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看着任司游不急不忙的样子,倒不像罗生那般慌张。
任司游并未会话等反倒是问道:“少爷找到几处账本了“。
经年说到:“找到两处了,黄伯伯郭伯伯帐房的,罗伯伯说忘记放哪了,找到会送来的”。
任司游说到:“这样说就差我这一处了,早些年来我兴许还能给你拿出来,现在我就不能给你保证了,夫人嫌我东西多,清过几次我回去给你找找”。
经年说到:“那就谢谢任伯伯了,我明天定登门拜访好好谢谢您“。经年强烈的感觉到任司游的冷淡,他不像黄孟郭德林一样热情,不像罗生一样不怀好意,反倒是不亲不远,强烈的疏离感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任司游说到:“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先别着急谢我“。
经年说到:“无论怎样,都谢谢任伯伯能出手帮忙“。经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了门经年开始揣摩任司游意思,瞧着那模样神情并不像什么奸诈邪恶之人,只是为何罗生要派人给他传信。
经年走着突然想起王青山今天的交代,去找秦川顾司语商量同若若搬过来的事情,但又不知道秦川顾司语住在何处,便想起之前在济沧家中见过秦川顾司语二人,便想着去找济沧问问他秦川住在何处。
任司游确实没有说谎,那账本的确不知道放在哪了,当时受人威胁将那账本交给他,同他做了不忠不义之事,而后那账本便没有什么用处,任司游也随手不知道放在哪了。任司游想着冷哼一声似在嘲笑自己。
罗生放下手头的事情,赶紧像丁府走去,丁府大堂中坐着一人,臃肿的肚子一副富贵模样,罗生着急忙慌的说到:“丁老爷,不好了,李广平那儿子找来了,还说什么要账本,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
丁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哪个李家:“是那屁大的小孩子,他还活着”。
罗生说到:“可不是嘛,我也以为他死了呢,谁知道今天突然找我要账本,这可怎么办啊,瞧着那模样也糊弄不过去啊”。
丁卯并不当回事说到:“他现在就是一毛头小子,怕他作甚,实在不行找人做了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这个阶段,唐家对我们虎视眈眈,万万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名声”。
罗生舔着脸巴结着说到:“我也是这样想的,若他明天真找我要那账本,我就找人将他做了,趁现在他刚回来开州城还没多少人知道他,好下手不是,若他真的不要命那也怪不得我们不是”。
丁卯听了极为满意,点头说到:“嗯,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盯紧点”。
罗生说到:“您就放心吧老爷”。
罗生出了丁府,去之前罗生就已经打算好对经年动手,罗生瞧着经年那神情,像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罗生去找丁卯商量,也是算准了丁卯也会如此做,经过了丁卯的同意,主谋也就算是丁老爷,自己顶多也就是帮凶而已。
经年来到济沧府中,杨叔瞧着经年来了说到:“李少爷是来找我们少爷的吧,少爷他不在家,刚去药庄了,瞧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最近那,少爷他忙着药庄的事情走不开呢,李少爷要不在这等等”。
经年知道济沧最近忙的很,自己也是想去帮帮济沧,可自己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给济沧添麻烦就好了。经年说到:“杨叔,不用了,等什么时候闲了在聊聊,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秦川师傅他们二人住在何处,济沧不在杨叔你知道吗”?
杨叔说到:“秦师傅之前在城外有一座茅草屋,如今想来应该会住在那吧,李少爷可是有什么难事,我们俩家再怎么说也是世交,有什么事要不还是等着少爷回来“。
经年见杨叔露出担心的表情笑着说到:“杨叔,谢谢你啊,不过真没什么,就是师傅让我去找秦叔顾姨他们俩搬进李府,这不若若就要从白杨镇搬过来了,师傅让我去跟秦师傅商量商量,同若若他们住在李府“。
这可把杨叔说的摸不着头脑,虽一直知道经年有一个妹妹,但却不知若若同秦朗的关系,更不知道秦朗是秦川的儿子,一头雾水的问道:“李少爷,为何要去同秦师傅商量。不过呀,这秦师傅怕是不会搬过去,前些年,少爷跟着秦师傅学武时,我也是担心少爷在那过得不好,求过秦师傅好多次想让他同少爷一起搬到府中,这不是心疼少爷吗,两头跑。秦师傅怎么说都不搬过来,刚开始呀这少爷去三次定有两次被歹徒抓,就这秦师傅都不搬过来宁愿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救少爷,说是什么历练少爷,哎呦那段时间可把我吓得半死,好在后来那些歹徒知道了秦先生地厉害不在盯着我们少爷了“。杨叔说完还惊魂未定,想起之前那段时间可真是提心吊胆,这少爷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没法跟老爷交代。
经年对秦川并没有多少了解,听着杨叔这样说,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若秦师傅不愿意般到李府,那师傅便没有办法同若若在一起,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经年也自是想要·若若一同住在自己家中。经年皱着眉头想着事情说到:“杨叔,那可怎么办,若若嫁给了秦师傅地儿子秦朗,如今若若还有了身孕,再加上我和若若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师傅想让若若住在自己家中,若秦师傅和顾姨不肯搬过来就算了,只是想让若若住在自己家中一段时间,祭奠祭奠去世的父母“。
