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聿听见莫再提用可爱形容自己，刚才暴露禽兽本性的窘迫就一点都没了，直接放下手机扑过去把莫再提压进沙发里。
莫再提的手机手一抖就掉到不知道哪里了，她只知道覆上来的男人的温暖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厉聿知道自己的宝贝自己还不能占便宜呢，就窝在她的颈窝里温温乎乎地蹭了又蹭。莫再提轻轻回抱着她，其实手足无措。
“小媳妇是我的……早晚都全是我的。”厉聿闷闷地说。心里其实已经压不住对莫再提的欢喜了，但是还得把宝贝端着，生怕她惊着吓着再跑远点。
“小媳妇……我喜欢你。”
“我爱你，你也再爱我一点吧……”
“我也想听你说爱我。”
莫再提本来很不喜欢男孩子撒娇，但是厉聿好像更多是在悄悄磨着她的心，让她一点一点沦陷进去。
“聿哥……你得对我好……”莫再提捧着他的脸。
“必须的，我要是不对你好你就该去找别人了……因为你肯定没有我爱你爱得深。”
莫再提心里也酸溜溜的，她说：“别人对我再好我都不走，我都赌你身上了，你可得让我赢一回，输了一辈子了。”
“我们好好的，多大的苦我都吃，非到我吃不动苦的时候，我就放你走了。”厉聿没再压着她，两只手撑在沙发背上看着她。
“我不。”
“我不能让你受为难，我要是有一天真不能成为拉着你往前走的那个，拖油瓶我也不做了知道吗？要答应我，我能对你多好就对你多好。”
“我生日你非要聊这些吗？”
“好好好，你说得对，不聊了，就这一天，我们开心地过。”
莫再提想逃离这个压抑的话题，她不想接触分离。
敲门声响起。
厉聿拉着她一起去开门，莫再提想他奇怪，又不是自己不会开门。开了门才看见是顾宁。
顾宁看见厉聿牵着莫再提，脸色渐渐臭掉：
“你他妈的是不是成心的？”
厉聿接过他手里的蛋糕。
顾宁喋喋不休：要不是老杨没空我才不来看你诱拐无知少女。
顾宁被厉聿狠狠剜了一眼，立刻对莫再提说：嫂子我没针对你，就是老大，他太骚了，像个禽兽，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别被骗了。
莫再提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自我介绍完了没？赶紧滚。”厉聿轰他。他把门拍上，顾宁也不介意，好兄弟之间没那么多事儿。
“别听他随口胡诌，影响感情。”厉聿把蛋糕盒放在茶几上。莫再提轻轻笑了下。
笑什么？你这是不信？厉聿拧起一支眉毛。
“没有啦。”
“还是说见到聿哥就心里高兴就爱笑了？”
“顾宁说得真对。”
“……”
厉聿突然搂着莫再提的腰把她收到自己怀里，吻上去，清清浅浅若有若无地，挑了她好半天。
最后还是莫再提轻轻推了下，脸赶紧低下去，是一片藏不住的瑰色。
“其实……”
莫再提转身抬头面对他，可是眼神却没落在他身上。
“其实……当完禽兽之后也不想当人了。”
“……”
“藏着掖着的，这下本性暴露了。”
“……”
“正巧能再欺负欺负我小媳妇。”
莫再提实在听不了他这些逗得她心慌脸红的话，只是嘴上也酥酥的，好像没缓过刚刚的劲儿来。她嗔怪：瞎说什么呢。
“小媳妇真可爱。”厉聿靠着门框看着莫再提。“我都不想工作了，每天看着小媳妇就心满意足。”
“看着二三十万还不起的样子更心满意足吧。”莫再提细声道，对厉聿抿了下嘴，掩饰笑意。厉聿的手机响了，莫再提看了下，厉聿似乎是有想去阳台接电话避着她的意思，她扶着厉聿的肩膀让他去阳台：
“去吧，我不听不就行了。”
厉聿又看她没有介意的意思就接了，莫再提在沙发上晃哒两下腿，就看见厉聿关了电话，进来蹲在她面前：“家里没醋了，晚上想给你做饺子，小提可以去买吗？”
莫再提看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解决，顺从地点头，穿上外套就出去了。
她还特意留了门缝，到时候就能直接进来了。
回来还在门口多溜达了两下才悄悄进门。
她把醋和多买的一些调料放在餐桌上，上楼看见厉聿在房间打着电话，在吵架。
—你他妈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样我就压根不盼着你！
—办事儿没个准谱就别跟我扯皮！交代这事儿你还给我放鹰！
莫再提在门口呆站着，她没见过厉聿发这么大的火，对着电话就开始吼：这是我要给我爱的人的礼物，你他妈说没就没我还说错了？
厉聿手里无目的，随手拿了一本很厚的书，电话那头似乎说了很过分的话，让厉聿狠狠地把书扔到地上，隔着地毯都听见了结实的闷响，莫再提吓得哆嗦了下。
她有些发抖，在门框后躲着看。
厉聿皱着眉头看着厚书，随后视线落在莫再提的拖鞋，然后是纤细的脚腕，然后看到躲在门框边的莫再提。
厉聿赶紧挂了电话，向莫再提走了两步，莫再提也慢慢走过来。
“别怕……小提。”厉聿突然就露出疲态。
莫再提到他跟前，笨拙地抱住他。
拍拍他的后背，说：不要不开心了……礼物我要的就是一份心意，没有也没关系，别气坏了……
“小提……对不起。”
“我没事儿，今年最好的礼物，”她抬头看着厉聿，“今年最好的就是遇见你了，我没再自己挣扎。”
厉聿低着脑袋，他不好意思面对莫再提，之前还夸下海口现在打脸打得疼，倒不是没钱的问题，这东西有钱也求不到，本来跟人约好了又被放鸽子。
莫再提轻轻捧起他的脑袋，厉聿看着她，她看着厉聿，看见厉聿眼里似乎有着很深的内疚自责和……委屈。
莫再提轻轻拉着厉聿的衣领把他拉下身来，她轻轻踮起脚，在厉聿嘴唇上轻轻碰了下，自己的嘴上立刻灼烧起来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