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低吼一声:“何人在此作祟!”
“诶呀呀~怎的我们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如此生气啊?这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向上面交代啊~”一位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的男子摇着扇子从树后缓缓走出。
祭司不确定道:“凌云笙?”
“呀呀呀~都过去这么久了,祭司的记忆真好啊~还记得属下呀~”话语虽然轻佻,但是眼中的杀意已明显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呵,叛变之仇怎可遗忘?怎么?自家的狗死了,作为同类的你就要为它们出头了么?”眼睛眯起,紧握权杖,跟翼灵二人道:“准备迎敌!”
听见这话,男子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祭司,而后取出一柄剑。
那剑身细长轻薄,单单忽略剑中的颜色的确给人有种仙气缥缈的感觉,但是加上颜色却让人感到诡异无比,暗红色的纹路附在剑中,剑鞘的纹路与此如出一辙。
“这是...这是轻尘!”祭司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道:“你怎的会有此剑!”这把剑明明已经被人盗走许多年了!难不成?
男子仿佛知道她的意思,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呀呀呀~息怒,这是我从上面那里讨来的~你说,用这把剑,杀了这把剑原来的主人~会怎样?”
话毕,身形一闪便不见踪影。
一道剑气朝着祭司袭来,祭司反应迅速离开原地,却不曾想那剑气竟将地面劈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若是刚刚没有躲开,这会已经死无全尸了。
‘铖’祭司抬起权杖向后方格挡,凌云笙出现在视野中,翼灵二人朝着他的方向攻过去,就在一瞬间,人影又消失了。
霎时间,四面八方挥出无数剑气,三人运用身法躲开这些攻击,剑气越来越多,三人应接不暇,身上大大小小的出现伤痕。
祭司因为祭祀的原因已经损失了大半灵力,又因不久前解决了那一批黑衣人,实力大减,因此她身上的伤最多。
“噗...”祭司被人从背后击中,内息已乱,一股腥甜从喉咙喷出。
“少主!!”两人也不顾身上的伤跑向祭司欲想扶起。
用权杖撑着地面,摇了摇头勉强立起身:“我没事,只是内息有些凌乱罢了,凌云笙!别偷偷摸摸的,我人就在这,你想杀就用些光明磊落的手法!”
“啧啧啧,我的小少主啊,你看看你此刻多狼狈啊,你求饶~你求饶我就放你一命,让你再多活些日子~”凌云笙站在离祭司几步路的距离,松散的倚在一棵树旁。
“你休想辱我少主!”翼灵紧握宝剑,向着凌云笙刺去,翼苒见状也一同向前。
这时才看清轻尘剑起剑落剑的手法,每一次挥出剑气,就带着一份煞气,当轻尘剑染血,本就是暗红色的纹路变得鲜活起来。
两人被紧逼,一步步地靠着悬崖边上去,那悬崖深不见底,毒瘴肆虐,一掉下去必定无生命可言。
再走一步就掉下去了,这时,翼灵不顾剑入身体,径直拉着凌云笙往悬崖下落,翼苒见状,拽着凌云笙的另一只手朝着悬崖跳落。
“你们疯了么?快放手!”欲想挣脱,却被魔兽特有的能力禁锢着。
“要死一起死,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少主的!少主!来世再会!”
......
脸上的面纱被寒风不知吹向何处,本来已经停下的瑞雪又一次往下落狠狠地打在那张苍白无比的脸上,本就红色的祭祀服在这一身因伤痕溢出的血液中颜色更加深,
祭司忍着身上的伤痛,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向森林深处,心念着:走快点,再快一点,不要让他们两白死在这里...
最终,在这天寒地冻的正月初一,她面朝雪堆狠狠地砸了下去,但是欲想的寒冷并未到来,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说着熟悉的声音:
“诶~都不知怎么说你好,我不在一会你就把你自己搞成这幅模样,楚君篱啊楚君篱,你到底能不能让自己省心一点,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男子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之际,眼前一片漆黑,她彻底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