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哲大笑一声,说道:“这我当然知道瞒不过,所以才弄得错漏百出。以他老人家缜密的心思,听到这种说辞,是断然不会怀疑我们骗他的,他肯定会认为我们两人如果说谎也不会说出这么低级的谎言。”
“你倒是把他老人家研究得透彻。”
“嘿嘿,知父莫若子嘛。”
“如果渊儿没能在七日之内达到蕴灵境,你又待如何?”
箫玉哲面色一沉,说:“如若不是七日之内完成,那就说明渊儿修道的天资并不是一等一的,如果成有一个儒修,至少有我和父亲两个人在前面做铺路石,他的路会走得轻松一些。”
听到此言,闻人馨沉吟不语,到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好,就这么办,不过明天我得去告诉渊儿一声,让他全力以赴,不可在像以前那样,白日里读书养气,晚上练功了。”
“嗯,言之有理。”
“不过,我觉得这样做好像对父亲有些不好,毕竟他把那个希望寄托在文渊身上。”
“所以,我才说了个‘十年之约’啊,只要在十六岁之前,渊儿就还有希望到四方阁中修行。到时候找陈师叔帮个忙,让渊儿在应天书院中有个学籍即可。”
闻人馨暗暗点头,“嗯,甚好甚好。”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不求尽善尽美,只求可以做到十之八九即可。
可是文渊这边好像已经不需要在乎他父母定下的“七日”。
只见到文渊房中的灵气在不断的注入他的体内。终于,他的丹田内灵气汇聚成为了一点灵光,自此,文渊算是成功达到了蕴灵境第一层,从此踏上了修行路,也迈出了第一步。
刚刚破境蕴灵一层,隐藏的中二病又犯了起来,“哈哈,我果然是天纵奇才,不愧是上天所钟的气运之子,这才堪堪几天,我便完成了修行,达到了蕴灵境。”
当然,这话被两仪童子听到了,“理所当然”的泼了一瓢冷水,正中脑门子上。
只听到两仪童子操纵着两仪镜浮在空中,从镜面上冒出人影,说道:“是啊,天纵奇才,我主人那时候也就是不到三日才堪堪蕴灵,是比不得你这四五天的人。”
文渊为了在两仪童子面前争口气,连忙说道:“我感觉你在嫉妒我的灵资。”
“哼,我嫉妒你,怎么可能。不过说你被气运所钟,这话到是不错,不然怎么会遇到我堂堂……”
文渊感觉不妙,他好像就要开始夸自己了。于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我感觉你是在嫉妒我的灵资。”
“我乃是先天灵宝两……”
“我感觉你是在嫉妒我的灵资。”
“我,我自诞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
“你是在嫉妒我的灵资。”
……两仪童子见状,便不再言语,因为他有感觉,不管自己后面怎么说,文渊都只会回复这么一句话。
腹中便纵有千般才华,也无处施展,就好似一双铁拳打在了棉花上,这般无奈。
文渊一见两仪童子不再说话,便顺着向上爬,说道:“你看,自己都默认了,无话可说了吧,嘿嘿。”
受不了气的童子的整个身子都没入了两仪镜中,两仪镜也落在了桌子上,好似被气得抖了三抖一样。
文渊见状,连忙拿起镜子,对着镜子说道:“好了,二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都大多了,怎么还和我一个小孩子置气呢,我人小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说完,便哈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镜子,嘿嘿的笑着。
“我这是打蛇不死反上身吗?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小子的口气这么大。”
……
“好了,二哥哥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弄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哎呦,感觉文渊自己都快被恶心到了,还好顶着一副孩童模样,不然都不知道两仪童子的气会不会消散。
“咳咳,我怎么会同你一个小屁孩置气,我这,这只不过是在我们什么时候溜出去,毕竟以你的修为想要瞒过所有人是不可能的。”
文渊定睛一想,立马说道:“没错啊,我没有修为还好,别人还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我这突破了,不就成了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吗,只要不是个瞎子,怕是都能发现。”
