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转瞬即逝,奈奈踏足青石板,缝隙中钻出绿莹的小草,梁柱上缠绕着娇姿欲滴的花荣,夹杂着仲夏的新意。
走过长长的走廊,再遛几个弯,吹嘘自编的小调,准时光临大厨房。厨房里除了黑胡子其他人见了奈奈,顿时一叹息。平日里与主子们做些吃食还有空隙休息,自大这小祖宗回来厨房便一刻不得停息。只见到门外一个着淡青色锦衣的俊美少年,便齐齐问好。
奈奈一眉毛翘起,先发制人,问道:“你怕我把厨房吃空?”
长怀脸上挂着白日不变且标准的商务微笑:“这倒不怕,我是怕你吃成小肥猪,你花叔不要你了。”
花叔可不是奈奈的把柄,蔑视后道:“狡辩!”虽这样说,行动很好的证明奈奈还是有所顾虑的,毕竟花叔如果不收留她了,自己又要流浪,反正这里的花样也吃腻了,也不要太过勉强。
奈奈退步,出了厨房,挑眉,没好气的道:“奸诈的商人我不想与你有过多的攀谈。”
路家从商,江湖上的名气盖过许多门派,陆长怀从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没有后院中妇人间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可是商人间尔虞我诈的诡计学的到不少。
长怀越过她,径直走向墨染轩。奈奈无聊便跟着他的后面誓做一只有职业操守的跟屁虫,是以一顿哇瑟,这雕栏玉砌的,可比她那屋的池塘好瞧多了。奈奈抑制了好半会而才没去撬墙凿壁。东瞧瞧西看看,蜷缩在地上全神贯注的擦地上的那一块玉石,得长怀吩咐,自然没有人上前阻挠。
望了望屋内的长怀,拍了拍双手的灰尘,向里面踱步。
书房简约不似院里的富丽堂皇,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长怀的近旁,踩上去,双手撑在桌上。
见独自放在一旁的几本,仔细端详后,无聊的道:“你一早起来就看账簿啊。”
只听其“嗯”了一声,便不再有动静。奈奈撇撇嘴,这认真的模样简直了,与某叔相差无二。皱了一会眉,沉不下心,到底是放弃了。身子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不再说话,就像某叔认真的时候也不准她打扰一样。
正午,也许是闻到了菜香,睡梦中的奈奈飘飘然,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道:“你这账簿都看了几个时辰了,不累吗?”
此时长怀修补了几个漏洞,又拿起另一本对比,道:“我看你才是差点要飘起来。”蘸墨几笔落字。
奈奈醒了瞌睡,忽然精神抖擞起来,探寻的问道:“喂,咱们去吃饭吧,反正也到点了。”又指了指那一堆账簿:“反正这么多,花叔经常说不能急功力近的。”
长怀一听绷不住脸,轻笑言:“偷懒的时候就这么和你花叔说的吧,可被你气的够呛。”
奈奈脸臭了半边,心思被猜透,不服气花叔每次批评自己说的道理,可是理由充足的无法辩驳。奈奈切了一声,低喃:“本来就是。”
“诶,路老弟,你家小媳妇呢,上次我在的时候,她不是日日给你送吃的吗?”
路长怀好好端详了一番话,用笔狠狠的敲了敲奈奈:“你这小坏蛋没大没小,那是我妹妹,你啊,要叫她长慢姐姐。等到了庑门你再见她,要恭敬,不要像这样吊儿郎当的。”
奈奈捂着耳朵:“不听不听,蛤蟆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