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盛情款待不认识的人,如果有,那么他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谋划。
古七和谷弦末同居一室,他们已经用过膳了,此刻正闲着呢。
“哎,我说你这人一直都这样吗?”古七好奇地问。
“怎样?”谷弦末道。
“冷傲!”古七脱口而出。
谷弦末听到这个词,同样也是脱口而出:“也许是吧!”
古七顿了顿又道:“那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说说看!”
“你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古七试探性地问道。
谷弦末抬头看着他,说道:“我跟你一样,天涯海角,四海为家!”
古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谷弦末想到那晚的古七,他也好奇古七的过往。
“你,不是一个人!”谷弦末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古七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有恢复过来了。
“何出此言?”古七故作镇定地说道。
谷弦末不再说下去,他们的谈话也到此结束。
而今天在街上毕恭毕敬邀请古七、谷弦末的战天此刻正同府主谢煜山说话呢。
“府主,你为何如此对他们?”战天不解地问。
“你说我们谢府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谢煜山淡定地问道。
“谢府,在承州是一大势力,但在江湖中怕是个不入流的小势力吧!”战天回答道。
“不错,谢府在江湖中确实是个不入流的小势力,这个小势力在承州已经够了,虽然在承州我们没有什么阻碍,但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一些我们解决不了的麻烦。”谢煜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战天镇定不语,谢煜山继续说道:“所以,我便结识了众多的江湖朋友,希望有朝一日能起到作用。”
“府主英明!”
“你下去吧!”
红日正当头,炊烟冉升起。
房内,古七和谷弦末刚刚起床。
“二位公子,府主请你们到外厅用膳。”一个娇小玲珑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这府主好生客气。”古七道。
二人来到外厅,谢煜山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二位请坐,老夫略备了些酒菜,随便吃。”谢煜山热情地说道。
“府主客气了!来,我敬你一杯。”古七同样热情地回应。
“不知二位来承州有何事?”
“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四处游历。”
“哦,那不知二位要在承州呆多久?”
“随缘吧,也不知道何时走。”
“那谢府时刻为你们开放,你们想来便来。”
……
街上,两个执剑年轻人在行走。
“你现在要去哪里?”古七问道。
“四处走走!”谷弦末冷冷地说。
“四处走走?”古七疑惑。
在古七疑惑不前的这段时间里,谷弦末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
“哎,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嘛。”古七嬉笑着说道。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谷弦末反问道。
“我一个人四海为家,跟着你也是四海为家,所以跟着你我就不用一个人了,虽然你这个人比较无趣……”古七笑着对他说。
谷弦末无话可说,只能继续前行,而古七依旧跟着他。
走着走着,谷弦末便停住了,而古七停住被前方的场景震惊了。
“饶了我吧,我们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过几天我一定会给你钱的。”一个妇女哀求道,她用双臂护住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呆滞而又可怜地看着前面这些人。
“没有人你们上什么酒楼?给你几年你也还不了这些钱,给我打,往死里打。”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嘲讽地说道。
一群伙计举着木棍冲向那一对母子,看他们那样子,是真的打算置她们于死地,眼看那数根木棍就要敲下来了……
说时快,那时迟。一个人影迅速地闪到了那母子后面,并用双手接住了那数根木棍,他用力一震,那些伙计都被震退了。
酒楼老板看着这个年轻人非常生气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多管闲事?”
“在下谷弦末,你何苦为难她们。”
“她们上我酒楼吃霸王餐,你说我何苦为难?”
那对女子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谷弦末,并说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们实在是太饿了……”
“你给我让开!”那老板厉声说道。
这时,古七走了上来。
“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为了一点小钱,何苦呢?”古七说道。
“小钱?那你替她还。”酒楼老板愤怒地说道。
古七和谷弦末都是没有钱的,这时他们二人显得有些为难。
“拿不出了,是吧?”老板阴声问道,“给我打!”
