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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刘云琴不愿意嫁给红军老尤。尽管“组织上”多次做工作,依然收效甚微,张仲瀚就亲自出面做媒,他对刘云琴说:“嫁人也是革命的需要。”不难看出,当时的将军们在真心维护婚姻自由的同时,个人感情的砝码则更多地倾斜到了国家、政权、阶级和民族的利益上。

王恩茂将军的“幽默”

当熊晃带的三千多名湘妹子们,还在西安集中进行参军教育和婚恋观教育时,王震将军的政治机关,就开始根据熊晃报回来的花名册,将三千湘江女一个不落地分配到了天山南北的军营。

分配是认真的。干部部门依据各单位上报的30岁以上的干部名单,在逐一核实后。才将这些湘妹子,按比例平均分配到各个师团。

当时一个团队,30岁以上的老兵少说也有上千人。望着花名册,各级领导的心里都在犯嘀咕,一句话“狼多肉少”。

一座上千人的军营,出现十几二十个女兵,只是一种点缀。于是,她们人人都像仙女一般金贵。

可以说,三千湘女全是在“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欢呼声中,走进她们盼望已久的军营的。

起初,几天的参观座谈,她们都还没有意识到,“嫁人”已经迫在眉睫。

当组织正式出面开始“介绍”时,许多人感到了困惑,在西安教育中打的预防针早已过了预防期,有的公开向代表组织来“介绍”的人表明了态度:“我们是来参军的,干革命的,不是为了嫁人。”有的说的则更难听:“我到新疆是响应党的号召干革命的,不是来找叔叔、找爸爸的,如果嫁人,也得自由平等。”

几乎是一夜间,王震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单位上报的情况:

她们普遍不愿意过早成家,不愿听从组织介绍,都在挑选资历老,年纪轻,文化高的连以下干部,普遍怕与年龄大的干部结婚,片面讲婚姻自由,不听组织劝说,表现出了许多无组织无纪律的言行(摘自1951年五师十五团《妇女工作总结》)……

说实话,当这些娇小的女兵,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清一色男性的军营里时,将军们望着这些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又天真烂漫的湘女,也曾设身处地地替她们想过,也曾动过让她们“自己找婆家”的心思。但是,每当看到军营里那成千上万、成群结队,跟着自己几十年南征北战,为共和国打下半壁江山的老兵时,将军们的恻隐之心消失了。

于是,理性的时代,理智的将军们,不得不挥动起手中的双刃之剑,一方面真心实意地高举起新生政权“男女平等,婚姻自主”的大旗:另一方面更是基于政权、民族和国家的利益,解决屯戍边塞的官兵的婚配问题。就不得不把她们一一介绍给了连长、营长、团长和比团长资历更老、年龄更大的老兵们。

关于自己人生的大事,湘女们面对的却是“挑选是组织的事,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于是,政治机关里的决策者们,就根据湘女们的对新生活的浪漫追求和当时部队的现实情况引发的各种矛盾,采取了十分严厉的措施,来确保个人愿望与组织要求的统一。规定,原则上靠强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实现湘女们“革命婚恋观”的转变,在“服从组织介绍、个人自愿同意”的基础上“先结婚,后恋爱”。同时,再三申明,严禁逼婚。如果“组织介绍不通”的,一定要把工作做到“组织介绍”到“个人完全同意”,并“写出申请,方可结婚”。

在这种模式下,绝大多数湘女,是在“服从组织介绍,个人完全同意”的情况下结婚的,也有少数的幸运者,是经过自由恋爱。达到两情相悦的。

驻守在南疆的郭鹏、王恩茂将军率领的二军六师,是一支诞生在井冈山区的红军部队。这支部队的三十岁以上的老兵,大都是经历过抗日战争中“南下北返”的三五九旅的骨干力量。进疆之后,为了减轻新疆各族人民的负担,在塔里木河畔一字排开,拿枪的手又轮起了砍土镘,就连面粉厂也是自己开办的。

在三千湘女中,有几个姐妹被分配到了这里。夹杂在了未婚男性世界里。她们成了花儿,成了仙女。男人们心甘情愿地成了奴隶,竭尽全力地讨好她们、接近她们。但是,女兵到达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面粉厂的墙壁上出现这样一首打油诗:

在那遥远的面粉厂

有一群老和尚

要问和尚为何悲伤

因为找不到大姑娘

……

事情,反映到了王恩茂将军那里。

将军听后,连称好诗。并批评反映情况的人:“不懂革命的浪漫主义,不会抓住时机做工作,怎么能让这么好的姑娘,陪伴着你们这群老和尚当尼姑呢?”

