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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神绝学

黎明刚过,月盎然又如往常一样来到城中大操场上晨跑,虽然自己想习武的想法被家中否定,但经过了泪水的宣泄,压抑的心情并不强烈了,只残留了一点小忧伤,而且能看到英姿飒爽的守城士兵们出早操,看到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呐喊声震天响,盎然心中的忧伤就一扫而空,就连心脏都随着一声一声的呐喊而跳动。只可惜自己多次向卫兵队长表达想一同训练的意愿,迫于自己的身份和雷家的影响始终无法达成,就连许多游侠也因受过雷家的医治或恩惠而拒绝盎然的请求。

清晨,朝霞渐渐从谷台城东方升起,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缕缕和煦的阳光洒进了雷府中,一处临水而建的幽静水榭中住着从皇城而来的“寒月”公主。此时,小公主蒙着蓬松的大被躺在床上,一只脚伸出了被窝,活脱脱是一只慵懒的小猫。透过纸窗射入屋内的阳光将公主的小脚丫照个正着,暖洋洋的感觉让小公主舒服的哼了出来,柔若无骨般身体向暖意缓缓地挪动着,感受着这在皇城中无法体验到的幸福感觉。

在暖洋洋的晨光下温暖了一会的小寒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张开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礼仪繁琐的皇宫中,而是在疼爱自己干娘家里,自己可以毫无约束的放肆玩耍啦。那还等待什么,欢乐时光可是过得飞快呀。想到这里,蹬得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赶紧梳妆打扮起来。

“哇!空气好清新,真的要多吸几口,不过也不能顶饿。还没吃早饭呐,那就去找小盎哥哥一起吧!”收拾完毕的小寒月推开房间的门,贪婪地呼吸着清晨的气息,想到谷台城的各种美食不仅食指大动,像一只轻盈的小燕子,飞一般的向着雷府外的大操场跑去。

“哈哈!小盎哥果然在这里。小盎哥哥!”寒月远远的就看到了站着操场看台上的月盎然,向着他挥了挥手,见他没有反应,随即运用内力一大步一大步得向看台上跃去。

已经到了早饭的时间,出操的士兵都已经收队回到营房开饭了,只是盎然依旧站在原地向城外的方向呆呆的望出了神,就连寒月妹妹对他挥手大喊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寒月来到了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小盎哥,怎么你出操都没换军服呀?”寒月笑盈盈的问道,她还以为盎然参加了城队卫兵。

“啊,家里没有同意我参军...”见小寒月问道这个话题不免脸色黯淡了一些。

“不是吧!你父亲可是家主啊,他们还敢不同意么?”小寒月天真的以为盎然的家主父亲和自己的皇帝父亲是一个概念。

“...就是父亲带头不同意的...”感慨到自己和寒月不同的命运和待遇,脸色又深沉了一分。

“啊~嗨!不就是武功吗,有什么大不了,我可以教你呀!”盎然的回答让寒月有一丝尴尬,见到盎然的脸色沮丧,赶紧又提出了一个新点子。

“真的吗!?可你是月神使的弟子,学的都是月神绝学,能随便教给别人吗...”能有人传授自己武功盎然觉得很开心,可是转念想到寒月是拜月的弟子,而师承这东西应该不能轻易传授吧,顿时觉得空欢喜一场。

“怎么不可以,我学会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传授给谁当然我说的算。不过吗,嘿嘿,你要陪我到市集上玩,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教你拜月的功夫,怎么样?”

“行!那就说定了!你想先去哪里?”

“什么先去哪里,早饭还没吃,当然先去吃早饭啦,哈哈,走吧!”说话间寒月便拉着盎然的手从看台上飞奔下去。

盎然和寒月来到早市上,盎然早饭也还没吃,就叫了一碗清汤面,吃了一小半的面喝了几口清汤,就停下筷子了。而寒月已经解决了一碗打卤面,正在吃着糯米奶酥等待着刚点的炸春卷。盎然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寒月,又扫了扫她根本没什么变化的小腹,不禁感到奇怪,明明比自己矮了半头怎么饭量这么大,难不成习武之人都这样?也对,自己的大伯就是个大胃王,一顿能吃掉半头牛,喝光几坛酒,但是却能抡起百斤的锤子打造兵刃几天几夜不停歇。可是看了看寒月这纤细的小胳膊怎么也不像能举起百斤的呀,可之前收拾街上的小混混,可是实实在在一拳把混混打飞出几米远,真是搞不懂。

“小盎哥,你这样直直得盯着女孩子看可是不礼貌的哟,小心以后碰到心仪的女孩都被吓跑了~”寒月见盎然傻傻的盯着自己看,那眼光跟看小怪物似的,弄得自己心里毛毛的,便出言调侃了一下。

“呃...哪有...寒月,我用不用准备什么兵器啊,虽然之前在大伯那借了一些训练力气器械,但一直也没敢往家里弄兵器,你要教我什么兵器?我偷偷的到大伯那要几件,还是行得通的”盎然也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赶紧打个哈哈转移话题。

“哎呀!你怎么这么心急,你还没陪我逛街呢。再说我教你的是拳法,兵刃什么的我都还没学呢,师傅说没达到一定境界就操练兵器会耽误练功的进程的”

听到寒月只教拳法不教兵刃,盎然不免觉得有些失望,也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能教自己什么,看来自己是太想学习功夫了才失去了理智的判断,恐怕自己今生注定与功夫无缘啦!