“慢着!”一个人走了上来,他是谢府的战天。
“区区几个小钱,何必如此这样伤人!拿去!”战天扔出了一袋银子。
那酒楼老板接住了银子,看了看来者。
“撤!”一群人迅速地走了。
“多谢各位少侠,多谢……”那妇女不断地说着。
“不必如此客气,这些银子你拿着,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战天给了那女子一袋银子。
那妇女拉着小孩走了,走了几步走回头说:“谢谢。”
“你怎么来了?”古七问道。
“我路过此地,看见前面热闹,就上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战天说道。
“哦!”
“那我先走了!告辞!”
战天走后,古七和谷弦末继续游走。
“那谢府不知是何用意?”谷弦末说道。
“据我所知,这谢府是承州一方势力,这谢煜山似乎也只是个普通人,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结交江湖朋友。”
“但愿如此吧!”
不远处,又是一阵纷乱,那是多个门派的争斗。
“这江湖为何如此不安?”谷弦末不解地问。
“念碧白和江连务被废掉武功之后,他们门内为争门主阁主之位而相互残杀,其他门派之间的争斗也很多。”古七解释道。
“就没有人管管吗?”
“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实力。”
“走吧!我们只是过路人!”古七对着他说道。
“这苍生何辜?”谷弦末感叹道。
“看不出来你内心还这么有爱啊!”古七调侃道。
天已经开始昏黑了,而他二人依然在大街上。
当路过一个赌坊——“悟过坊”时,古七停下了。
“走,进去玩玩。”
谷弦末看了一眼悟过坊,说道:“你哪来的钱?”
“走吧!”古七没有回答他,直接把他拉进去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小小小”……
赌坊里十分的喧闹,古七找了一桌,那人说“买定离手”,古七双耳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大!”古七上去压了一定银子。
“开,开,开”在一群人的呐喊下,那人打开了。
“五,六,五,大!”有人欢呼,有人叹气,而古七很平静,尽管他猜对了。
“大!”古七再次下注,这一次他又猜对了。
“走吧!”谷弦末对他说。
他二人走出了赌坊。
古七拿着银子满意地说:“够我们花好几天了。”
“你是不是每次都能猜中?”
“实不相瞒,我从小便有这方面的能力,我能听出它所出点数是多少,所以每次我缺钱了都会进去捞一笔。”古七说道。
谷弦末不再说话,二人准备找一落脚点。
“二位客官进来玩啊。”“进来啊”几个风尘女子嬉笑着对他们说。
谷弦末头也不抬的准备离开,可是古七又拉住了他。
“你干嘛?”
“进去喝两杯!”
两个女子下来拉住了他们,并把他们拉进去了。古七和谷弦末在一桌前坐下了,他们身旁都有着一个女子。
“你不是说对女人不感兴趣吗?”古七冷冷地问。
“是,我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是我对美酒感兴趣,这里有美酒,所以我来了。”
旁边的女子不停地给古七和谷弦末倒酒喂酒,古七很配合她,而谷弦末则推开了她。
“我要走了!”谷弦末开口说道。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难道就在这种地方吗?”
“有何不妥?”
“那你保重!”
说完,谷弦末便起身离开了,而古七仍在喝酒。
“那人真是个呆子,不懂风情。”一个女子说道。
“唉!”古七又灌了自己好几杯酒。
“那我也是不懂风情了?”古七反问道。
“客官,你这是?”
“拿去!”古七掏出了几定银子。
“他不懂风情,我又岂能自己懂呢?”古七平静地说。
古七也离开了这,他要去找谷弦末了,古七在大街上走了很久也没发现谷弦末的人影。
“人呢?不会这么快就不见了吧?”
古七疑惑不解,站在街上徘徊了好久,好久。
“我不懂风情,你又岂能不懂?”一个声音传来。
“就知道你在这附近。”
“为何离开?”
“我想跟你一起。”古七笑着说道。
“走吧,前面有家客栈!”
朋友,何为朋友?朋友是祸福同当的,朋友是心心相惜、知其内心的,朋友也是不离不弃的,不管这江湖如何凶险,如何无情,都会有人陪着他们走下去,去追寻他们的心之所向,去捍卫江湖大义。
江湖人杰往,武林英雄现。江湖从来都不是穷者的江湖,它是达者的江湖,苍生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