张仲瀚对刘云琴说“嫁人也是革命的需要”

满头银发的刘云琴说起当年,嫁给红军老尤的事儿。一下子显得十分年轻了。

朗朗的笑声中,她一副无怨无悔的坦荡胸怀。这和她当年“大闹老红军老尤”时,截然相反,判若两人。

十九岁的刘云琴。是1951年3月,从岳阳入伍的第二批湖南女兵。她和尤伯伯的婚事也是经历了一个从“抗争”到“认命”的过程。不过她当年的“抗争”却十分出名。塔里木河畔几十个兵团农场的老人们至今都还记得,是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政委张仲翰将军“出面做媒”,刘云琴才“服从命令”,走进了洞房的。

“那时候年轻。听说去新疆当兵,高兴极了。”尽管老人在新疆生活了半个世纪,话语中依稀带着淡淡的湘音:“我当时在岳阳上师范,去听熊晃作报告。他把新疆吹得比天堂还好,说参军去新疆可以上俄语学校,可以去工厂纺纱,去农庄开拖拉机。我脑子一热就报了名。等到了新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火车拉到西安,又坐了四十九天的大卡车,把我们拉进了一片原始胡杨林。带队的一位干部说到了。下车一看,这是什么地方?一眼望不到边的胡杨林,林子的尽头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树林子里用苇席搭着一排排的营房,一大群穿着破旧军衣的男人拥上来欢迎我们。”

刘云琴让孙女关了电视,又继续说:“下了车才知到了部队,全都傻了。大家就站在那儿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人哭,全都跟着哭。晚上睡在席棚子里,冻得发抖,几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蒙着头再哭。哭够了,就商量着跑。出来一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往哪跑?第二天,我们就跟着男人们去开荒。砍胡杨,挖水渠……”

一大群如花似玉的女人的命运,就这样和一支英雄的部队连在了一起,拴在了一起。

人生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就像一加一等于二。其实人生远远不是这么简单,尤其是女人的一生,一加一也等于三,大于四……甚至是等于更大的数值。只是岁月的网眼太大,当她们费尽终生的气力拽上来时,网住的也许连一半都没有,而漏掉的都是如歌的岁月中的酸甜苦辣。

艰苦的拓荒间隙,各级党组织为刘云琴她们这批湘女们召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座谈会”。参加“座谈会”的男人们的资格审查是十分严格的。只有三十岁以上营职干部和三十五岁以上的连职干部才被批准参加“欢迎会”、“座谈会”、“联欢会”和“谈心活动”。

姑娘们在聆听老红军、老八路出身的老兵讲述战斗故事的中;在她们思乡的哭泣中,在她们甜美的歌声中,在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中,早已被参加各种接触活动的老兵们,严格按着“先老的后小的,年轻的让年

于是“组织”出面“介绍”,做工作、谈心、劝说,引导她们“为了革命的事业,为了建设的需要”去和看上她们的老兵“谈心”,“结对子”,“一帮一”……

看上刘云琴的是一位参加过长征的、身上还留着日本鬼子子弹片的副团职政工干部老尤。老尤是湖北人。是红小鬼出身,个头不高,却敦敦实实。茂密的胡子、浓黑的眉发,满脸密布的青春痘里,奔涌着三十七年生命年轮中积攒下的全部阳刚。

“组织上”来了,向刘云琴介绍了老尤的情况。

十九岁的刘云琴根本没往心里去。这只耳朵听,那只耳朵冒了。因为他压根也不认识老尤这个人。老尤的名字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直到有一天下午,“组织上”领着老尤来找刘云琴“谈心”、“结对子”时,刘云琴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但是,出于对“革命老前辈”的敬重。她还是违心地留下了老尤,坐了一会儿……

有了第一次的单独会面,“组织上”确信刘云琴“基本同意”了“介绍”。于是,又安排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六次“谈心”。但是,俩人一句话也没谈过,每次刘云琴就是哭,从小哭到大哭,从轻声到放声,直到哭得天昏地暗。每当这时,老尤就远远地站在那里,先是悄无声息地望着,继而又手足无措地走着,再后来就在刘云琴的哭声中消失了。

老尤的眼里,充满了同情,也充满了忧郁,却没有丝毫的指责,更没有将刘云琴的“哭”反映给“组织”,而是豁出命地开荒。一个月,他就磨秃了两把砍土镘。

“组织上”看到老尤,在“爱情力量的驱使下,从战斗英雄变成了“开荒模范”,十分高兴。就找来老尤和刘云琴说:“你们俩人要抓紧时间写出结婚申请。

老尤笑笑,憨憨地说:“不忙,等开完了这片林子再说吧。”

刘云琴憋不住了:“谁跟他结婚?我不同意!”

