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早！”
第二日，萧风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元气十足地向一脸木然的程哲打着招呼。
“早。”
程哲冷不丁蹦出一个音节，吓得萧风华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妈妈咪呀，她没听错吧？今个，这大老爷竟然也向她问早。
“两份三明治，还有牛奶。”程哲打开了电视 ，然后看了萧风华一眼，指使道，“我饿了。”
平常这大爷不到下午一两点不起床，任务也是，萧风华看到程哲早早起来的日子屈指可数。
“知道了，马上！”
萧风华咬了下牙，说道，大清早的就被使唤来使唤去，谁都会有一肚子怨气。
果然，程哲还是这么可恶。
但是谁叫人家现在不光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更是救命之人，还有可能是……
恭恭敬敬地把早餐送到程哲面前，萧风华看到了那则新闻，大抵也知道为何程哲会早起了，没有严重事件，或者说张道宗的无敌夺命催，这家伙怎么会这么老实。
“本台消息，本市十四中女生宿舍昨夜发生一起重大杀人案，四名女生被杀，警方已经到达案发现场，现场已经被控制起来，不过具知情人士道，四名女生皆是被吸干了全身血液而死，凶手作案手法老练，没有留下任何犯罪线索，但是……”
不用说，和程哲接手的那个任务是同一个凶手。
今天一大早，邬维庸便十万火急地打电话给程哲，但是程哲连接都没接，后来又求爹爹告爷爷地打给张道宗，直到张道宗来电，程哲才接起了手机。
而让程哲彻底清醒过来的，是张道宗告知他的消息。
“小哲哲，同居生活怎么样？”
张道宗和程哲所在地的时差相差了近八个小时，程哲在那里大清早睡觉的时候，张道宗这边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你现在那里很不太平吧，那位局长大人已经是火烧屁股十万火急了。”
张道宗望着网上银行中银行卡上上涨的数字，笑得无比舒心。
光奴役手下，自己坐着收钱，享受和亲亲爱人的美好时光，谁不会舒心。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许就要结束了……
“顺便告诉一个消息。”
张道宗在程哲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止住了调笑，即使没有看到他不苟言笑的脸色，光听声音，也让人抖上一抖。
今天这天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笑得比谁都开心的张道宗竟然严肃了起来，想来，那件事情非同小可。
“现在不光是在Z国你那个城市，还有其他城市，甚至是在世界范围内，以往潜伏在暗中的东西都开始不知原因地暴动了起来，特别是在Z国，每个城市的状况都很糟糕，隐者世界已经派出了一批协调者过来了，但是依旧没什么用。”
张道宗喝了口茶，“这一切都有一双手推动着，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家伙野心不小，想要统治那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而他的属下大多数是从外部偷渡到Z国的妖魔，协调者已经消灭了一些，但是还有更多的隐藏在暗处，防不胜防，甚至已经有协调者死亡。”
“而你那边的状况，想必也是因为那个家伙的手下因为忍耐不住而开始行动了吧，还只是些小角色罢了，真正的BOSS……谁也不知道……他甚至能屏蔽掉我的占测。”
说到这里，张道宗的眼神显得更加幽暗深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刺激和战意。
张道宗什么能力？
程哲是心知肚明的，能让他臣服在他手下的人实力更是在他之上，连他都无法去算计的敌人……
还真是恐怖的存在！
但是对程哲来说，既然是敌人，打倒就好了，若是没有人委托，他们便不会去理会这个敌人，若是敌人来雇佣他们，他们也可以合作。
雇佣兵，便是如此——钱，才是王道！
身为死亡掮客的他们，对死亡早已麻木，更何况，能伤了他们，杀了他们的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暂时还找不出来几个，仅有的可以匹敌的几个，也是算得上关系较好，或者说，不理世事的几个老不死。