杨叔见经年沮丧,遂即安慰道:“这样啊,还记得当时若若不过一两岁,如今都已经成婚了,真是快啊,这秦师傅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之人·,他呀定是会同意的,李少爷你也不必·太过忧愁”。
经年想着这秦师傅倒像是很听顾姨的话,若顾姨同意的话若若就可以搬到家中住着,这顾姨那么疼爱若若,一定会同意的,想到这经年准备起身向城外看看去:“嗯,那谢谢杨叔了,我就先走了,我去城外看看秦师傅他们在没在那”。
杨叔将经年送至门外,像是想到一件事情说到:“李少爷,您回去了给王青山那老家伙带个信,您瞧瞧来了这么就也不说来看看我,亏我一直惦记着他,一声不吭走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来叙叙旧,好歹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下次见了他定是要说他”。
经年瞧着幽怨地杨叔,竟觉得有些好笑,刚才一直在想着若若地事情,并未注意到杨叔对自己地称呼嗲怒道:“杨叔,您在李少爷李少爷地叫我可不理您了,太见外了把,我都没把您当外人您这样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嘛,您是我的长辈,您就跟师傅一样喊我年年把”。说完经年真诚地瞧着杨叔,倒是把杨叔说懵了,杨叔笑着说到:“哈哈是我的错年年,年年”。
杨叔试着喊了几声,经年这才笑着说到:“唉,杨叔您放心,我回去就跟师傅说,甭管他有多忙都得将他带来给您一个交代,给您道歉,您也甭担心,这些年我和师傅过的都挺好,师傅他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好咧好嘞,那我等着你们,你不还有事吗,赶紧忙吧“。
经年告别后向着城外走去,殊不知身后有一男子一直在跟着自己。男子尾随经年来到城外,见着经年走进一院子,迟迟没有出来,赶紧回去向罗生禀告。
其实早在经年第一次去见罗生时,罗生就派人跟踪了经年。螳螂逋蝉黄雀在后,济沧也早早派人看着罗生他们。
经年瞧着这院子像极了杨叔说的那院子,进来果真瞧着秦川正在院中砍柴,秦川见着经年过来,放下手中的木头,赶忙对着厨房喊道:“阿语,别忙活了,年年来了,快出来把“。
秦川招呼经年进屋坐着,前些日子听说若若有了身孕,要来开州,相比经年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事。顾司语忙从厨房出来,端着拔丝莲藕放在经年面前说到:“哎呦年年来啦,快尝尝我刚研究出来的新菜品“。
经年瞧着这晶莹地糖浆包裹着一小块一小块地莲藕,莲藕的孔里面还放了糯米,拿起一块说到:“瞧着就好吃,顾姨你做的这也太好看了吧,我都没见过“。
还没等顾司语说话,秦川一脸宠溺又无奈地瞧着顾司语说到:“这不前些日子听说若若有了身孕,就一直捣鼓吃的,说什么怀了孕的女人口味叼,这些天一直在厨房都不出门了,虽说我是练武的,但连着让我劈了这么些天的柴,都不让歇着也着实将我累的半死“。秦川·最后一句话像是在抱怨,可言语间并无任何不满,反倒是享受这样的被顾司语差遣的日子。
顾司语倒是不乐意了说到:“我闲着了吗,就让你劈个柴就唠叨个没完,这些天那顿饭我不是尽心尽力变着花样给你做”。
俩个人斗嘴几句,秦川见顾司语有些生气就赶忙认错,两人这才想到经年还在一旁。
顾司语问道:“年年,你跟你师傅都还好吗?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嘛”。
经年见着两人不在斗嘴,放下手中的筷子,咽下嘴里的拔丝莲藕,说到:“那个顾姨还真有一件事,若若不是要来开州了吗,估计就这两天就到了”。经年说完稍微停顿瞧着顾司语的神情,顾司语知道这件事说到:”我知道啊,这不这些天我都在研究菜谱吗,就想着给若若做些可口的饭菜“。
经年接着说到:“我跟若若不是从小就跟着师傅嘛,前段日子师傅告诉了我们的身世,考虑到我和若若从来刚认祖归宗,师傅想让若若住在家中,祭奠祭奠父母,了解了解些家中事情。这不我来找顾姨秦叔商量商量,要不大家都般到李府去,顾姨你放心,那院子是很大的,住得下“。
顾司语听了思考半天,并不知道若若的身世问题问道:“年年,你们找到亲生父母了“。
经年瞧着顾司语的神情,知道了顾司语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解释道:“对啊,只是他们早就去世了,当时父母被人所害,师傅怕牵连到我们就带着我和若若出逃,师傅那段时间不告而别也是来查毒害父母的凶手,前些日子查清真相师傅才告诉我我们的身世,我的父亲是李广平,师傅他不负父亲托付,尽心尽力将我们带大“。
秦川倒是吃惊问道:“你是李广平的孩子“?
经年说到:“是呀,秦叔叔认识父亲“。
秦川说到:“听说过,你父亲当时名声很大的,是个人人都知道的大善人”。
顾司语反倒听的一脸糊涂,只知道经年是来让自己同若若搬过去的,自己虽是无所谓只是怕秦川不同意,顾司语说到:“若若刚认祖归宗自是要搬过去住一段时间的,这呀自是应当的,只是我跟你秦叔在这住的挺好的,我们再商量商量啊年年”。
秦川怎会不知顾司语这段时间捣鼓来捣鼓去都是为了能够好好的照顾若若,眼下这样说定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心中一暖,虽自己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但若是她想要过去自己也会跟着她一起的,毕竟自己已经错过了她那么些年,自己不在想同她分离一刻,想着眼神温柔的看向顾司语。
经年也知道两人需要商量商量,顾姨能够让若若搬过去自己已经是开心的很,自是不会勉强她,经年寒暄几句便离开了,好留下时间让两个任商量商量。
经年出了院子,天色已经渐暗,经年暗自心想已经这么晚了,得赶快回家去,省的师傅担心。殊不知前方的草堆里一行人注视着经年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