顿时,“组织上”坠入云雾之中。

于是,“组织上”又加强了力量。轮番“做工作”。

刘云琴却誓死不从,开始了“公开对抗组织”,“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不起床……”

当老尤第七次走进刘云琴住的席棚时。他给刘云琴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下面条,站了半天,才说了他们认识以来的(除了第一次谈心介绍情况之外)第一句话:“你起来吃面条吧,趁着现在热乎吃吧,你要是真不同意就算了,我不会为难你的。”

刘云琴听到这里,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哭着问了一句:“真格的?”

老尤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说:“真的!你吃吧,我走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助你解决。”

泪水终于从老尤的眼眶里滚了出来。是一个从十三岁参军的无私无畏的男儿的泪。这泪中有老尤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伤。

刘云琴的心在老尤真真切切流下泪水时动了一下。

她觉得老尤怪可怜的:“出生入死几十年,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讨不上媳妇。他应该有人心疼,有人爱,应该有个家。可是,这能怪我吗?这责任:该由我来承担么?”

就在老尤出门的时候,刘云琴突然喊住了他:“你等等,我这就吃,我吃给你看。”

说着刘云琴端起碗来,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那碗面条。

老尤依旧流着泪说:“好,好,好,吃了就好……”

刘云琴也流着泪放下碗,望着老尤说:“我,我,我吃完了。”

老尤还是说:“好,好,吃完了就好。那我就走了,我走了。”

老尤一连说了好几遍,可双脚却像被什么牢牢地粘在了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

两双泪眼就这么一直对望着,对望着……

突然,刘云琴“哇”地一声就哭着扑向了老尤。

老尤呆呆地立在那里,任凭刘云琴拥抱着、擂打着……

许久,许久……

刘云琴一把推开老尤,又爬到床上哭了起来。

老尤依旧呆呆地立在那里。就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刘云琴号啕大哭起来:“滚!你快滚,滚回去打报告吧,我愿意,我——愿——意……”

“不,不!我不乘人之危。”老尤赶紧说,“我不怪你。我这就去跟组织上讲,是我自己不愿意的,不怪你的事。”

老尤就真的去找了“组织”,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事情也许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只要老尤不坚持,刘云琴的话谁也不会当真。可恰在这时,张仲瀚将军视察垦区来了。他听了“组织上”的报告,就决定亲自找刘云琴做做工作。

将军好言相劝,让刘云琴给他一个面子。可刘云琴就是不说话。将军似乎失去了耐性,他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说:“你和老尤的媒,我是做定了。同意你就点个头。不同意你就摇摇头。”

张仲瀚等了半天,刘云琴是既没点头又没摇头。

张仲瀚不愿这么对峙下去。他就坡下驴地说:“不愿说,是不好意思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同意了是不是?”

刘云琴还是不说话。

张仲瀚见她没反对,就武断地说:“这就对了嘛,听组织的话,才是好同志。再说。这嫁人也是革命的需要嘛。”

说着,将军回过头来,对身后的政治处主任说:“愣什么?还不赶快通知老尤打结婚报告,我还等着吃喜酒呢。”

……

当天晚上,老尤和刘云琴的背包就被战友们搬到了一起。

婚礼十分简朴,却又不失热闹喜庆。只是新郎老尤自始至终胆怯怯的。新娘刘云琴也是一脸的冷若冰霜之容……

一连三天,老尤没敢走进他和刘云琴共有的那张用胡杨木搭起来的床。更没敢去碰一下刘云琴身边自己的那床被子……

刘云琴自从走进洞房,就蒙头睡了三天。不吃不喝,不说话。

老尤一连三个夜晚,裹着大衣靠在门口的墙上。

刘云琴越睡他就越怕,生怕她会出什么事。第三天夜里,他一夜没敢合眼。他决心天亮就去找组织上“退婚”,给刘云琴一条生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害了这姑娘……

谁知,这天当太阳出来的时候,老尤却睡着了。刘云琴伴着号声一翻身下了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冲着老尤吼了一声:“我要吃饭。”

老尤就又说:“好。好。”

老尤正要出门,刘云琴就喊住他说:“等等,今天晚上你上床睡吧。我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今天开始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儿子。”

“直到第四天,我们才算真的结了婚。”

七十多岁的刘阿姨,说到五十多年前的事,笑成了一朵花儿,灿烂得就像她家乡的芙蓉:“一口气我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姑娘。”

婚后如歌的岁月

从此,刘阿姨一辈子和老尤过得十分美满幸福,老夫少妻相敬如宾,一辈子都未红过脸。

1985年,老两口一个离休。一个退休,全家一起搬进了乌鲁木齐一个条件不错的干休所里。

几年之后,老尤去世了。

临终前,老尤把五个孩子全部招到身边,留下遗言说:“你们的母亲是我们尤家的功臣。我死后你们谁也不能给她一丁点儿气生。否则,我就到马克思、毛主席那儿告你们。”

五个子女在他的病榻前,当着刘云琴的面起了誓后,老尤这才慢慢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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