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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迷魂阵(1)

常台笙杵在原地想事,陈俨则已走出去很远。他走着走着似乎意识到常台笙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过身喊了她一声。

常台笙这才回过神匆匆跑到他身旁,拎过框子另一边,跟他一起提那炭筐子,顺便领着他往马车那边去。

“方才去买别的东西了吗?”

常台笙敷衍道:“看到些新奇物件遂多停了一会儿,但没有买。”她不打算在陈俨面前提程夫人的事。虽然程夫人是他生母,但常台笙对她丝毫好感也没有。何况这位程夫人是演戏好手,实在令人分辨不清她说的话做的事何时为真何时是假。

陈俨浅应了一声,但他察觉到常台笙方才说话的语气似乎有隐瞒意味。

他没出声,拎着那筐子兀自上了马车。常台笙在他旁边坐下,捉过他的手用帕子擦干净,又撩起车窗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似乎又要下雪了。”

今年杭州冬天特别冷,到处又都是潮潮的,寒意浸到骨子里,真是难熬极了。

回去时因实在有些晚了,家里也无甚食材,两个人遂在附近的小馆子里吃了些东西,回到宅子里时,竟当真开始下雪了。

常台笙伸手接了雪花片,昏黄灯光照着,煞是好看。

因实在太冷,常台笙去后院伙房切了些姜块,搁点红糖与红枣煮了汤。等暖汤煮好的间隙,她则打开通往花房的门,点亮灯,给盆栽浇了水。

屋外的雪静静下着,炉子里的火热热闹闹烧。奔波了一日,她坐在桌旁,手撑着头闭眼养会儿神,没料却打瞌睡打过了头,最后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总之再醒来时,她已经是在另一间房里。她从榻上坐起来,嗅到红枣姜汤的香气,再看陈俨竟将那煮汤罐子给端过来了,他还真是……行动自如啊。

“我已经尝过了,有点出乎意料的好喝。”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小桌前摆弄他那些小纸片和木格子。

常台笙披了衣服下榻,因生了炉子的缘故,屋子里很暖和。

她亦在矮桌旁坐下,从罐子里盛了碗红枣汤低头喝起来。陈俨在一旁幽幽道:“你没有给我盛么?”

常台笙无奈笑笑,又伸手给他盛了一碗。暖和香甜、又有姜的辛辣,喝得额头都沁出一层薄汗。

某人吃着吃着,非要说:“虽然味道不错,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晚上吃姜更容易有燥火。”

“商煜说若是体寒,晚上适当吃一些反倒能暖身眠安。”常台笙将碗中枣子吃尽,拿过纸笔,打算给常遇写封家书。

“你是体寒,但我不是。”

“是你自己要吃,我没有非要你吃。”

“你好像忘了什么。”

“什么?”常台笙刚说完就想起下午时在马车上允诺过的“奖励”,遂道:“等我写完家书。”

陈俨遂只好默默侧过身,继续粘他的小纸片。

常台笙问的无非是一些琐事。虽然常遇才离开没几天,她在写家书时却想念得很。

她写完了搁下笔等墨晾干,觉得有些累,偏头看一眼陈俨就直接靠了过去,看他手头上忙着的那些东西,懒懒问:“你在用这种方式写巨著么?”

“不,我还在琢磨这种方法到底是不是可行。”

“何时琢磨好了教我怎么认。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找大夫看看你的眼睛。之前在京城时,那位太医是如何说的?既然能预见到,医术应当也是十分高明了。”

“让我离京休养几年。”他说着,又补了一句:“我记得我在苏州时同你说过的,不记得了吗?那句是实话。”

“你说完那件事之后不久就开始避着我,一直到我离开苏州都没出现过。是因为突然想起这件事所以怕拖累我?”

陈俨停下手里的动作,忽然偏过头来:“那分明叫欲擒故纵,你没发现之后你对我的态度突转了吗笨蛋。”

常台笙陡然坐正:“了不起是吗?今日不要睡了,出去罢。”

“天寒地冻的你让我出去?”不可思议的语气,随后就倾过身子亲了过去。他在黑暗中的方向感真是好到令人觉得不可思议,追逐她的气息,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开口,动作利索却又不失温柔。大约是今日当真有些疲了,且这温暖环境又让人犯困,常台笙迷迷糊糊迎合他,几乎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却觉得这样也很舒服。

情爱之事需磨合探索,虽做得还有些磕磕绊绊,但比起前几回,现在要好得多。加上陈俨又极热爱与她交流感受,不精进些简直对不起他聪明的脑子和过人的实践力。

缠绵了许久,常台笙手按在他后颈,湿湿软软的唇瓣则移到他颈间,微微张嘴,轻轻咬了一下他凸起的喉结,陈俨陡然顿了一下。

常台笙见他这般反应,头抵在他怀里竟忍不住闷笑出声。

声音虽闷闷的,却不像是那种小娘子的羞怯笑意,反倒是笑话对方一样,坦荡又无顾忌。伴随着那笑声的是一句极其正经的:“陈大人比我想象中要敏感得多,我方才一直在想大人穿官服该是什么模样……下回要穿给我看吗?”

