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远后,树后走出个玄衣护卫,腰间别两把弯刀,护卫走近麻袋伸手就把麻袋提了起来,一个闪身就已经出了百米之外,最终又回到城中一座偏僻的院落里。
“主子,东西带回来了。”
玄衣护卫把麻袋放在眼前带着半边银制面具男人脚下,然后退后五步站立,等待那位散发着上位气息的男人吩咐。
“随风,打开!”他抑制住自己丹田那阵汹涌的灵气,倒要看下这世间还有能引起自己灵力的东西。
听到命令的随风,迅速走上前用腰间弯刀划开麻袋,里面包裹的满身大小伤口童鸢也露了出来。
“主子,是个人呀!还是个女人,随风,你快把这个女的扔远点,主子可是最讨厌女人了。”
听完这话的面具男人,看了一眼脚下的女人。
“扔了。”他冷冷地道。
随风瞪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多嘴的如影。
“是!”随风伸手就抓起了还在昏迷状态的童鸢,很快随风看着伤口皱了一下眉头。
“主子,这女人扔不得。”
还没等面具男说话,如影就跳了起来。
“随风,你是不是傻呀?主子最讨厌什么,你不知道吗?”
“闭嘴,蠢货!”随风不耐烦的瞪了如影一眼。
“为何扔不得?”面具男无视如影随风两人斗嘴,薄唇冷冷的道。
“主子,这女子所受的鞭伤还带有一丝冰寒气息,和你的寒疾有些一样,不然把她安置到厢房,等她醒来问下。”随风说着抬头观察着主子的情绪。
听到随风说那女人和自己寒疾有关,眉峰拢起,眼里也有了厉色,心里的波澜却是一时难平。
“如影,把院里最远的厢房收拾出来,再去找个大夫给她看下,随风,你回府把我的药取丸给她服下,本君,要让她尽快醒来!”
“是。”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面具男闪身便不见了踪影,留下如影随风,随风正准备,回府里取药去,却被如影一把拽住了。
“凭什么,我去请大夫还照顾那女的,你为什么就回去取个药,你整回来的麻烦你自己收拾。”如影一脸嫌麻烦的啰嗦着。
“那好啊,我这就告诉主子去,你质疑主子的吩咐。”
“别……别别,我怕了您了还不成,我去,我去忙了,您忙您的。”听见随风提出找主子,如影一副猫见耗子样。
两天后,厢房内床上的童鸢终于醒了过来。
这又是哪?
卧槽,我不会又被那俩男的带回来了吧?童鸢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嘶。”
大幅度的动作,拉扯住了伤口,童鸢吃痛的发出了声音,眨了眨眼睛缓过来神,才看见自己全身被掺了白色布条,环顾四周。
简陋的厢房,还有几件复古又廉价的摆设,阳光从斑驳的复古雕花窗外透进来,照出空气里四落的灰尘。
我没死?还没断气……
还没等童鸢理清思路,脑袋里又传来另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从小到大被人欺凌。
“这是串片了嘛?”
童鸢撑起身子坐在床边,踩着那双破了洞的布鞋,走到了窗前,一把将那木窗推开了。
阳光璀璨,从她的指间照下来,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外头有个小池塘,中间有着几颗荷花盛开,微风吹过,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她深吸几口新鲜的空气,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
照理说她应该是死了,就算没死,也应该还在医院或者学校,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疑惑地扫了四周一圈儿,童鸢看见了一方梳妆台,连忙凑过去瞧了瞧。
镜子里的人很陌生,细眉软眼,皮肤白得像是不染尘的雪,右边脸颊却有一块显眼的红色胎记,衬得一头乌发如云。巴掌大的脸,耳垂小巧,脖子纤细,一身白色布条包裹着破旧的白色里衣,整个身上都没二两肉,感觉随便来阵风就能给吹跑了。
这不是她。
可她动一下,镜子里的人也动一下,她做鬼脸,镜里面的人巴掌大的小脸,右边脸颊还长着拇指大小的红斑,也跟着皱了起来。
心里一沉,难道自己在梦里?出了车祸植物人了?陷入沉思中的童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身后端着药碗的如影刚进厢房,像是被她的动作吓着了,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姑娘,你醒了?”
思绪一顿,童鸢左右看了看,莫名其妙地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他:“你是在喊我?”
童鸢这才瞧见身后来人,一身玄衣护卫装扮的十七岁左右的少年。
难道我穿越了?
“你好,小帅哥,请问这是哪里?”童鸢伸手摸了摸鼻尖,一脸讨好的问。
(不讨好能行嘛!万一被宰了咋办?)
如影被眼前姑娘一声小帅哥叫的,小脸一下红彤彤的。
“这里是我家主子的宅子,不过我家主子还没回来,你先把药喝了,我还有些事想问下姑娘。”如影脸上不好意思的把药碗往前一递,心里却乐开了花。
童鸢……她只是想知道这是哪年什么地方,算了还是看脑袋里的回忆录吧。脑袋打着小九九,伸手接过汤药喝了起来。
看着眼前姑娘醒了还把药喝了,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姑娘,既然什么身体好了,就请在房间休息,等我家主子回来,他会来询问姑娘一些事情,还请姑娘在此等候。”说着收起药碗风一样的出了房间。
厢房内童鸢开始看脑袋的回忆录,记忆里这里是修真世界,以武为尊的时代,这个地方叫古凤大陆。这身体女主人和自己名字一样,不过比自己却小了整八岁,如今自己却成了这十三岁的人儿。
画面转头就到了结尾,这个童鸢还真是命苦,却很相似都是弃女的命,关键还同一个名字。闭眼回忆许久画面的她,身体也有点吃不消,起身准备回床上再休息片刻。
“既来之则安之,你的仇我给你报了!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余生我陪你过。”童鸢起身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