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来,耽误了做工,你的工钱就没了。”两个拿着皮鞭监工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没有责怪安华肩,举着皮鞭猛地在摔倒人的身边几鞭响抽,说:“老伙计了,还这么跌冲莽撞,又要吃皮鞭了是吗。”摔倒的人赶紧爬起来,搬起木头使力向前走。从这以后,几个人就再也不敢欺负安华肩,搬着木头连靠近都不敢。
再看一看,发现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情况,安华肩就对大家说:“大家一起做工,已就是兄弟,不要老想着欺负其他人,每一个人都应该做好自己的事,和和气气,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可以帮忙一起解决。”这一说,安华肩又注意看一看,发现情况好多了。壮子靠近安华肩,说:“兄弟,新来的人总是要吃些亏的,这种事情一般都要过上上个月,才会慢慢好些,连监工都看的乐意。而兄弟你,一句话就让情况很快有了了结,就是因为你肩上的三根大木头,我说要兄弟多多关照,这不,就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安华肩说:“如果发生问题,不是拖慢了搬运,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壮子说:“可是,木管工有时还说,被老伙计推着走,新伙计的搬运就更快了。”
“有这样的道理!”
安华肩快步向前,壮子又落了些后。
“乐啥呢?我不信那个邪,他能翻得了天。”一个老伙计走到壮子的身边,将肩上的木头横到了壮子的木头上。壮子拼命的扛着,感到难以喘气,但一时间也似乎快了些,就要赶上安华肩的脚步。
“壮子!”安华肩回头看一下,发现壮子落了好些后,也看到一个人将木头横在壮子肩上的木头上。慢些脚步,离近了壮子,安华肩将自己的一根木头横到那个人扛的木头上。一压,此人也要走不动,壮子抽出木头走向了前去。这人将木头一翘拨,安华肩将木头一抬,这人的木头向一边打栽,就要抱不住。
安华肩的木头还伸在这个人身前,这个人快速将木头横了上去,这回总要压得你也走不动了。突的一摇摆,安华肩像是绊了一下脚,肩上的木头翘的一顶,这个人肩上的木头向后翻去,连人一起摔倒了。安华肩快速向前去,监工又过了,拿着皮鞭直接鞭在这个人身上,说:“还不快些搬起木头,不能耍那滑头,就不要耍了,小心我的皮鞭还会到你身上。”
安华肩赶上了壮子,壮子说:“兄弟,你又关照了我一次,还好我的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有功夫,就不要藏着,教教我吧。”
“好吧,我就教教你。”安华肩说:“你现在尽量跟紧我的脚步,想着自己有了那种大力气,又想着肩上的木头变轻了,你就能箭步快飞,很快你就会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快跟上来。”安华肩快步向前去,壮子尽力的跟上去,心里还乐滋滋的。
安华肩这再一鼓捣,就再没人敢占别人的便宜了。看着壮子跟着安华肩,脚步变快了,其他人也向安华肩紧跟而上,也想练出来那‘快步多搬’的功夫。
平拉车上都装满了,开始拉去南九堂。其他人都是几个人合力拉一个车,安华肩坚持要自己一人拉一个车。看到这情况,木管工高兴的说:“安华肩,你确实应该要一人拉一个车,你都是搬三根木头的人,拉车也要得与别人不一样。”
“好的好的,我就怕木管工会这么说我,这不,我就早些这么做了。”
安华肩拉着车快步走出去,车移动的是很快,可是没拉出几步,平拉车就扭到一边去了,上面的木头还差些就摔下来。一扭二扭的,其他人都赶到他前面去了,有做工的伙计说:“木管工,这回总得加他的工期了吧,他都落在我们后面了?”
安华肩忙说:“我第一次拉,明天就好了。”
“嗯!”木管工说:“他第一次拉,慢些是可以的,如果明天他还是落在所有人的后面,我就加他的工期,或者扣工钱。”
“我要帮他”壮子走出来。
“不能帮”其他人都说。
壮子说:“他第一次拉,很多情况他不知道,我帮他,他就明白了,明天就拉的快了。”
“可以”木管工说:“第一次可以帮,你帮他,明天他不快,我就要找你们两个人算账。”
“好”
壮子来到安华肩的平拉车边帮忙,安华肩说:“壮子兄弟,这回要你关照我了,我说了吧,我也需要你的多多关照。”
“兄弟,别说了,我两谁跟谁呀。”壮子与安华肩一起拉着平拉车,向前行,一边向安华肩讲些平拉车的技巧。
第二天,安华肩就拉的快了,一个人到了所有人的前头。
过去了七八天,木管工找到南九堂的护卫教头符教头,说:“符教头,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大力人,准得对你有帮助,把这个人给你,我能得到多少赏银?”
“看把你乐的”符教头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哪里,快带来我看看。”
“符教头”木管工说:“不急,三个月后,我把他带来,保证你满意。”
“好吧”符教头说:“那就等三个月后,如果真有那么好,我会给你很多银子。”
“多少?”
“一百两。”
“我要两百两。”
“我得看人。”
“那就这么说好了。”
在林场,木管工又对安华肩说:“安华肩,我发现你真是一个非常的人,力气大,聪明,特别让我另眼相看。你好好干活,三个月期限到了,我就将你介绍到南九堂的上面去,吃香的喝辣的,那是最起码的事。”
“别,木管工可别另眼相看我。”安华肩说:“三个月后,契约结束,我结工钱走人,我还要前行。”
“你这个小子,就不明白了!”木管工说:“前行?前行要干啥,不就是挣了金银珠宝,找女人什么的,好生活,可这些,你留在南九堂一样能够得到,甚至更多,这里有现成的,你为什么就是要前行,人们都说这年头,前途不卜,你还要前行吗?听我的一定不会错。”
“你别这样”安华肩说:“我得听自己的!”
“你就是要走?”
“对”
“好”木管工说:“先不说这些,到时,再与你说其中的好处,兄弟,你一定舍不得走。”
“木管工”安华肩说:“我可与你说好了,我的目标不是你说的好处,也不是南九堂的上面,到时我就是要走了,免得你很大的失落。”
“好吧好吧,你这个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这样,我的话已经与你说了。”木管工离开。
安华肩直遥遥头。
又过去了二十天。安华肩将拉回来的木头搬到制船处的存木房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自己,看过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平拉车上的最后一根木头搬下来了,安华肩正要拉车走,忽然,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咿咿啊啊的声音,安华肩放下车,赶紧跑了过去。
在一个有点斜坡的地方,发现一个穿着富丽的公子倒身下滚,要滚到湖里去了。安华肩快步几跳,将公子抱住,“公子你没事吧?”安华肩将这公子扶着站了起来。公子张开嘴,点着头,“啊啊啊”不知道说什么。“公子,是不是吓坏了?!”安华肩将这个公子赶紧扶到了斜坡上面。
“你在做什么?”一把刀突然架到了安华肩的脖子上,是南九堂的一个护卫来了,说:“你可知道这是南九堂的二公子,你一个搬木头的,接近二公子有什么企图,还不把你的脏手放开?”二公子自己从安华肩的手中脱了出来,对着护卫摇手振脚,又是一阵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