“你别失望吗,我要教你的可是月神使传授的武功绝学啊,练到大成是能够碎石开山的!”

“那你能碎石开山吗”

“呃...现在碎石开山虽然还不行,但我能碎木!”

寒月边说着便向着面前的木桌打出一拳,砰的一声,就把店家的木桌打了粉碎。显然打碎木桌后,盎然和寒月都呆住了。盎然是真没想到寒月会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真的打碎一个桌子。而寒月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打坏了人家的东西,可是自己从来都不带钱的怎么赔呀...还是先溜吧!

“那个,小盎哥,等会我就教你拳法吧,就到拜月殿的后山吧,我先去在那等你啦~”

寒月甩下话就向城东的拜月殿方向跑去,留下了盎然和一众被声音惊吓到的吃客。摆摊的店家自然是认得盎然的,虽然见他带来的女孩打碎了木桌,但因为一个木桌而惹怒雷家少爷显然是划不来的,见盎然望向自己只得讪讪笑着不敢出声。

“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妹妹不懂事弄坏了你的桌子,这锭银子算是饭钱和陪你桌子的钱了,多的也不用找了,不过这碎了的桌子还麻烦你收拾一下”

盎然拿出了一枚银币塞给了不断推辞的店家,沿着寒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一会,盎然就到了拜月殿前发现了正在等他的寒月,不过此时这个小魔女正倚在大殿前的月神像上,虽然殿前的守卫都认识这个经常出入“五公主”,知道她是星使的义女没有上前制止,但出入大殿的信徒可不在少数,其中不乏虔诚者,要是再让寒月在月神像那待下去难免会有人指责她亵渎月神,盎然赶紧上前将靠在月神像前的寒月拉走。

“寒月,快离开这!你没发现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么,都要吃了你似的”

“啊,不怕,不怕,我溜得快呀~,我大皇哥可说除了不夜城都是我们皇家说了算,就算是不夜城总有一天也会归属皇家的,不过小盎哥,你也信奉月神么?”

“小点声!你胡说什么呢?!我只知道你干娘是‘星使’你师傅是‘月神使’!”

“好啦,好啦,别生气吗,我就是开个玩笑,走,咱们进去吧,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干娘了”寒月见盎然的语气有些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赶紧转移方向,拉着盎然进来拜月殿找人。

不远的一段路足足走了有一刻钟,才到了“星使”办公的地方,期间路过了好几处的祭祀的月坛、接受进贡的祠堂、记录信徒需求和反馈的接待处,别的特点没有看出来,人可是够多的,这还是寒月一路横穿直撞才能达到的最快效果。

因为来的是“星使”的儿子和干女儿,门口的护卫并没有阻拦,盎然和寒月很轻松的进入了月筱筱的房间。看到月筱筱伏在桌案上忙碌认真的样子,一向唧唧喳喳的寒月也乖巧起来,静悄悄的走近月筱筱的身边。不过这份乖巧安静也只坚持了片刻,她敏捷地绕到月筱筱身后,伸出纤纤玉指蒙住她的眼睛,自己嘻嘻嘻的笑了起来。而月筱筱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左手抓住蒙着她眼睛的双手,右手环到后面搔寒月的痒痒,嬉闹起来。看来寒月没少用这个方法来“偷袭”月筱筱。

两人嬉闹了一会后,寒月松开了蒙着月筱筱眼睛双手,赶紧挣脱了搔痒的“魔爪”,月筱筱也看到了站在案桌前的月盎然。

“盎然,你也来了啊。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昨天家里人对你说的话是重了些,但本意都不坏,你可千万不要记恨他们呀。”

“娘,你放心,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我不会在家里再提习武的事情了。而且寒月也答应教我功夫了”

“是吗,那可真好,寒月这小丫头学的可都是月神的好东西,给她找点事做也能城里人好过些。只可惜,你娘我从小就不爱舞刀弄棒,虽然在不夜城待了很久,却也没学什么功夫,否则娘就教你了,你也不必这么为难”月筱筱早就猜到了儿子会想尽一切办法学功夫的,谁让他是自己的儿子呢,只可惜自己没练过功夫,教不了儿子,想到这里不免有一些惆怅。

“干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小盎哥训练成绝世高手的!”聪明的寒月在月筱筱脸上看出了一丝忧伤,赶紧表表忠心,不能让这个如母亲一样最疼爱她的人伤心。

“那我们就到后面山上去训练啦,不打扰您啦~!”

盎然和寒月两个人兴冲冲的来到拜月殿的后山,这里清静幽雅,平时很少有人来,也不怕别人发现。月盎然的功夫之路便从这里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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