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兵器的人数已经过半,大家都会把兵器拿在手上感受一番,除了排在第十五个的震天锤,别说两个一起拿了,就算一个人头大小的铜锤,一个10岁的小孩拿着都非常的吃力。正在高台上等着时间过去的老者有些许不耐烦,直到他看到了王易,提起了些许兴趣,刚才王易拿了一下震天锤,跟前面的孩子一样,低估了它的重量,一下没拿起来,便用两只手拿起了其中的一只,就是这个动作,勾起了老者的注意,随后老者的眼神从看着有趣,变成了欣赏,嘴上也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看到接下来的一幕,王易感受了一下震天锤的重量,又放下了,只见王易一手抓住一个锤柄,闷哼一声,两只铜锤被他生生的拿了起来,锤头相击,发出实心的声音,传递到手上的震动,让手掌微微发麻。王易随手放下,眼里并没有什么波动,看来应该不是自己心仪的兵器。从小接受自己父亲训练的王易,身体素质跟力量岂能是一般孩子能比较的?
台上的老者看着引起他注意的王易,心里想着:“好苗子,这把子力气就让他能处于一个很高的起点,也不知这孩子会选哪个分堂。”此时心里有其他想法的人可不止老者一个,带队的师兄们看到这一幕都有各自的想法,王易的带队师兄想的是:“哎呀,一会得赶紧跟这小子说说,我答应斧堂堂主给他物色一个关门弟子的,没想到这小子不言不语的,力量居然这么大,看来这次能让斧堂的韩堂主好好答谢我的人情了,”其他的带队师兄都在想,这是哪个手底下的新弟子,一会得赶紧去拉拢一下。
王易一行人把所有的武器都看过一遍之后,都各自回了原位置,震天双锤,再没有人能拿起来。就在此时,带队师兄们怀揣着各自的想法准备去给王易洗脑的时候,台上的老者说话了:“带队的弟子都到一边去,要是有人敢说话,我不介意教训一下闭不上嘴的人,你们七十五个新弟子,现在开始站到自己选择的兵器面前,人多就站成一排,你们记住,任何兵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强大与否,不在于兵器,而在于使用它的人,现在抛开以前你们所有对兵器的理解,去挑选一个自己心里最喜欢的兵器。”
慢慢的,七十五人走向了自己选择的兵器前面,还剩下十余人不知道选什么好,而王易就在这批人中,老者与带队师兄的目光都在盯着王易,老者是单纯的想知道王易会选择哪一堂,带队师兄的想法却是各不相同,看着王易纠结的样子,哪怕现在上去说一句话都能左右王易的选择,但是摄于老者一向暴脾气油盐不进的性格,真要是说一句,想想可能受到的惩罚都让他们打了个冷颤。
不一会,剩下的人也开始选择,王易的眼神从难以抉择,变成了坚定,他向前走去,他的选择是,刀。
看到这个结果,老者眼神毫无变化,他是百兵堂的秦长老,但他却是一个炼体派,也是百兵门唯一一个不碰兵器,专攻炼体的人,是门主的至交,为人刚烈,对门派毫无私心,所以门主让他担任所有百兵堂的炼体指导,毕竟兵器用的再好,没有一个相对强壮的身体也是发挥不了战斗力的,外加负责新弟子的分堂选择。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带队师兄们与刀堂堂主交好的人心里此时美滋滋,是不是可以去说是因为自己的诱导下,王易才加入刀堂的,从而捞点好处。而其他的带队师兄心里想的都是“可惜了”。
所有人都已经分配完毕,老者让各自的带队师兄领着新弟子们回房了,让大家准备一下,明天就到早上打扫完卫生之后就到各自的分堂去面见堂主。当晚与刀堂交好的带队师兄就偷偷跑去刀堂去跟刀堂堂主邀功了,至于捞没捞到好处,这就没人知道了。
待第二天新弟子们打扫完之后,便集合起来,不过这次是按照各自分堂的选择集合的,至于没有分到新弟子的分堂,他们也见怪不怪了,毕竟这种东西肯定有热门有冷门的。
选择刀堂的人有十余人,最多的是剑堂,足足二十多人接近三十。其余的人都是一些相对偏门的武器流派。王易一行人走到刀堂门口,一股子霸气的感觉映入眼前,整个门口是用石头刻出来的,上面有明显刀砍斧剁的痕迹,据说这都是分堂中的高手们自己找石头加工的,这加工方式的暴力程度可想而知。
进入分堂之内,确实一片硕大的空地,地上都是平整的地砖,只是地砖之上沟沟壑壑的凹痕,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高手之间的切磋留下的,越往中间的地方,凹痕越密集,但是都不是很深,也许是师兄弟之间切磋都没用全力吧,毕竟要是跟加分堂大门那种力度,可能这里早就惨不忍睹了。见到新弟子们的到来,有人就跑去通知堂主了,而附近的人看到新弟子来了,也都围着看热闹,毕竟自己当初来到刀堂,也是被人围观的,现在有了围观别人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
不一会刀堂堂主过来了,带队师兄也上去其见礼,毕竟他们也都是在各个堂口学过刀法的,“孟堂主,别来无恙啊,这次的新弟子苗子可都不错啊,贵堂超越剑堂的时间,指日可待啊。”
孟堂主虽然不太在乎他的拍马屁,不过毕竟是新弟子的带队师兄,要是不给点薄面,只怕以后在新弟子前面说刀堂的坏话,这一点,不得不防。“蒋飞啊,你这也辛苦了,每年你都得为了新弟子跑前跑后的,我刚从外面回来带了些稀奇的果子,吃了有强身健骨的功效,虽然效果不大,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你随吕儒去取几枚,也不能让你白来我刀堂一次。”蒋飞哈哈一笑,抱拳说道:“谢孟堂主,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