“……”

陈俨连忙低头去堵她的唇,用加倍努力的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可以在做这等事的时候走神。

常台笙实在乏了,几番放低姿态的“求饶”才让陈俨收了手。她拖过中衣盖上,与他面对面蜷躺在薄毯上,闭上眼想休息会儿再起来洗漱。

下雪天晚上安静得很,偶尔听得邻家几声犬吠、屋内木炭燃烧的细微声响,余下的便只是情潮刚平的呼吸声。

陈俨拖过被子来给她盖上,常台笙闭着眼感受到他这贴心举动,忽懒洋洋开口道:“为何我们总要挑下雪天做这种事……”

陈俨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一是因为冷,二是因为别有情致。”

常台笙的声音里是浓浓困意:“可太冷了就不想起来洗澡,只想这样直接睡了。”

陈俨虽看不到她,但从她声音里也能听出疲惫,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散乱长发里是一片潮意,渐渐凉了的薄汗贴在皮肤上,有些湿腻,她的身体也因为情潮逐渐退去而愈发凉,这样直接睡当然是不好的。

他在她身侧躺下来陪了她一会儿,觉察她呼吸逐渐平稳,似乎已是入睡了,这才从蔺草席上起了身,披上衣服摸索着出了门,去后边伙房烧热水。尽管他已经熟悉黑暗,但完成这些事也并非很容易。念着常台笙这时应当不愿起来洗澡,故而他将热水烧到差不多温度,拎着个小桶便折回了房里。

他拿了块手巾浸湿又拧干,手伸进被子里给常台笙擦身体。常台笙闷哼了一声,由着他力度恰当一丝不苟地擦着。

不论他还是自己,都可能会有老得无法动弹的一日,到时候能相互如此照顾也是令人感激的罢。

双方从互揣戒备与偏见的陌生人走到如此坦诚相对的一日,虽然才短短半年,可常台笙总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陈俨起身给她去拿干净衣服,这时小白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大概是觉得屋外太冷,它进来就不肯走了,老老实实蹲坐在常台笙面前看她。

陈俨过来给常台笙换衣服时,无意间碰到手边一团毛茸茸,立时转过头:“你不可以看,快出去。”

小白“喵……喵……”地低唤了几声,可怜巴巴的求饶,却还是没有敌过陈俨强烈的独占欲,最终被某人拎着脖子丢了出去。

小白挫败地趴在门口,忍受着雪夜的寒冷。屋里人则手脚利地给常台笙换完衣服,这才将小白拎回来放在桌角:“你就在哪里,不要靠她太近。”

他又出去打水匆匆洗漱了一番,这才折回来在常台笙身边躺下,心满意足地将发妻轻轻揽进怀里。

常台笙此时乖巧得像只猫,头抵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睡着,热息就贴着他的胸膛,痒痒的却很是暖和。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陈俨醒来时,常台笙已是煮好了早饭还顺带洗了头发。她将早饭端进屋内,坐下来面对着温暖的炭盆烘干头发。陈俨似乎闻到早饭的香气,迷迷糊糊坐起来。常台笙回头看他一眼:“只煮了些红枣粥,已盛出来了,就在桌上,漱口水在粥碗左边。”

她将头发梳顺,抹了几滴头油,起身过去一道喝粥。

陈俨漱完口,低头尝了一口粥,觉得尚能入口,就继续吃。吃饭时他忽想起什么来,于是一吃完他就从桌下拿出书匣,从里面拿了一册书出来推给对面的常台笙。

“这是什么?”常台笙瞥了一眼封皮,似乎又是什么小说册子。

她搁下调羹,翻开一页,看到牌记页轻轻皱了下眉。

那边陈俨道:“昨日去西湖书院讲学,临走时有个学生给我的。说是在最近在书肆买到的,以我的名义写了这公案集子。据说内容粗制滥造,我如今没有办法读书,但你可以先审读一番,若事情属实,那请一定不要放过那个冒名的家伙。”

常台笙听陈俨说完这本书的来历,随手翻了几张,却说:“落款虽写着陈俨,但别人不会承认这是以你名义写的书,理由也很简单,这世上同名同姓者何其多,许你叫这个名字,就不许别人用么?”

陈俨回说:“但这是明摆着的伪作。”

“我知道。”常台笙将书册合上,“之前公案集子几乎无人写,自从你写了那册后,市面上一下子多出来不少,加上又是写着与你一样的名字,必然是伪作。只是这样的事防不胜防,且对方压根不会承认是伪作,只会说是家里养的某个塾师恰好叫这个名字,就算告官也只是徒劳而已。”

“就只能任由他们这样?”

