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零陵山多险峻,务必小心。有何需要随时回长沙找我。”
桓阶叮嘱二人,吕范和吕玲绮对他均表示感谢。
“程老将军,今后有何打算?”吕范关心问地程普。
“养好伤之后,我会去寿春找孙坚将军之子孙策,辅佐幼主,东山再起。”程普认真地回答道。
“程老将军、桓阶大哥,后悔有期。”吕玲绮告辞道。
大家相互告别,挥手再见。两人骑着桓阶为他们准备的快马向城外奔去。
经过长途跋涉,他们来到了零陵郡的烝阳县。这个地方不大,很快就找到了刘巴的住处,吕范走到门口敲门。
少倾,一个年迈的老仆走出来,问:“两位找谁?”
“请问这里是刘巴的府邸吗?”吕玲绮问道。
“少爷不在府上,他如今在零陵城买了一所新宅子,取名叫:子初园,已经搬过去住了。”老仆回答。
两人谢过老仆,继续启程,离开烝阳县,赶往零陵城,寻找子初园。
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是找到了,大门上方的三个字:‘子初园’写得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笔者擅长书法。
吕玲绮过去敲门,过了许久,门被打开了,一个青年出来问道:“二位找谁啊?”
“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细阳县吕范求见刘巴公子。”
吕范说完,抖落一下衣服上的灰尘,等着青年人去通报,那青年却纹丝不动。
吕玲绮着急地说:“小哥,我们有要事找刘巴,恳请你速去禀报。”
“两位前来找我所谓何事?”青年冷酷地问道。
看来两人都误会了,原来此青年就是刘巴。因为刘巴的穿着过于朴素,才让两人误以为他是个小厮。
吕范大喜过望,声称是为了玉龙纹壁而来:
“这玉龙纹壁是上等宝物,我们就是为了它来的。”
“果然又是为了它,你们进来吧,记得随手把门带上,同我去客厅一叙。”
刘巴说话很淡定,面无表情,也不多言,说完转身就走。两人关上门,跟着他往里面一直走。
这宅院很大,亭台楼阁园林齐全,就是沿途没见到一个奴仆。
“奇怪了,这么大的府邸,却没有一个下人,这公子可真怪癖,穿的也朴素,说话也冷淡。”吕玲绮轻言细语地说给吕范听。
“没什么奇怪的,我喜欢清净,不喜欢张扬,所以买下这所宅院一个人住。我的仆人们都住在烝阳县老宅。”
刘巴耳朵很灵,听到两人在窃窃私语,异常平淡地告诉他们原因。
吕玲绮顿时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她转移话题问:
“刘公子,大门上方‘子初园’三个字可是你写的,写的真好。”
刘巴没有回答,只默默地点了点头。良久,来到客厅,刘巴安排两人入席,为他们沏茶。
他平静地说道:
“比起喝酒,我更喜喝茶。茶的味道苦涩,饮后能让人深思熟虑,开拓思维。”
“果然是好茶,茶味人生,有苦涩也有甘甜。”吕范品了一口茶,随声附和。然后他又问道:“请问刘公子,多少价钱,可以将玉龙纹壁转卖给我。”
“我刘巴淡泊名利,我之所爱,多少价格都不出售。”刘巴回绝了吕范的开价。
吕玲绮摸摸自己脖子上的朱砂,说道:“刘巴公子,我愿意用这块朱砂和你交换如何?”
她说完便把朱砂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刘巴。
只见刘巴接过朱砂,拿到手上反复观赏,赞叹不已道:
“果然是上品,此朱砂产自武陵,乃是炼丹之神药,辟邪之圣品。不过我还是不会同意用玉龙纹壁交换的。”
刘巴又将朱砂交还给吕玲绮。吕范见状,心急如焚地询问道:
“我确实是迫切需要玉龙纹壁,敢问刘公子要怎样才能把它给我呢?”
“荆州士族皆知我刘巴喜好收藏,更喜好以文会友。前些日子,我偶然间得到稀世珍宝玉龙纹壁,来此处拜访者络绎不绝。如果谁的文采胜过我,此宝物便可带走,可惜至今无人能胜我。”刘巴自命不凡,恃才傲物地说道。
“请问比什么,怎么比?”吕范焦急地问。
“我刘巴自幼博览群书满腹经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可以从中任选一项,与我比试,只要胜过我,玉龙纹壁我定会双手奉上。”刘巴清高孤傲地说出文斗的规矩。
“刘公子,我选择与你对弈。”吕范只懂下棋,别无选择。
刘巴取来围棋,双方对弈开始。吕范执黑,刘巴执白,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就要拉开序幕。
吕范首先落子,抢占先机,布局阶段略有优势,而刘巴也不甘示弱,步步紧逼。
双方你来我往,棋盘上的黑棋白棋越来越多,暗藏无数杀机。
吕玲绮不懂棋,只能在旁边喝茶看热闹。当她瞧见吕范的黑子被对方吃掉几个,紧张的几乎要跳起来。
“玲绮姑娘冷静,我暂时还没输。”吕范瞄一眼笑着对她说。
对弈进入中盘,棋局变化莫测。刘巴棋艺高超,胆大如斗不断地向黑棋进攻、侵消、打入,白棋似乎更有优势。
吕范执黑棋疲于防守,步步后退。眼看胜利无望,他却下出一步妙着,扭转乾坤,将大片白棋一举歼灭。
刘巴皱着眉头,看着棋局,已是一盘死棋。这让他有些伤脑筋,举棋子摇摆不定,却始终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最终刘巴将白棋一扔,弃子投降,吕范执黑棋中盘胜,他喜笑颜开的和吕玲绮击掌庆祝。
吕范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赶快平复心情,向刘巴致谢道:“多谢刘公子承让。”
“吕公子棋下的好,下在甘拜下风。”刘巴虽然郁闷不悦,但还是有儒雅之风,故作镇定地说道:“两位稍等,我这就去取玉龙纹壁。”
刘巴信守承诺,很快将玉龙文壁取来赠与吕范。
“真是巧夺天工啊!”吕玲绮发出感叹。
吕范同样被它吸引,赞叹不已道:
“雕工精美,色泽通透明亮,双龙造型精致高雅,栩栩如生。果然是绝世宝物!”
收下它后,吕范向刘巴辞别,和吕玲绮离开零陵城,往汝南而归。
离约定的日子只剩三天,时间紧迫,两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在最后一天抵达汝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