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玉知却比第一次侍候他沐浴时更紧张,手心里全是****的汗水,这样下去会出什么状况她心里没底,就想着尽快脱身,手上的速度就加快了起来。迅速为他脱去上衣,她的手抓住华允宥的腰带,再次犹豫了。
华允宥不说话,用眼轻轻瞄着她,明明看着神态平和,给玉知的感觉却只能用奸诈来形容。
脱?不脱?玉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又或者,化成一阵烟飘出屋外去。悄悄往上飘的目光落在了那宽阔的胸膛上,小麦色的肤色上,有银光轻闪,那是“情丝”。他被困“情丝”,她又何尝不是?他回京后,就可以解脱,而她所中的“情丝”却刚刚发芽,只怕这一生也解不开了。
心中一酸,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就让她为他多做一点吧。下了决心,手指勾开腰带上的那个结,随着布帛落地,玉知的心倒定了下来,反正已经做了,也不去想对错礼教,但眼睛还是不敢往下看。
华允宥铁臂一围,将娇小的女子紧紧困在了身前。玉知的身高刚过他的肩,无法对视他的脸,更不敢往下看,只得将眼闭上。
见怀中女子紧闭双眼,双颊火红,精致的鼻翼紧张的扇动,那又羞又怕的样儿,实在是诱人之极。华允宥低头:“当日我再三告诉你,首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没想到你在宫中受尽折磨,也不肯吐露我的生死。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真的认定你了。这一刻,我等了好久。”说完便狠狠啄了下去。
“啊——”娇弱的惊呼被他收了去。他的吻霸道又笨拙,弄痛了芮玉知。
唇上火辣辣的痛,他强势的搂抱让玉知几乎喘不上气。吓了一跳的玉知在一惊之后,很快镇定了下来。他的吻实在太过笨拙,只是用力将唇压住她的,除此没有任何动作。玉知用力在他的后背拍打了几下,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华允宥停下,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你不愿意?”与她共过几场患难,不知何时起,这个带点聪明,又有些野性,坚强的小村姑已经闯进了他的心。
先是允徽,后是流飒,她好像总是属于别人。他却只能傻站在一边看着,如何表达爱意,难住了堂堂王子殿下。
这种被动无力的感觉是他陌生的,也让他很憋气。有意逼她,也是无奈之举,他以为,她肯为他除下最后一层遮挡,就是在心里已经认定了他。他若想要女人,只要一勾手,不怕女人不投怀,他若想强占她,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但是——他是骄傲的,若这个女人不肯以一颗真心相报,他绝不强求。
华允宥正要松手,不防玉知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拈起脚尖,将两瓣温软贴上他的唇线。
等华允宥意识到他堂堂男子竟被一个女子偷了香时,自尊心让他直觉地想推开她。可是却舍不得这口中香香甜甜的滋味,心里全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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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允宥一脸难堪的掀开帐子,从里面钻了出来,伸手将玉知也拉了出来。挫败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竟第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从小他就是学什么像什么,从来没有事难得住他。可是现在,他竟然被这样一件事难住了。而这事却是如此难以启齿。
见华允宥脸色不好。玉知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顾不得害羞,主动抱住他:“尚希,你别急。我们以后再试。”
华允宥闷声不语,这么丢脸的事,让他根本不知该说什么。玉知劝道:“水都凉了,快洗洗吧。”
华允宥坐进木桶,见玉知站在一旁,伸手将她拎进木桶中:“你也洗洗,都脏了。”
木桶不算太大。他坐在桶中,她坐在他身上。华允宥却还没从刚才的失败中缓过劲来,倒是安静了许多。玉知心中柔情激荡,但又忍不住害羞,只是伸头不语。
一直不说话的华允宥忽然冒出一句:“我就不信。”
玉知笑了,正当对情事半懂不懂的年纪,她对那事不像华允宥那么在意。让她心动不已的,却是与他倾心相爱的感觉,随口道:“没关系,这样挺好。”
玉知没有注意到,听了她这句话,一抹冷光从华允宥眼中一闪而没。
眼见晚饭时间将到,他身上还沾着不少灰尘,却不伸手去洗。玉知怕外面随时有人来请,也顾不得再害羞,伸手帮他搓洗,桶里的水已经冷了,她心里却正热,这般简单动作此时做起来,感觉竟大不一样,只觉与他肌肤每一下碰触,都带来又甜蜜又震颤的滋味。
匆匆将两人身上的灰尘洗去。玉知抢先从桶中出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身,红着脸道:“尚希,我先回去了。”不等华允宥回答,她急急推开门跑了。
好在门外无人,两人的房间又紧挨在一起。玉知逃命一般地冲回自己的屋子。闩上门,她飞快的跳上床,蒙上被,将自己藏了起来。
把自己装成一只缩在壳里的乌龟,将刚才的一切从头细细想了一遍,又哭又笑的疯了一回。被子里又闷又热,她却不敢伸出头来,怕过往的神灵将她的秘密看了个透。这般不知羞耻的事,她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