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树上行进时采了不少蝉蜕,等行到了没有尸怪的地方才从树上下来。
“在附近找找,应该能找到草药。”
“好,星河你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上树。”
“嗯。”
星河提着灯小心翼翼的在草丛里翻找草药,尽量不发出声响。
这一片长了不少木通,还有一些别的草药,让星河放心了不少,水痘极易传染,最好多备些药以防万一。
清慧突然凑到星河身边示意星河不要出声:“嘘。”
两人蹲在地上屏住呼吸,远处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冲了过来。
“上树!”清慧一把握住星河的腰往上一扔,就将人扔上了树。
星河刚刚坐稳,清慧正要也上树,一只尸怪就从扑到了清慧面前,后面还跟着三四只也在接近。
好在清慧反应迅速,铁杖一挥就将面前的尸怪给打了出去,还将后面的几只给顺带压住,趁机上树。
两个人快速从树上离开,尸怪在下面追:“一定是刚才那个人引来的!”
失策了,没想到那人不仅没逃,还反而要以这样的方式杀人灭口。
“师叔,我们回去吧。”
“走。”我在明敌在暗,躲过了这次尸怪,下次说不定又会被敌人引来更多尸怪,不如先回去从长计议,反正药也采了不少。
已经能见到镇子的围墙了,星河突然感觉心头一慌,有不好的预感,凭直觉快速挡在清慧身边,一伸手接住了一枚直奔清慧头部沾染了尸怪血的暗器,暗处接连又射出了几枚暗器。
一枚划破了星河的小腿,那点小伤不算什么,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让星河扶着树的那只手抠进了树皮里,另外几枚暗器则被清慧躲了过去。
被接住的飞镖微微划伤了星河的手心,和腿上的伤一样伤口都不大,估计没几分钟就能完全愈合不再流血,就这么小的伤口也会要人性命,如果不是自己接住了飞镖,那清慧师叔。。。
一想到这里,星河吓得一身冷汗。
星河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这个幕后黑手!等解尸毒的药研究出来后,就放尸怪每天咬这个幕后凶手一口!
两人回到客栈,清慧点燃油灯抓着星河来回看:“星河你怎么可以挡在我前面!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星河往后迈了迈受伤的那只腿,不想让清慧看到腿上的伤:“我没事,就是有点看不清被树枝划了两下,师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还有了个重要发现。”
星河摊开手掌,露出躺在手心里的那枚暗器。
“这是刚才那人射出来的暗器?”
“应当是了,我先去去打盆水把这东西洗洗,上面全是尸怪的血,师叔最好不要沾染上。”
星河回屋中拿水盆去客栈后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找了个能妥善处理脏水的地方,先把腿上的伤冲洗了一下,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也没有被尸毒感染的迹象,果然尸毒对星河是没有作用的。
把暗器上的污渍洗掉,露出冒着寒光的铁刃,上面有些花纹,希望能借此看出那刺客的来历。
然后星河才清洗干净双手,再上了些伤药,带着暗器回到房内。
清慧拿着暗器仔细端详:“这样子我倒是眼熟,万圣阁用的就是这形状的暗器,但花纹却没见过,也不排除他们不同的人用的是不同花纹的暗器,又或者是谁仿制了万圣阁的暗器,反正万圣阁虱子多了不怕痒。”
“我猜十有八九又是万圣阁搞得鬼,会是谁?”
清慧小心的将暗器放在桌上:“白水芝吗?之前无人谷的事也是她在搞鬼,尸怪若是蛊虫作怪那也就说得通了。”
“可如果是白水芝,那十年前的怪病又该如何解释?白水芝才多大年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那也太可怕了。”
“说不定白水芝从小就心思狠毒?又或者她并不像表面上看着年轻,我们又不知道她到底多大,说不定已经过了四五十多岁呢?”
星河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要真是白水芝做的那还好,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敌人“现在还不敢妄下定论,还需再调查一番,但是有一点线索也是好的。”
“说的也是,现在天也快亮了,星河你早点歇息吧。”
“我放心不下那个孩子,先把药送过去再回来休息,师叔先去睡吧,这个包裹我明日还给师叔。”星河拿起装着药的两个包裹走出门,
清慧将星河送至客栈门口:“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清慧本意是替星河将药送去,奈何星河不光只是送药,还需看孩子的情况配药等,实在是帮不上忙,不如养好精神去做力所能及的事。
星河到医馆拍了拍门,守夜的药童打着哈欠打开门迎进星河,星河示意不需要再叫醒其他人,自己去病房中看看就行了。
孩子的母亲睡得不踏实,怕孩子晚上有个什么变故,见到星河后担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之前吃了药,但孩子并没有多少好转,星河先是为孩子诊脉,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
身上的水痘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星河去药房重新抓了药,再加上从山里采回来的重新调配了几副,一副煮好,让母亲给孩子灌下,另留了几副按时吃下,水痘发出来了也不要慌,只要管住孩子别让孩子去挠就行了。
如果孩子之后病情加重了,就让人来客栈找自己。
想着应当是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星河才回到客栈躺下紧紧握着佛珠睡了过去。
树林中
“你看清楚了吗?”暗影人夜问道。
“看清楚了,这就是主子让我们调查的那个云梦的女人,手腕上还有串佛珠,应当是错不了。”暗影人霖回答道:“但她身边的那个和尚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个和尚。”
“那咱现在该怎么办?”
“你去向主子汇报,我负责盯着她,她被我的暗器伤了,应当是活不长,主子不是说这女人特殊?如果主子需要,咱不还是要冒点险。”
“那你先看着,我去传信,看主人怎么说。”
密信送到了被称为主人的人手上。
密信被神秘人只手揉碎:“你们太小瞧这个女人了,去,抓活的带回来见我,她要是死了我就要你们的命!”
神秘人望向窗外的月亮:“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