认输?”
二话不说,霍亦风弯腰,直接将苏子初扛在肩膀上,向着停在路边那辆白色赛车走去。
苏子初被强硬的关在车里。
“霍亦风,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想找死?”
霍亦风开口,“我不会让你有危险。”
“生死状都签了,你说这句话,谁相信?”
“我相信,我能相信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我把命交给你,你也把命交给我,赛车,我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霍亦风一脸笃定。
苏子初恨不得将他的脑袋砸成凉两半。
这时,有男人走过来,二话不说,给霍亦风蒙上眼睛。
苏子初转身,立即去推门,没推开。
正在此刻,一声枪响,车子启动,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
轮胎与地面磨擦,被磨出一阵阵黑烟。
“系好安全带,注意给我看两边的车距和方向,以及转弯。”霍亦风两手掌控着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
“霍亦风,你怎么不去死!”
苏子初气的怒火攻心,破口大骂。
“你要再不盯着方向,那咱们两可是会一起死。”
霍亦风薄唇勾起,一张坏坏的笑脸,虽然看不清路况,但脚还是向下压了压,不减速反而加速。
车速太快,风很大,苏子初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糊在脸上。
右侧,就是黑压压的悬崖。
左侧,则是山壁。
只要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绝对会车毁人亡。
苏子初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疯狂的极限运动,简直是在拿命作死。
冷静下来,她深深地吐了口气,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时间抱怨,还不如保命。
“20米,右转。”
话音落,她扭头,就看到右边多了辆红色轿车,车上坐着顾南弦和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霍亦风加速。
顾南弦也跟着加速。
两人像是都不要命,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一直在大声尖叫。
“100米,左转。”
两部跑车,一白一红,疯狂不已。
“方向向左偏一点,向前再行驶200米,然后180度调头。”
苏子初两手紧紧地抓住安全带,将后背上冒出来的冷汗压下去,冷静指挥。
霍亦风侧过脸,仔细听了下风声。
随后,他修长的手握方向盘,右手握住手刹车,先向右侧快速转动,接着猛向左转动方向盘勒紧手刹,车尾旋转,车头转过九十度,回方向盘,车头转过一百八十度,回正方向,放开手刹。
车子成功停进两辆车之间。
终于死里逃生,苏子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瘫软倒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现场一群人回过神,有人拿着尺子走出来,开始测量间距。
“车身成功泊入间距只有3933mm的两车之间,以8cm的成绩刷新了最小间距漂移入位,打破记录。”
霍亦风笑的一脸痞气,“谁赢,谁输?”
“顾南弦比你快了一秒,抵达终点,但是你漂移的车距比他小了1mm,所以,持平,不分输赢。”
“傻*逼女人,怎么样?我说过,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霍亦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脸上扬起灿烂笑容,就连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月亮。
尤其是左耳,在灯光下闪烁发出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又加入一丝不羁。
苏子初皱眉,“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
霍亦风桃花眼闪烁,对她挤了挤眼睛,抛着媚眼,“你为我赌了一条命,我这条命,归你。”
神色嫌弃,苏子初抬脚,在他小腿上狠狠地踢了几下,“滚蛋。”
“小爷我从来不开玩笑,毕竟你也是为我拼过两次命的女人。”霍亦风一脸深情地看着她,“不然,你甩了我二哥,跟我吧,毕竟,我比他年轻。”
“呸,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苏子初骂道。“走,下车,回家。”
两手撑住车门,霍亦风潇洒帅气地从车里跳出去。
苏子初动了动腿,腿软,下不了车。
“啧啧,你还真怂,不过,挺可爱的。”
霍亦风动手,将她抱在怀中,笑眯眯的。
“虽然持平,但是并不公平,不是你赢了我,而是你搭档指挥的精准。”顾南弦放*荡不羁一笑,眼睛里流露出来精光和浓浓的兴趣,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不等苏子初伸手去接,霍亦风已经重重拍掉,“敢联系她,打断你的狗腿。”
顾南弦不以为然,薄唇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就在三人擦肩而过时,他长鼻一伸,然后收回。
坐在后座,苏子初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游戏?”
这么危险又刺激,随时会要命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