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决定大些胆子接近看看。
“这位。。。公子?先生?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星河辨别不出这个人的年纪,不知该如何是好,又不敢接近。
听到响动,河边的人满满转过头来,似乎是看到了星河,嘴巴一张,向星河冲了过来。
这和刚才那个大光头的速度可不一样!星河本能的再次转身就跑。
没想到那人奔跑的速度极快!几步就要追上星河。
星河本来还想再观察一番这人,不想太拉远距离,没用内力,没想到这人接近的如此之快,差点就抓到了星河。
星河一个跳跃躲了开来。
犹豫是该再躲躲观察一下呢,还是直接走人,这人虽然动作很快,但也不是很难躲,攻击也很单一,若是攻击头部就能使人停下来,星河应当也可以一招就将人拿下,但星河拿不准这人到底是生是死,若是真的是尸怪还好说,那如果是活人该怎么办。
这时又一道蓝紫色的身影冲了出来,但目标不是星河,而是追着星河的那个人。
是那个光头!动作狠厉,上来就一脚踹飞了星河身后的人。
“快跑!”
咦!光头开口说话了!
“愣着干什么!快跑!”光头过来扯着星河衣袖就跑“贫僧失礼了!”
星河盯着和尚的后脑勺,总有种异样的熟悉感“你到底是人是鬼!”
“贫僧也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
“说来话长,先把那东西避开再说。”
“嗯。”
“虽现在事态紧急,但贫僧还是有一事要问,看姑娘穿着和手中的灯,想必姑娘是云梦的人吧,敢问姑娘前几日可曾见过一个额头上长了青斑的小姑娘,或是有救治过长了青斑的小姑娘的人。”
星河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和尚,难道说……不可能!十年过去了,只可能剩下一堆白骨!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刚要说些什么,和尚拉着星河蹲了下来。
“嘘,别出声。”
星河心头一震,一样的话,星河在十年前听过。
和尚注意周围没了异响,松开了星河的衣袖。
“阿弥陀佛,贫僧清吾,敢问姑娘芳名?好方便称呼。”清吾向星河行了一礼,再抬头去看星河的时候,发现星河满脸泪水。
当年星河才不过六岁,过了十年,星河对清吾面容的印象已经极淡,但眼前这个人,这个名字,这个样貌,却逐渐勾起了星河的记忆。
“姑娘怎么哭了?”清吾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自己的样子太过吓人了?都把人给吓哭了。
星河抽泣了一声,极力压制自己“敢问大师,您所说的小姑娘名字叫什么。”
“星河,我见她眼里似有繁星,便觉得这名字最为适合她,说起来倒是和姑娘的眼睛很像。”
“师父!”星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抓着清吾的衣服跪在地上,再多的话语都不知如何说出口,该从哪里说起。
清吾惊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面前的姑娘确实眼熟,清吾本以为是去云梦时偶尔遇见过,但这一声师父,让清吾的脑袋混乱成了一坨浆糊。
“星河?”清吾不确定的叫道。
“是我,师父,您看这串佛珠,还是当年师父您送给我的,十年了,星河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星河想抹掉眼泪,却只能越抹越多,明明再见到师父是很开心的事,这眼泪怎么一直停不下来。
“原来……已经十年了吗?”清吾蹲下身,他想为星河擦掉眼泪,但这肮脏破烂的袖子实在不好意思再往星河的脸上擦,于理,他身为出家人,也不应与女子过于接近,哪怕在他的印象中,所有的记忆都仿佛只是停留在了前两日,而不是十年前。
眼前的星河,和他记忆里的星河已经完全变成了两个人。
“都十年过去了,星河怎么还这么爱哭。”
“我……实在是情不自禁,星河本来回到这里就是为了祭拜师父,没想到师父能就这样出现在星河眼前。”
“能见到星河治好了病,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贫僧甚是欣慰。”
“星河这条命是师父给的,如果不是师父带星河离开村子,现在星河也不过是一堆白骨,只是师父,十年前星河亲眼看师父被下葬,您是尸怪吗?”
清吾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没有心跳,自己也不需要呼吸,感觉不到疼痛“大概是吧,就在两日前,贫僧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在泥土之中,说来惭愧,爬出来后看见贫僧自己的墓碑还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见到自己这幅样子,一方面不敢去镇上,又有些迷失了方向,在林中转了两天。”
叹了口气,再次感叹过去十年了啊。
“刚才见到的人分明和师父一样,为何师父不咬人?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
“贫僧也不知,贫僧在林中见到了好几位这样的人,也有打过招呼,但对贫僧都是不理不睬,不知为何会去袭击你。”
“竟然林中不止一个,师父,我们先回到镇上吧,路上和你解释。”
两人一边赶路,星河一边解释了前几日发生的事,行至太阳落山勉强算是到了山顶。
“既然尸怪会危害到百姓,还不止一只,那要将此事赶紧传回去才是。”
星河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摔倒在地上。
走在前面的清吾回过头来:“怎么了?”
星河赶紧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和落叶“啊没事,没注意到脚下,师父我们继续赶路吧。”
“注意安全。”
“嗯。”
在山顶辨别了方向,又往山下赶,星河又摔了两次。
清吾疑惑,没有光亮清吾都能看清脚下的路,更何况星河的灯还算明亮,怎么还能摔了好几次。
“天黑了赶路不安全,找个地方先将歇一晚吧。”
“师父我没关系的,继续赶路吧。”
“别逞强,既然你还唤贫僧一声师父那便如实告诉贫僧怎么了。”
星河的手覆盖在左眼上,想了想犹豫道:“师父也记得当年我那块青斑长在了这个地方,病已入骨,哪怕青斑已被治好,眼睛这种脆弱的地方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入夜暗一些便看不清东西,左右眼看的不太一样难免会失去平衡,不过平时没什么影响的,师父不必为此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