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若是没有孩童的心头血来喂养血蛊，那换脸之人……会怎么样？”苏念赶紧追问道。
顺着血蛊的线索，或许就能查到那个人。
老酒鬼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血蛊若是没有孩童新鲜的心头血来喂养，就无法让换脸之人保持容貌，换的那张脸便会腐烂。甚至，血蛊可能会反噬，吸干那个人的血。”
“啧啧啧……”听起来好恐怖的样子。
“王妃。”小玉走了过来。
这几日，苏念命令小玉留在屋子里休息。几日不见，这丫头脸色好了许多，身材也圆润了一些，看来……青溯那小子，将她照顾得不错。
“身子好些了吗？”
“嗯。”小玉说着，在苏念面前活动了一下身子。“王妃您看，奴婢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苏念站起身，准备离开。“师傅，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晚些时候给您带点下酒菜过来？”
“南街那家铺子的烧鸡，别忘了。”老酒鬼往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好，知道了。”
“小玉，陪我出去一趟吧。”
“是。”小玉点了点头，有些迫不及待想出去透透气了，在煜王府里闷了这么久，她都快闷出毛病了。
“王妃，您要去哪里啊？”
“去见一个人。”苏念淡淡回了一句，便直接去了望月酒楼。
望月酒楼二楼阁楼上，暮云枭早已等候多时了。
“大伯，抱歉……让您久等了。”苏念刚走上阁楼，就被门口两个手下拦住。
“让她进来。”暮云枭话音落下，两个手下这才让开一条路，让苏念进去，却将小玉挡在了门口。
“王妃，这……”
苏念抬眸扫了眼门口两人，对小玉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进去谈点事情，马上就出来。”
“是。”小玉点了点头。
苏念走过去，就看到暮云枭坐在阁楼边上，目光眺望着远处。望月酒楼之所以叫望月，就是因为望月酒楼阁楼视线极好，是最佳的赏月地。站在望月酒楼阁楼上，可以看到大半个北都城的景色……
暮云枭看着北都城的景色，眼眸中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北都城变化很大，许久未回来……想不到，已然变了一副模样。”
“大伯也是北都城的人？”
暮云枭并未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暮云枭从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苏念身上，淡淡开口问道：“丫头，人呢？”
“来之前，我已经派人送去了信，她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苏念耸了耸肩，来望月酒楼之前，她让人给柳如烟送去了信。
“大伯，冒昧问一下……”苏念走过去，坐到了暮云枭对面。“大伯为何如此在意那瓷瓶里的血是谁的？那个人，和大伯……有什么关系吗？”
“她可能是我的女儿。”暮云枭回答得很直接，语气中透着几分悦色。
柳如烟可能是暮云枭的女儿！
听到暮云枭的话，苏念微微一愣……
柳如烟本就想除掉她，碍于夜凌煜的关系，柳如烟一直未得逞。柳如烟若是暮云枭的女儿，那她不就想开了挂似的……
柳如烟若是与暮云枭相认了，那她就相当于白捡了一个厉害的爹。柳如烟若是利用暮云枭来对付她，那……她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这世界，还真是小。
去取血莲，还能帮柳如烟捡一个爹……
不行！
现在，还不能让柳如烟和暮云枭相认，他们若是相认了，柳如烟肯定要利用暮云枭来对付她的。
但是阻止别人父女俩相认，会不会不太好？
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就自私一次吧……
杀人罪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那个换脸的女人还没有找出来，在此之前……柳如烟和暮云枭还不能相认。若是让他们相认了，那就又多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现在，柳如烟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嘶……”苏念一只手按着肚子，做出痛苦的表情。“大伯，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一趟茅房，很快就回来！”
苏念刚走到门口，又被两个手下拦住了。
“我要去茅房！”苏念瞪了眼两人。
“怎么，去茅房也不可以啊？我又不会跑了，再者说了……我要是想跑，今日就不会过来了。”
两个手下看了看暮云枭，见暮云枭点了点头，两个手下这才让开一条路。
“茅房，茅房在哪边？”
“王妃，茅房在后院。”小玉赶紧跟了上去，见苏念一脸痛苦的样子，小玉也是十分担心。“王妃，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找个大夫……”
下了楼，苏念一把抓住小玉的手臂，将她拉到了门后。“嘘，我没事。”
苏念抬眸扫了眼楼上，确定暮云枭的人没有跟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没事，我是装的。”
“王妃，您……”
“小玉，你现在赶紧出去看看，柳如烟是不是在外面？”苏念抬眸看了眼望月酒楼门外，小声交代道：“柳如烟若是来了，你就想办法拖住她，或者想办法让她离开这里。”
“好，奴婢明白了。”小玉正准备出去看看，已经晚了。
苏念抬眸就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柳如烟身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衣裙，轻轻抬脚迈进了望月酒楼，小绿绿紧跟在后面。
“小姐，她在那边。”小绿绿先看到了苏念，跟在柳如烟身后，小声提醒了一句。
柳如烟双手轻轻叠放与身前，一步步朝着苏念走了过来，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不知姐姐今日叫我过来，所谓何事？”
夜凌煜不在这里，也没有太后和别的外人，柳如烟还端着一副端庄温柔的模样。
“那个……”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苏念心里一紧，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腕将她拖到了后院。“柳姑娘，大堂吵闹得很，我们去后院慢慢聊，后院凉快。”
“几日不见，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想着约柳姑娘出来喝喝茶聊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