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常月的心从未像今天这么跳动过,常月回到院子,与刚才灯火通明的大殿不同,院子里没有一点光亮,可常月觉得这里更让自己踏实,常月坐在房间里,旁边桌上的灯盏发出昏黄而微弱的光,常月摸着自己的耳垂,自从十年前耳垂被拽坏以后,她就再也没敢带过任何首饰,最让常月伤心的是,耳垂边的黑痣被疤痕遮盖住了,十年间,常月从未放弃哥哥会来找自己的念头,为了能留住和哥哥之间唯一的联系,常月每天都会在原来黑痣的位置上画上一个一摸一样的黑痣,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见到哥哥,他能一眼就可以认出自己,不知不觉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赵亮本来盘算着赖在闫冰那里,赵伯就没办法找他算账了,几天前赵亮跟街边的小贩赌钱被赵伯逮了个正着,实在没办法才跑到闫冰这避难,自己还倒赔了一千多两给闫冰买面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常久什么时候回来,离他上次回来都快六年了,我每天面对我爹和你,生活好无趣啊”,赵亮躺在地上发牢骚,闫冰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躺在地上的赵亮,
“照你这么说,我们很无趣了”,
“我可没这么说”,赵亮一脸无赖的样子,接着赵亮就从地上爬起来趴在闫冰身旁的桌子上,抬头看着正认真看书的闫冰,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锐利的目光,随即便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觉得刚才所见的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闫冰故意把书盖到赵亮的脸上,
“我选的面具果然很适合”,赵亮又把头往前伸了伸,书直接掉在桌子上,眼看着赵亮就要将脸贴了上去,闫冰面无表情的直接伸手把他推开,
“是我本身就很英俊”,赵亮坐起来看着闫冰,他变着法的夸自己怎么就不脸红呢,
“请问三公子,你什么时候睡觉,我困了”,赵亮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
“等人”,闫冰用手支着头,半躺在卧榻上,
“这么晚了,谁会来”,赵亮觉得闫冰在骗他,说巧不巧,赵亮话音刚落,赵伯就从门外冲了进来,此时的赵伯额头上虽多了几条皱纹,可语气神态依旧不减当年,
“你以为躲到这来我就不来找你了吗,给我回去跪书房,小子胆大了竟然敢去赌钱”,赵伯怒火已经窜到了脸上,脸色通红,赵亮一看赵伯,就跟耗子见了猫,直接躲到闫冰的身后,
“东西都给你了,快帮我挡挡”,闫冰依旧躺在那闭目养神,
“爹、爹,我错了”,赵伯只用了一招擒拿手就轻轻松松的把赵亮摁在地上,然后就乖乖的跟着赵伯往外走,
“早些休息”,赵伯关切的对闫冰说,闫冰不知何时已经做起来,对赵伯点头示意,
“闫冰,你这个叛徒,把面具还给我”,赵亮不服气的喊着,随着门关上,赵亮的求饶声也逐渐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