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一会宴会开始就知道了,我们先好好待着,也许有好戏看也说不定。”
“喂,你看,那左太身边坐着的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左太的亲孙子?”
“和左家那位长得一模一样啊,看来这不是传言,是真的啊!”
“那这真的是私生子了?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
一群人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推杯换盏之间小声的交换着彼此的消息,都不敢太过大声的议论。可即便再小声的对话,也还是会被有心人听到。在宴会的一个角落安安静静的坐着三位老人,这个角落的气氛有点严肃,几位老人都黑着脸听着周围小声的议论声,若有所思。许久,一位头发发白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缓缓开口:“老四,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那位被叫做老四的老人是这里面三位老人中年级最小的,说是老人,倒不如说是一位中年男子,或许是保养得宜,不说头发漆黑一片,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没有多少。只见这位老四慢慢的将袖口的扣子解开,活动活动手腕,又拿出一枚小铜镜,对着小铜镜照了照,整理了下被梳得油光发亮的头发,满意的将小铜镜放入口袋中,拍拍口袋后才看向刚才开口问话的白发老人,笑了笑说:“我能听到什么风声,我左凡就是左家吃闲饭的,有大哥二哥在,什么时候轮到我说话。”
“四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平日里就属你与左奕晟那小子走得最近,刚才那么多人议论的事情,我不信你没听那小子提起过。”另一位老人一开口,那带着洋腔调的普通话听得实在让人难受,左凡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看着说他的二哥,冷笑一声,说:“闭上你的嘴吧,假洋鬼子。我可和你说,你别套我话,我前段时间都在国外旅游,花花世界我不去玩玩,我天天呆在左奕晟那座冰山旁边就为了给你们当探子?你要真闲的无聊,要么跟我出去见见世面,要么就把你的普通话好好学学,每次听你说话我都膈应的紧。”
“左凡,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都是左家的人,什么叫让你去当探子?我们左家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分生了?还不和你二哥道歉?”白发老人用力的将龙头拐杖敲在地面上,不怒自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左凡,好像如果左凡不道歉,那白发老人就会将龙头拐杖敲过去一样。
“你倒是从小就和他亲近,都忘了谁才是你的亲生兄弟。一个不被左家承认的家仆,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二哥?”左凡拿钱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哥,你和你的亲兄弟好好在这待着,我可要去走走,嫂子身边那个孩子真是越看越让我喜欢。”
“左凡!”左越皱着眉头瞪着左凡。
“大哥,算了吧,四弟一直都很贪玩,就让他去走走吧,我在这陪你。”左远替左越倒了一杯茶,放在左越手边,笑着说,“大哥,喝茶。”
“唉,老二,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左越看着左远,又看向已经离开往左太那边走去的左凡,摇摇头。左远是左老太爷在国外做生意的时候与身边的外国女仆一夜风流生下的孩子,后来左远的母亲重病去世,左老太爷才将左远接回左家。
或许是寄人篱下吧,左远是那时候左家最乖巧听话的孩子,尤其是听左越的话,是左越的小跟班。而左凡从小就调皮捣蛋,喜欢欺负左远。 作为左远可以依赖的大哥,左越自然更加偏心听话懂事,不做反抗的左远。而左望,作为当时左老太爷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与这三兄弟都不是太亲近。作为左家长子,左越是有野心的,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喝左望比,可惜的是自己天赋不如左望,总是被左望压一头。而左凡不知道什么原因特别黏左望,所以左家上一代四兄弟就分成了两派。
想到过去那些,左越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鑫濠集团这么大的家业,原本以左望为主,然后分成大小不一的四份,由左越,左望,左凡三兄弟分别持股,左望占鑫濠集团股份百分五十一,左越与左凡分别占鑫濠集团股份百分之二十,剩下百分之九又分成两份,左远占鑫濠集团股份百分之二,其他的由鑫濠集团当时的老员工自己分配。
