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可不算好本事,”空洞的密室里回荡着女子尖锐的声音。
司马凌空狼狈的伏在墙上,见自己没死,心中愉悦,又开始狂傲起来,对着陆绎大笑,“这一次恐怕你们是插翅也难逃一劫。”
这石墙的后面又有一道石门打开,带头走来的是严芷若,身后跟着毛海峰和几十个倭寇喽喽。
“毛海峰!”翟兰叶第一眼便瞧见毛海峰,眼中的怒气不可饰,恶瞪着他,要不是上官曦拦着,恐怕翟兰叶就冲上去了。
毛海峰出来的同时也注意到了翟兰叶,眼中留存着一丝惊讶,恶狠狠的看着翟兰叶怒斥道:“怎么又是你这个臭娘们?要不是当年你抓了老子送给陆绎,老子现在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哦?”严芷若轻笑,不屑的看了毛海峰一眼,“怎么?毛大当家的是对我不满喽?”
“不敢不敢,”毛海峰的气焰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严姑娘,杀了他,”司马凌空冷眼对着陆绎,可能是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来,有些恍惚道。
严芷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加理会他的说辞,“陆指挥使,别来无恙啊?”
她轻挑着眉间,轻蔑道。
陆绎微皱着眉心,总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不记得了。
“你到底是谁?”陆绎冷着眉心质问道。
“陆大人您当真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有过几面之交的,您再想想?”严芷若倒是很清闲的跟陆绎聊了起来。
司马凌空对严芷若的行为很是不满,冲着她凌然道:“严姑娘,他可是锦衣卫,你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莫不是你存有私心?”
严芷若用余光打量着司马凌空,他满脸都是对陆绎的惊恐,对于这种胆小如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根本就不顾一切。
“司马阁主这话,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严芷若轻蔑道。
紧要关头,还是保命要紧,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司马凌空很识实趣的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怎么样?陆大人可想起来了?”
这声音?…
总觉得像一个人…
陆绎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在船舱内…
“你是那晚上船的女子?”陆绎有些不敢置信。
“记得就好,死之前,也好让你死有瞑目,”严芷若狠狠道。
一声令下,严芷若身后的倭寇一个个的拔刀蜂拥而上。
面对众多来势汹汹的攻势,他们无路可退,只能硬碰硬。
陆绎受着伤,脸色有些难堪,再加上伤口没有上药,又疼了起来,陆绎咬紧了牙关准备与他们拼死一搏。
现在的明月阁已经被锦衣卫和官兵给包围了起来,杨岳带着他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
院中,弘文正打着转,这师傅都和那两位女施主去了多时,还不见回来,有些着急,刚想转头去后院找他们,便看见一群陌生人,身上都还佩着刀,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便冲着他们怒斥道:“你们干什么的?这里是佛门重地,岂是你们这些宵小能随便闯的?”
岑福一副严肃脸,至今以来除了夫人以外,还没有人敢当着锦衣卫的面如此嚣张跋扈的。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岑福手持着腰牌,亮在弘文的眼前。
他一惊,有些惊恐,这锦衣卫可不是好惹的,传闻锦衣卫冷酷无情,杀人从来都不眨眼的,这下可惨了。
后院的巫术阁中,禅师缓缓地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处,看了看四周,想必她们现在已经进去了,禅师得意的微勾了嘴角,转身快速离去。
杨岳见岑福把他吓得不轻,便上前打圆场,“你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下弘文才放下戒心。
“对!”这说来也奇怪,进来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上官曦和翟兰叶的身影,杨岳有些替上官曦担心,看他是这里的人,应该是见过,便问道,“你刚才有没有见到过两位姑娘过来?”
“是有两位姑娘,不过她跟着我师傅去寻袁姑娘和陆施主去了。”
这么说来今夏没出事,一旁林菱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上前一步说道:“那你师傅呢?可否给我们带个路?”
弘文看了他们一眼,人多势众,不敢不从,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那施主请随我来。”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们去去就回,”岑福对着后面的锦衣卫吩咐道。
禅师刚出后院,便瞧见弘文带着几人往后院去,看着几人的身着和模样就料想大事不妙,他们一定是来寻陆绎他们的。
眼看几人离他越来越近,禅师赶紧躲到一旁的石像后面,避避风头,待他们有过后,禅师才敢出来,一溜烟的便回了阁房,进了地下室。
几人被带至后院,看着后院阴森的环境,给人一种不自觉谨慎的神情。
“这里为何如此的阴森凄凉?”丐叔皱眉疑惑道。
“哦,这里是以前荒废的楼阁,多年不用了,所以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过进里面就好了,”弘文走在前面,一句句的解释道。
进了楼阁,谨慎的丐叔一眼便注意到阁楼上的牌匾,眉心一皱,伏在林耳边小声道:“菱儿,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间阁楼的牌匾?”
林菱疑惑的回望了丐叔一眼。
“你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巫术阁!”
林菱一惊。
莫非这里就是练蛊的地方,那可要小心谨慎点了。
“小心点儿,”林菱皱眉道。
“嗯。”
这阁楼里空无一人,唯有一桌子未动筷的饭菜和喝了一半的酒瓶。
“人呢?”杨岳疑虑道。
林菱走到这桌饭菜前,拿起筷子挑了挑饭菜,放在嘴边闻了闻。
“菱儿,有什么发现吗?”丐叔跟在林菱后面问道。
林菱不语,又拿起桌上的酒瓶,打开闻了闻,微微皱眉,“这里面是蒙汗药,”顺着桌子往下看,有一片碎落的瓷杯碎片。
“蒙汗药?”丐叔和杨岳同时惊道。
岑福眉间一阵,拔刀架在弘文的脖子上,狠狠道:“说,我家大人呢?”
“不是?我…”弘文还在疑虑中,这一进来就没见到他师傅,现在脖子上又架着刀,简直是欲哭无泪,委屈的很,他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
“岑福,冷静点儿,”杨岳上前将他的刀拿下,又看向弘文,“把事情说清楚,否则…你应该知道得罪锦衣卫的下场吧?”杨岳拿着锦衣卫的气场来威吓他。
弘文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忐忑道:“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真…真的…你们相信我…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岳看他一副老实样,肯定不会骗人,便也饶了他。
“林姨,丐叔,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啊?”
杨岳正在犯难时,眼尖的岑福发现有一处的墙壁上有空隙,便上前动了动,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机关。
“轰隆隆…”
几人都循着声音往后看,是一座石门打开的声音。
“有机关?”杨岳疑虑道,“今夏她们不会在里面吧?”
紧急时刻,也没有时间再猜测了,只能进去看了才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