“至少目前是这样。”常台笙吃完粥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起身道:“何止是伪作问题,还有盗刻翻印,有些书才刚摆上架子,过个十几日,南京、苏州就都有了,快得很。盗印很简单,有原本有刻工即可,成书的价格又比芥堂低了近一倍,但没法管。我曾告过一个南京书商,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能做的唯有控制芥堂成书的质量,可惜如今盗印的技术也越发精进了,南京好些书商家里养的刻工手艺都好得很,刷印前也会校勘,错字亦越发少。”

总之,盗印越发猖獗,而如今要给的润笔金却越提越高,很难做。

常台笙说完就穿好外袍,拿过桌上给常遇的信,道:“我出去了,你要一起么?”

“不了。”陈俨裹着毯子起身送她离开,常台笙赶紧将他推进屋:“外边还在下雪,别冻着。”说罢就转头匆匆忙忙走了。

陈俨听那脚步声渐渐消失,最终还是迈出门站到了走廊里。扑面而来的雪气让人彻底醒过神,倒是很舒服。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光着脚,只觉得这天气冷得让人缩肩,遂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打了个喷嚏之后打算进屋,忽听到开门的声音。

这府里只住了他和常台笙,连管事厨工都没有,难道是常台笙忘了东西折回来拿么?陈俨站在走廊里没有动,那脚步声渐近,他听出不是常台笙的脚步声。

对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没有走得更近,也没有出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就走了。那人才刚走了几步,陈俨立时追了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

但陈俨到底是眼盲之人,对方这时又走得飞快,很快就甩掉他消失在了巷子里。陈俨光着脚站在雪地里,回想起方才拍那人时的手感,肩膀宽厚,而且从高度来看,应当是个与他差不多个子的男人,衣料则像是上好杭缎,应当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贼匪。

他抬手靠近鼻子闻了闻,除了清冽雪气,似乎还闻到隐隐的熏香味道。那气味很难得,对方应是富有考究之人。但到底是谁会到这里来?

陈俨亦是一片茫然,他不记得他在杭州有什么朋友,也不认为他在杭州有仇人。且此人行径实在古怪,哪有进了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的?且更不像是走错门之类。

百思不得其解的陈俨因脚底实在太冷,关好大门就回了屋。

这宅子因过分的空旷有时候也很可怖,他并不信鬼神这些东西,何况空间的意义对于终日处于黑暗中的人而言并不是很重要,不过他还是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早知道……他应该跟着常台笙出门的。

陈俨越想越后悔,遂站起来穿了衣服袜袋,梳洗一番,将自己收拾好出去了。这雪天路上人少,积雪也积了半尺厚,这糟糕天气会破坏人的判断力。他一边走一边问路,行至芥堂时鞋子都湿了。宋管事这时刚好从外边回来,瞧见他这个样子,惊道:“您这是?”

陈俨说来找常台笙,宋管事道:“东家去衙门了,说是昨日的案子有些事还不清楚,得去问问原告。这会儿都中午了,却还没回来,恐怕是在外头吃午饭了。您先进去里边烤烤火罢,鞋子都湿了。”

陈俨遂老老实实跟着宋管事进了屋,忙碌热闹充斥着纸墨气的堂间似乎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历经了独守空宅和漫长雪路的孤清冷寂之后,他终于可以松口气。

宋管事为照顾他面子,还特意让他去常台笙书房烤火。可走到门口忽想起来门是锁着的,遂问他:“东家没给您书房钥匙吗?”

“没有。”陈俨冻得脸色发白。

宋管事略感惊讶。他原本以为这都已经是夫妻了,东家好歹也会给个钥匙之类,结果……

看来入赘的果真就是,没地位啊。

“我不想待在这里。”陈俨这时候希望周围越热闹越好,芥堂后边这些屋子也都冷清得很。除了书版就是书,撑死了还剩一些常台笙平日里搜聚起来的老家具。

他重新回了堂间,也不顾是否丢人,拖了张凳子在炭盆旁坐下烤火。这期间偶尔也会有人在校勘考证时问他一些问题,免得再去翻阅典籍。陈俨耐心地一一作答,倒是显得很亲善。

这时忽有一个小姑娘端了杯水给他,小声问他:“您就是……”

她话还没来得及问完,陈俨就打断了她:“多谢,但我不接受陌生人的食物。”

那小姑娘被他噎了一下,将杯子拿回时,陈俨却忽然起了身,仔细地闻了一闻这窜入鼻腔的隐约气味。太像了……

“你是谁?”声音寡冷,透着些无人能敌的敏锐。

那小姑娘吓得往后退了一退,磕磕巴巴道:“我是……是芥堂新来的学徒。”

“芥堂为何会有女学徒?”刻工这行几乎都是男人在做,怎么会招小姑娘学徒?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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