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忘不了。
年少的女子羞红了脸,那男子弯下腰擦去脚上的泥,为她穿上那破烂的鞋。
“谢...谢...”女子害羞的道谢,不敢看他的眼睛。
从此长女的生命中多了一个人,他们相爱了,在大旱凋零的树下,黄昏落日的余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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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是为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小聪明伶俐,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阿茶一家靠他的接济渡过了一阵子,没想到被他娘发现了。
他娘早已为他订好了一门门到户对的婚事,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天之骄子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就不顾男子的嘶吼,把男子锁在了家中不让他们再见面。
到了约定的时候,阿茶在那颗定情的树下等得有些焦急,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从晨光微露等到夜幕降临。
身后传来传来稀疏的脚步声,
阿茶大喜道:“阿晖,你来啦,”可眼神在转过来的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只见眉目秀洁,肌肤粉白,腮凝杏红,花冠丽服之人,一见便知不是俗人。
不竟疑惑这等人物,怎会出现在这里便道:“你是谁?”
“我是阿晖的未婚妻。”这一字一字好像刀剑插进了阿茶的心中。
“不...不...不可能,他说过要娶我的,我不信。”阿茶还没有从她的话语中清醒过来,没想到后面的话更让她接受不了。
那女子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屑地笑了。
她恍若仙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子子如蛇蝎:“你是什么东西,还妄想和他成亲,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而是我站在这里吗,因为他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没空来见你,哈哈哈哈哈哈,你就如这棵树。”
那女子从上至下审视着阿茶:
“是他天热了,便来这儿遮下灿阳,天下像你这样的树再多不过,他也许会在你这儿停留久些,但最终会回到我身边,应为我才是他的家呀,而你不过是他暂时小憩会儿的地方,他终究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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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雨很大。
阿茶穿着她那双小破鞋,淋着雨跌跌撞撞地走着,她不愿相信那个小姐说的话,直到看到他家,高高挂上的红灯笼是那么多红亮刺眼。
她急促地想逃离这个地方,这是鞋子又掉了,可再也没人帮她捡起为她穿上了。
后来啊,女子心伤了便离开了家乡,来到公主府当丫鬟。
可那名男子又找了上来,他说他没有娶,他说是被他娘逼的,他说他逃了出来,他说......
可笑的是那女子又相信了她,她以为她的光又回来了,回来娶他了。
公主服中是不允许私通的,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但是他们很开心。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又不见了。他们的关系被公主府中的一个男宠发现了,男子被他抓住,并威胁那女子要他冤枉长公主的另外一个男宠。”
“”这就是事实,我们这些人的命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可是,我想要他活着啊!我有什么错吗?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求公主饶恕我们。”阿茶看着于夭夭。
“咳咳,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竟然真相大白,你们也都是被她蛊惑,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去领罚吧,还有不知全貌,不予评论。”萧安听到这句话愣住了,他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理亏,便讪讪地也走了。
最后只留下了阿鸣,和跪着的阿茶。
“你也是个可怜人,阿鸣你妥善安排吧。”
说完便回内殿看望叶崇舒,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门,只见叶崇舒吃力又笨拙地拿着药膏,往自己背上涂抹,有的地方还好,那些里面点的地方涂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本来要止住血的伤口,又被他戳出了血迹。
“我来吧。”于夭夭看得那一幕说到,便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药拿了过来,抹了起来。
“别动,你看着伤口又要开了。我尽量轻一点,疼的话你跟我讲哦。”
“嗯,还有谢谢你。”叶崇舒趴着道。
“没事,本来也不是你的锅。”
“不是谢谢这个,是谢谢你相信我。”
“不用不用。”
心里想的却是:害,你可是男主,我可不得狗腿一点。
“你总呆着这儿也不是办法。”于夭夭若有所思“要不你当我侍卫吧,这样就不会在有人欺负你啦,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噢。”于夭夭还在仔细地给他伤口上抹药。
要是她回过头看看叶崇舒,他就可以看到他嘴角是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