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曾经作为‘周’的都城,虽然失去了皇都的光辉,可繁华程度一点未减,堪比长安。
虽然多了一个饭量很大的星恒,不过七叶从钟山以及安陆许员外给的赏金还剩下很多,关键最方便的是,到了荒郊野外的时候,星恒这家伙还能变成狼,背着自己疾行,原本一个月的路程,半个月就到了东都。
七叶稍带玩味的看了一眼星恒,骑着真方便。
星恒看到了七叶奇怪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暴露啊,这家伙怎么了?
“你..怎么了?”
“咳咳,没,没啥,挺好的,托你的福,这么快就到了东都,再过不久就能到中条山了。”七叶咳了两声,转移了视线。
“你为什么要去啥中条山学啊,钟山不是更好?”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九爷爷硬是说我成年了,教了我很多,该自己出去闯荡了,老来犯病,三叔说九爷爷让我去捉妖,哎,我就寻思让我去捉妖?”七叶瞄了一眼正吃着绿豆糕的星恒。
“我不是被你捉过了吗,不算。”
“也是,不过到了中条山后,还要去问问张果老能不能收留你,毕竟你是妖。”星恒正准备再喂自己一个绿豆糕,结果七叶直接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嘴里。
“你...”
“咋了,吃了这么多,你也不怕撑死。”七叶没好气的白了星恒一眼。
不得不说东都太过繁华,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贩叫卖声,行人交头接耳声,脚与地面的摩擦声,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攒足了七叶的双眼。
“嘣!”还在看小贩捏糖人的七叶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后面的客栈传出一些咒骂声,随后一个人和一个破桌子被扔了出来,几个伙计手中带着家伙步步逼近被扔出来的人。
那人,疯狂向后退,直到手碰到了七叶的腿。
那几个伙计走了过来,“就你还是道士?白吃白喝那么多,说,怎么赔?要不我们打断你的双腿?”
“我怎么不是道士了?看我身上的道服,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我钱袋被偷了,我也没办法啊,大哥们,日后,日后,我肯定还给你们,放过我一马吧!”那人声音有些颤抖,一股哭腔说道,身上道服都裹上了一层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没少被打啊。
“什么道服,什么钱袋,没钱吃什么饭,兄弟们给我打!”领头的伙计一声令下,身边的伙计凶神恶煞的向前靠近倒下的那个人。
男子吓得半死,用力的扯着七叶的裤脚,发现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七叶正盯着自己,立马熊抱这七叶的大腿。
“大哥,杀人啦,救我啊。”鼻涕眼泪全抹到七叶的裤子上,哎,看来又要换一条裤子了。
七叶看他这样子太惨了,也不好推辞,从内衣包中掏出了钱袋。
“诸位,诸位兄弟们,他欠你们多少钱,我帮他还上吧。”
“亲人啊!”脚下的哭声更大。
“你认识他?”领头的看了一眼七叶,指了指抱着七叶腿痛哭的男人。
“不认识,不过我也是一个道士,不能看到同道中人受此难,诸位大哥,给我个面子行不,饭菜钱加上桌子钱我给上。”七叶从钱袋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塞到了领头人的手里。
“多的就当给兄弟们的辛苦费了。”
“凭什么啊,他们打我还给他们辛苦费!”正在哭的男子看到那么大的银子被塞到了领头的伙计手里,撒泼的摆动四肢。
“你再吵,我就把银子还给小道长,把你双腿打折!”领头伙计虽然这样说,早就把银子揣进了腰包里,凶恶的面相瞪着男子。
“他们欺负我!呜呜呜—”男子被威胁哭的更凶了,紧紧抱住七叶的大腿。
“乖,不哭了,不哭了。”七叶无奈的摸了摸男子的头发,轻声的安慰他。
“小道长,我们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你最好教育教育他,这种人就该被打死!”银子已经到手,领头伙计也收起了手中的木棒,对着七叶作了一个揖,便带着其他人回了客栈。
星恒从看戏的人群中挤了进来,手里拿着刚买的绿豆糕,看到七叶的脚下一个痛哭流涕的男子抱着他的大腿,惊讶的走了过去。
“新收的宠物?”
“哎。”七叶长叹了一口气,“还赶不走。”
七叶带着两人走进了另一家客栈,那男子死活都要跟着星恒,七叶二人,七叶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反正多一个不多,就当再贴上一层狗皮膏药吧。
男子端起了酒杯,敬了七叶,随后一饮而尽。
“嘶,爽。”这心满意足的表情一点不像刚刚那么穷迫。
“七叶兄弟,在下吴贞节,从此七叶兄弟的事便是我吴贞节的事!”正气凛然!七叶感叹这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无贞节?怎么不叫无节操啊。
“不知两位兄弟住在东都哪,我好哪日登门拜访。”吴贞节敬完酒后立马坐下。
“不是东都人,登门拜访就不用了。”七叶看着两人手抓菜的样子,一摸一样,无奈谈了口气,我认识的怎么都是奇葩,神经,以前就有个傻子了,现在多了两个。
远在安陆的李白打了一个大喷嚏,许沁递上了手帕,“小心着凉,夫君。”
“那两位是路过东都?不知去往何处?”
“中条山。”七叶淡淡的回了一句,突然看吴贞节的眼神发出了金光,才知道大事不妙。
“这么巧?!在下也去中条山。”
“那吴兄弟一路啊!”星恒举起酒杯与吴贞节碰了杯,一饮而尽。
‘这两个不会是九爷爷安排到我身边的人吧?为了考验我?’
原本不喜欢酒精味的七叶也端起了酒杯郁闷的闷了一口。
“星恒兄弟,你们二人去中条山干嘛?”
“去找一个叫张果的老头拜师。”
“巧中巧!实不相瞒,在下也正是去中条山找张果先生!”两人又举起杯相碰,勾肩搭背,大声发笑,两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引得周围投来‘这是什么神仙货色的眼光’看得七叶把头埋进了桌下。
‘完了,前途毁了!李白兄我好想你,你虽然贱,不过不智障啊。’
“阿秋!”李白又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许沁担心的看着他,小手放到了李白的额头上,“不会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