听到张道宗这么说，程哲虽然沉了下心，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救世之说，反正不关他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操心。
他一直的行事作风就是这么，只不过，为了一个女人破了功罢了。
于是，今日，程哲比萧风华起得更早。
看到那则新闻，萧风华忍不住说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现世。”
程哲像是在回应萧风华的话一般，冷冷蹦出两字。
“现世？难道还有其他世界？”
萧风华问道，似乎很好奇。
盯着萧风华良久，直到萧风华觉得快要被盯出洞来的时候，程哲才转开眼神，沉默。
萧风华以为得不到什么回答，便收拾了下餐盘，想要离去。
但是程哲却蓦然说道：“另外一个世界，隐者世界。你早晚也得知道的。”
“隐者世界？”
萧风华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专心地听着。
“隐者世界，便是道家说的三十六重天，佛家说的西方极乐世界。”
程哲说道，“在这个世界，也就是现世，所谓得道成仙，成佛，进入天堂的不过是化为鬼魂进入冥界地府罢了。”
“这个世界分为三界，人间界便是这个现世，而神界也就是隐者世界，人死后所去之处便是阴间冥界，这三界没有先后，都是维持这个空间平衡的存在，若是平衡被打破，这个空间也将崩溃离析。”
“所谓隐者世界，就是那些仙家天神佛祖所居住的地方，但是隐者世界却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种神佛，隐者世界中，也有生老病死，因果轮回，只是他们拥有比人类还有其他妖魔更加强大的力量。”
“一般妖魔鬼怪，是进不了隐者世界的，那是个比任何地方都讲究实力的世界，所谓神界。”
程哲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而一般妖魔。只能在这个现世中融入人类社会，若是在弱小一些，便是连人界都呆不得，死后也只能去冥界。三界中，最为强大的要数隐者世界，最为隐秘诡异的便是冥界，再下来，便是这个现世，龙鱼混杂之所。”
“隐者世界的人不会轻易踏足这个现世，所以偶尔露面下也就成了传说中的神，其实不过是一群……哼。”
程哲冷哼一声，结束了对这个空间中三界的介绍。
一边，萧风华一脸怔住的样子，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像你们这样的行走在这个世界的来自隐者世界的人是不是独此一家？”
萧风华问道。
程哲看着萧风华，眼里明明白白写着白痴两字。
“咳……那个你们是怎么区分妖怪的善恶的？”
萧风华暗道若是再装下去，她可就要露馅了，装这种事情也得适可而止。
“其实一般妖魔是不会轻易去伤人杀人的，若不是人类侵犯了他们的领地或者其他利益，他们都可以和人类和平相处，若是主动去杀人，那么他将受到三界的惩罚。”
“惩罚？”
“嗯，人间界，冥界和隐者世界三界从上次三界大战起便签订了协约，三界分别派出协调者在三界往来，互相制约，互相牵制，互相监视，而人间界最为强大的力量便是人类社会中的妖怪联盟，与其他两界一样，妖怪联盟也分东西方，但是性质却是一样的。
“当然，最为弱小的平凡人类也不是毫无攻击力，人类的智慧，人类的高科技，以及上古遗留下来的古武术，道术，仙术之类都有在人界传播，即使一般人只能强身健体，甚至当做封建迷信，但是不可否认，还有一部分人掌握着这些东西，一般来说，我们都称他们为散仙，神的使者……”
“所谓惩罚，便是将犯下杀戮戒条的妖魔由其他两界的协调者打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妖怪联盟和人类组织也有协调者，不过这个协调者一般只是有让妖魔融入人类社会的作用罢了。”
“哦。”
萧风华点头，有些呆呆的样子，望着餐盘发呆。
程哲则在萧风华不注意地时候，瞄了几眼萧风华的神色，思索着。
“喂，女人，我出去了。”
程哲背着背包离开了别墅，“晚饭不用等我。”
“知道了！”
萧风华也乐得自在，反正除了修炼，她也少做了样事情，程哲不回来吃的话，她都是几片面包，或者用一些速食解决三餐的。
转身，萧风华的笑容垮了下来，她就这么一直欺骗下去吗？程哲……
她该怎么办？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才是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