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戒回到家中,快速回到屋内找到笙宴,笙宴正在房中坐着出神的望着窗外,也是满脸的心事。梁明戒猛地上前抱住笙宴,半蹲着将头埋在笙宴腹部。梁明戒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虽一直满心想着让济沧去死,自己好将整个梁家占为己有。可当看到济沧昏倒在地,,为何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反倒是有一些不落忍。
笙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梁明戒心情不好,双手抚摸着梁明戒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
梁明戒说到:“我以为没了梁泽易我们就可以过的更好,我把他毒死了。可我突然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了“。
笙宴一直知道梁明戒同济沧不和,但并未想着梁明戒竟会动了杀心,半晌没法反应过来·。而后一想自己都已自生难保,堂主一向说到做到,让自己亲手杀了梁明戒,自己更愿意与他一起死,起码做到了深情不辜负。做都已经做了,还有两天时间,庄主怕是要找来,而这期间自己能做的就是和梁明戒好好生活。
笙宴安慰道:“相公既然做了就不去想什么对不对了,只要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生活”。
梁明戒并未听得进去笙宴的话,反而自己一直自言自语,神神叨叨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是他该死,我没做错。我得去接手梁家”。
笙宴看着有些魔怔的梁明戒,心有不忍,上前拦住死死抱住不松手说到:“相公,你冷静点,你吓到我了“。
梁明戒看着满是泪水的笙宴,回过神来,伸手擦着笙宴脸上的泪水,心疼极了。沙哑的嗓音说到:“吓到你了吧,别怕没事的“。
笙宴看着冷静下来的梁明戒,想着与他度过这最后两日,让他这两日时时刻刻呆在自己身边。笙宴祈求般的语气说到:“相公,这两日你哪都不要去好不好,留在笙宴身边“。
梁明戒听着这委屈的嗓音,说到:“好,哪里都不去,什么事情也不想,就陪在你身边“。
笙宴满是泪水的脸上终于扯出一丝满足地笑容。
经年打发出去所有人,屋内只剩下济沧经年二人,经年拍着床上的济沧小声说到:“济沧,屋里没人拉“。
济沧睁开眼,做起来问道:“那双筷子呢,还有餐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要撤“。
经年从衣服里掏出手帕包着那双有毒的筷子。济沧接过筷子,仔细端详,上面确实有层白色的粉末,济沧从桌上拿起银针,沾了些白色粉末,果真,银针刚一挨着粉末,瞬间变黑。
济沧并不知是什么毒药,说到:“眼下单看还看不出是什么毒药,得找一个活物来实验”。
经年想了想说到:“要不,给你抓个老鼠来“。
济沧说到:“好“。
经年走出房门,将房门关的严实,自己则去给济沧找活物。经年想了半天,这青天白日要抓一老鼠也不容易,便准备去找杨叔问问这府中哪个地方老鼠最多,好逮。
此事杨叔正在大堂彻查此事,发生这样的事,虽然少爷并未受伤,但杨叔还是吓得心惊肉跳。心里也着实后怕:若少爷真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今日之事必须彻查。杨叔黑着脸审视着下面的人,厉声问道:“今日都谁接触过这桌子饭,若别等我查出来,谋害庄主这罪名我看谁当得起“。
底下人也是议论纷纷,都有着不在场证据,剩下的也就是厨子和上菜的婢女了。杨叔见无人说话,冷冽的眼神扫荡一边说到:“今日负责做饭的厨子,上菜的婢女小斯是谁,站起来“。
只见五六人哆哆嗦嗦的向前移了两步,脸色吓得发白。
五人忙跪倒在地,大喊冤枉,对杨叔而言,自己一辈子无二无女,且先不说老爷嘱托,光是这些年的相处,杨叔都已经济沧看的比亲生的儿子还要重了。为了济沧的安全,也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正当杨叔想要严刑逼供时,一人上前说到:“杨叔,今日还有一人进过厨房,梁三爷,梁三爷今日将厨房的人都支走“。
杨叔本就纳闷梁三爷今日为何这么关心少爷,早就怀疑这梁明戒,在这严刑逼供,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看究竟是谁被收买毒害少爷,之事万万米想到,竟是梁明戒自己动的手。‘杨叔虽心里将梁明戒千刀万剐,但顾及梁家颜面,嘴上还是呵斥道:“不许造谣,谁在乱说就将他的舌头拔下来,甭管是不是梁三爷做的,都不是你们该议论的“。
杨叔派人封锁现场厨房,杨叔见着经年过来,问道:“少爷怎么样“。
经年说到:“杨叔,你放心,济沧没事。只是他需要一直老鼠来试试毒性,您这府里哪里的老鼠多好逮啊“。杨叔见少爷无事心就放下个半截,说到:“经年公子,这老鼠咱这梁家药庄多的是,用来试药性的,不过你要在府中找的话怕是找不到,这样我赶紧去取,您照顾好少爷,马上回来”。
说着杨叔就赶忙向外走去,怕极了耽误少爷试药。经年也赶紧回到济沧房中商议对策。
经年看着发黑的银针说到:“济沧,这下梁三爷是动了杀心,你怎样办”。
济沧说到:“我是想着整治三叔,但从未想过要他的命。若此事真的是他,我想让他从此不再插手梁家生意,安心做他的梁家三爷”。
经年也是感叹济沧的大度说到:“只怕他非但不会理解你还会怨恨与你”。
白杨镇内,阿春收拾完包裹,徒步向开州出发。阿春并不知道开州在哪,也不知道少爷在哪,就这样走一路问一路,还要提心吊胆怕遇到危险。但只要想到用不了几天就能见到少爷便是一路兴奋激动。骄阳暴雨,也是阻挡不住她急且的心情。看着磨破的鞋子,满身的泥泞,脸上依旧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