左越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一直都想成为鑫濠集团的领头人,好不容易盼到左望死了,谁知道左望的儿子左奕晟是个有出息的,不但快速的接手了鑫濠集团,还很果决的处理了各个心怀不轨的人,这其中就有很多左越安排的人在里面。
这让左越对左奕晟是真的喜欢不起来,慢慢的左奕晟长大了,自己也变老了,左越想要自己做大的想法慢慢的退了,转为细心的培养自己的子孙,好让他们有一天可以代替左奕晟,让左家大房再不被左望这边的压一头。奈何左越的子孙都不大上进,这又是另外一说了。
“大哥,你别这样说,我过得很好。”左远讨好的说着,打断了左越的回忆。左越看着左远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当初那个少年,一脸纯真,一脸仰慕的看着左越。
“左奕晟这小子如果真的乱来,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那个野孩子进我们左家的。左家的血统必须纯正!”左越端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看着左凡坐在那孩子身边都弄着那孩子,左越就恨不得把那个孩子丢出去,眼不见为净。
“大哥说的是。”左远依旧笑着附和着左越,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一丝怨恨,又快速的将那一丝丝的情绪掩进眼底,抬头又是一脸仰慕的看着左越。
“妈咪,我刚才看到爹爹了,可是爹爹好像不是很高兴,宝儿都不敢上去和爹爹说话了。”在左太为她们安排好的休息室里,林宝儿依偎在林婉虞身边,抬着头可怜巴巴的说着。
“嘘,小心说话,今天不管在哪里见到你那个爹爹,都不能喊他爹爹,知道不知道?”林婉虞紧张的捂着林宝儿的嘴,看向门外,小心的交代着林宝儿。
“为什么呢?他就是我爹爹呀,为什么今天不可以叫他爹爹。”林宝儿被林婉虞有些严厉的话吓到了,委屈的撇撇嘴,不开心的问着林婉虞。
“没有为什么,他就不是你的爸爸,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还是以后,记住了没有?嗯?”林婉虞知道林宝儿十分喜欢左奕晟,不得不板起脸来让自己看起来凶巴巴的样子警告着林宝儿。要是在这里被有心人听到林宝儿叫左奕晟爹爹,就左奕晟那吸引异性的魅力,只怕自己今天没被左太吓死,都会被那些暗恋左奕晟的女人给弄死。
“我不要。”林宝儿生气的嘟起嘴,两只小手叉腰,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婉虞,表示自己的抗议。
“你如果不听妈咪的话,那妈咪就不喜欢你了,妈咪会生气,会难过,宝儿就不是妈咪的宝儿了。”林婉虞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着,说的林宝儿左右为难,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快要哭出来了。
“好啦好啦,就今天不喊就是了,别哭别哭。宝儿今天穿的这么漂亮,哭花了脸,就变成小乞丐啦。”余梦可见林婉虞两母女因为对左奕晟称呼的问题僵在那,连忙出来哄着林宝儿,“宝儿就今天不叫,明天以后再叫好不好?今天妈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宝儿可不能让妈咪难过哦。”
“那,好吧,就今天不叫。”林宝儿被余梦可哄了两句妥协了,却还是赌气的背过身子偷偷抹了抹眼泪,那委屈的样子看得林婉虞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另一边左奕晟的书房里,慕墨靠在窗边看着宴会场所人来人往的人,四下寻找了下,没看到林婉虞的身影,想着刚才让他惊艳的林婉虞,慕墨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王从蘅捂着脸气汹汹的冲进左奕晟的书房,一抬手用力的拍向桌面,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左奕晟大声的问道:“左奕晟,你TM疯了吧?好好的打我做什么?”
“该打。”左奕晟随意的翻着手上的书,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现在左奕晟的脑子里都是穿着晚礼服,如同山间的精灵一般灵动可人的模样。一开始左奕晟见到林婉虞是惊讶的,今晚的晚宴只有手持左太的邀请函才能进来,那林婉虞又是哪里拿到的邀请函呢?林宝儿早上说的王子的舞会,就是来左家的吗?想到早上自己乱吃醋惹林婉虞生气,左奕晟就郁闷的想要来个时光逆转。
可见林婉虞手上的请帖是左太给的,不然A&B的礼服不可能穿在林婉虞的身上,身边还跟着陈蒙雨。左太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左奕晟想不通。
“该打?左奕晟,你!”王从蘅被左奕晟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左奕晟有气没地方出,只好狠狠的一拳打在桌上,自己找个角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