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偶尔的蝉鸣,衬托着夜里的安静。看见众人已经回到各自的房间去,林凡的心被一股落寞填满。有一部分原因是黄青青生他的气,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今天的他可能因为一时的宽容会造成弥天大祸,对方可是知道他装傻的秘密,只要在市井之中随便撒播一下,这群众自然而然就会往这方面去。
林凡自己一人走道了后院去,掏出身上的护魂珠,自顾自的说道:“孙老,我这是错了吗。如果我能铁下心来,如同对待箫坚一样杀了他,那事情就不会脱离控制。”
本来心情也是不好的孙老,此时也现出了身,安慰着林凡道:“你要记住,保持赤子之心本是没有错。别说是你这样的小屁孩,当年如老夫我一样的人物,也是栽在了信错于人。但如果我从此就不再去信任别人的话,我又怎能与你结缘呢。事情已经发生,再多想也无益,不如你拿出你爷爷留给你的书好好练一下。等你自己强大了,其他任何的伎俩对你又有何用呢?只怪我当年也是不够强大。”
林凡见孙老情绪如此低落的情况下,还是愿意开到自己,不禁有些感动。而且孙老提到先提升实力,林凡也颇为赞同。不过他思考了一下,直接说道:“孙老,我能学你的技法吗。”
看到林凡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孙老嘴角终于也是露出了笑意,可还是拒绝了林凡的好意,说:“我也想把衣钵传于你,但毕竟我所修的在这个国家里是被禁止的。假如在危机之际要动手,被人发现了反而会惹上一身骚。不如你先把家传的武技练好,到时我再教你。”
林凡心里也明白孙老说的事事实,但自己目前能报答给孙老的,就只有继承他的武技。刚想开口游说,孙老就摆了摆手说:“此事按我说的,暂且不提。这修炼之道,殊途同归。你练你的七转龙吟枪,我在旁边也能给你指点一二。”
知道拗不过的林凡也不再执着,掏出秘籍随手拿了一条木棍,准备开始学习这枪法。
“在你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前几天,你看到了你黄夫人和萧将军两人打架,说说你从中看到了些什么。想一下,只有得心,才能应手。”孙老在一旁打断了林凡的准备。
听完孙老的提醒,林凡便回忆起了当天他们二人战斗的情景。有些不确定的说:“那天他们战斗时,两人都是由慢渐快。无论是黄夫人还是萧将军的打击,都是越来越强,仿佛两人都是顺着各自的攻势而上。”
在一旁的孙老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满意的说道:“不错,你这领悟能力也是极为出色。这修炼之道,本来就是借势。只有顺势而上,才能越战越勇,道悟道期的玄气,同样也是借这天地之势。既然你能凭你自己的观察就能发现这势的存在,想必你之后的武道定然能水到渠成。”
林凡一手托着秘籍,一手握棍。对着书中的一招一式开始演练了起来,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里面的招式背在了脑子里。于是把书放道了一边,开始双手持棍练习。
在一旁观看的孙老开始时还是有些不齿,毕竟这七七四十九招,这小子才看了一遍,居然自满的把书放在一旁。可是孙老病不知道在他眼里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上辈子有过多少格斗的经验。这些招式在他的眼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与上辈子学过的枪法有一定的相似,现在对林凡来说几乎就是纠正一下某些动作。
看着林凡居然毫无错漏的将整套动作演练完一遍后,孙老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抽了几下。而后看到林凡居然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越打越熟悉,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孙老惊讶的捋须胡须的手都用上了劲,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握着几缕残丝。
等林凡练了不知道多少遍后,天色已经微微被点亮。孙老出口打断林凡,说:“差不多天亮了,这家里的下人都快醒来了。你这一晚上,不知道赶上了别人多少年月的进度。这融会贯通四个阶段,你已经做到融、汇、贯。我在当年已经被称之为天才,对比现在的你,我可算是个白痴。”
林凡听到孙老说的话,看了一下天色,不由得感叹时间过的真快。不过自己感觉这枪法确实已经练的很为熟悉,只是听到孙老说的融会贯通,居然还有一个通没达到,不禁有些好奇的问孙老:“这最后一个通,是什么回事?是我目前还不够熟练吗?”
孙老听到这小怪物居然也会有遇到难题的时候,心里稍微平衡一点。也不知道是妒忌还是出于磨练,孙老留下了一句自己慢慢参悟吧,便爽朗的笑了几声,消失在林凡的眼前。
看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林凡不由闻了几下身体,觉得自己满身恶臭。趁天还没亮完,赶紧偷偷去洗了一身澡。再偷溜溜的回道床上,本来脑子里还打算思考一下这最后的通是怎么回事,奈何一躺在床上,就被睡意侵袭过去,这一夜已经筋疲力尽。
估计是老爷子怕林凡心情不好,特意叫了下人莫要打扰林凡。这一觉整整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时分才幽幽醒来,坐在床边伸展了一下全身酸痛的肌肉。
没想到门外传来轻轻敲门的声音,“林凡,睡好了没,爷爷来了。”
“进来吧,没锁门。”林凡轻声回应道。
林老爷子捧着着一碗热好的肉汤,递到林凡面前说:“怕你心情不好,没敢让下人打扰你。怕你饿了,给你带点吃的填填肚子吧。”
接过肉汤的林凡,甚是感动。顾不上热,一口气就望口里倒。
在一旁静静看着林凡吃光了肉汤的老爷子,开口道:“今天一早,你苏锦阿姨便和青丫头走了。本来想来叫醒你告诉你一声,不过你也知道那小丫头生你气。这掌心背都是肉,爷爷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啊。”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林凡有些愕然,这几天已经习惯的佳人在旁,突然心里变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