这时候两仪童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别人到是不怎么担心,我主要是有些害怕你那父母和爷爷之类的金丹元婴。虽然我是一件先天灵宝,但是毕竟我沉睡了这么久,具体的时间就连自己都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段能不能在他们面前瞒天过海。”
文渊叹了口气,说道:“照你的说法,应付筑基期以下的,我们是不是不用担心了?”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作为堂堂一件先天灵宝的底线。”还有尊严,当然尊严可没有说出来。
房中蜡烛的火焰似乎在两仪童子讲话的同时,被惊得颤抖了几分。
看这阵仗,似乎是把文渊给唬住了,毕竟他说的话还是蛮有气势的。
“那就好,那到时候我们就是找一个理由溜出去。不过这理由可不好找,得好好思虑一番。算了,反正今日是不可能的了,我且休息了。”
翌日清晨,正是一天中人的精神极好的时候,本来按照之前的规律,文渊用过早饭之后,便会来到书房的学习的。
可是,文渊这才刚刚一脚踏进房门,便被箫玉哲给叫住。
本来箫玉哲夫妇就是要等文渊修为大道蕴灵一层的时候,给文渊交代一些事情。
结果当自己一见到孩子的时候,二人便止不住的震惊了起来。箫玉哲夫妇二人一心只以为自家渊儿的灵资是优秀,天资是聪颖。
可是也没有想到会到这种地步,本来七日之内能迈入蕴灵境的,灵资就是一等一的,可是这七天里的差距也是极大的。
自家孩子可是才五日不到,这等灵资可是难以言表了。
霎时间,文渊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心中还在想:“完了,这下暴露了,父亲母亲怎么会在膳食厅等着我,我还没准备好啊,看来到时候可得给自己找一位老爷爷金手指了。”
于是便赶忙问道:“父亲母亲安好,不知父亲母亲怎么会在膳房,莫非是特意等我。”
箫玉哲收回了自己的震惊,脸色连忙一沉,说道:“哼,莫非你觉得自己可以瞒过我们。”
文渊心想,“果然,如同我所猜想的,还好这种场面小说里多得是。”
“父亲难道指的是孩儿修行的事情。”
“知道就好,还不如实讲来。”
文渊双手一拱,正色说道,“是的,父亲母亲,就在前几日我睡觉的时候,竟有飞熊入梦,说与我有缘,然后传了一门功法给我,并嘱咐我不可主动告知他人。”
“连父母也要瞒着?”
“是的,我也有过如此疑问,没想到它说不许就是不许。”
箫玉哲夫妇二人暗中传音道,“夫人,这也太扯了吧,还飞熊入梦,我看,八成就是在忽悠我们,你怎么看。”
“嗯,我也觉得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渊儿也不像撒谎的人,你看他的神情,一脸真诚。而且,咱们渊儿才五岁,涉世不深,又怎么能骗到我们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有可能是真的?”
“嗯。”
“那我们再问问吧。”
于是箫玉哲夫妇决定在询问一番,毕竟事情有些离奇。
正色问道:“渊儿,你也读了那么久的书了,须知道人无信则不立。”
文渊此刻就知道自己的理由已经有几分成果了,便又是双手一拱,一脸真诚的说道:“是的,父亲,渊儿所说句句属实。”
文渊心中想道,笑话,再怎么也是两世为人,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露出马脚。
任箫玉哲夫妇二人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五岁的身子里竟是藏着个快30岁的大人。
“渊儿,我和你父亲没有想到你修道的天赋如此的高,既然如此,我便修书一封,让你给我送到为娘的师门,华清山,送给我的师父,曹仙姑。”
文渊很是诧异,又很是惊喜,自己的顾虑没了,心里一片火热,亲爸亲妈啊,儿子在哪有困难,做父母的就解决什么问题。
“母亲这是要让孩儿拜入华清山吗?”
“没错,确实如此,或许你不知道,为娘的师门,华清山乃是道家三宗之一,你去学道断然是极好的。”
眉心祖穴里一番闹腾,却是两仪童子在作怪,“应下来,去华清山不差,底蕴深厚,更何况你一去便有靠山。”
听到这些,文渊灵光一转,连忙抱着闻人馨的脚,说道:“母亲,可是孩儿舍不得您和父亲啊。”
闻人馨眼眶红润,却故作坚强的说:“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而且你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修仙人家,数十年也如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