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三十三章:陷入虎牢,生命忧堪
“元嫔姐姐安康,不知姐姐从哪里来?要去哪儿?”
元嫔朝后后方一看,穿的金锣丝裙,头戴风轻星罗步摇,笑里藏刀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康嫔与良嫔不同,康嫔年轻漂亮却也心狠手辣,是个毒蝎美人。
元嫔拉着尤琏往身后一藏。“康嫔妹妹安康,今日淑嫔惹的如妃哦~是贵妃娘娘不悦,本宫趁着娘娘还未就寝,前来看看。这不娘娘刚刚睡下,叫身边婢子送我出来。”
元嫔又朝着身后的尤琏说,“快些回去,以免贵妃娘娘挂心。”
尤琏匆匆朝着元嫔康嫔行礼,一眨眼就不在了,留着元嫔康嫔大眼对小眼。康嫔走后只元嫔希望她什么都没有听见,同时也希望尤琏不要做什么错误决定就好。
尤琏的灵魂还在和理智做决斗,它们争持不下,尤琏心烦意乱在朝霞殿内外走圈子,想用这样的方式纾解自己的纠结的心情,她坐在一个榕树下的花坛边,仰望的天空。
夏日的天空本身晴朗,可今日一眼瞧去什么都看不见。
回到房中累了一日的她也慢慢睡下。她梦中千奇百怪,最后被大火焚烧的尤月吓醒。
她惊恐得睁着双眼,努力的调整不匀称的呼吸,背后的冷汗打湿白衣,她掀开被子下榻,双腿一软倒在房中,久久不起只得看房顶天昏地眩,犹如一个迷宫,自己被困在其中。
第二日尤琏灵魂被挖空像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如妃在窗边看着几个小宫女在外风筝,她自个绣着团扇,想着乞巧节到了准备些个礼物。
她招手让尤琏上茶,魂不守舍的尤琏茶中的茶水溢出,撒了一桌子。
“尤琏!尤琏!”映月连唤两声,这才将尤琏的魂唤了回来,尤琏收起茶壶朝着如妃叩首道:“婢子失礼,请娘娘责罚。”
如妃放下手中女工,扶起尤琏说:“瞧你心思远去,想必是有些烦心事,今日许你休息半日,你去吧!”
“婢子...”尤琏想说婢子无碍,可她回头看了一眼身边那些破碎的瓶瓶罐罐,都是自己分神打碎的。
想来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在如妃娘娘身边伺候着,尤琏长叹一口气朝着如妃跪拜离开。
她出了朝霞宫这份压抑的心情还得到了缓解,看着外面那个行走匆匆的宫婢宫人们见了她纷纷行礼,不知不觉以前的尤琏又回来了。
想想时间自己入宫已有两月快接近三月了,从低贱的小宫婢戴罪的罪人到现在朝霞宫的掌事姑姑今非昔比,可仇恨依旧包裹着她。
“快点快点!”
尤琏站在宫墙边看着一群人来来往往,十分焦躁。尤琏拦住其中一个宫婢说:“何事引得你们慌里慌张。”
“回姑姑的话,渊月宫良嫔娘娘宴请朝中官员夫人,宴会已经开始,可东西还未上齐,故而慌张。”
“渊月宫....”尤琏念叨两边,宴请朝中官员夫人,这可以看见是否有曾经与秦天齐来往密切官员夫人,这个宴会想来是个好机会。元嫔说的话她忘得一干二净,看着现下无人贴着墙壁溜到渊月宫。
离渊月宫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便从里面传出来了欢声笑语,偌大的一个宫殿门外无人守,尤琏悄悄的走到宫门边,探出脑袋东张西望,宫里确实人很多可一个面熟的人都没有看见。
尤琏心里纳闷着此时看见一个夫人转过身来,这张脸好熟悉,这不是就是渊月宫的宫婢乐怡。
尤琏心提在嗓子眼,这中计了!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自己,她转过身,从宫墙跳下一人影,吓得尤琏节节后退,这样子还没有看清楚到是看到一根木棍朝她头落下,随即一阵疼痛从额头边绵延开来。
天昏地暗,尤琏啪的倒在地上,被渊月宫几个嬷嬷拖了进去,关上宫门。
良嫔翘着莲花指,撑着下颚,摸着红唇,嘴角笑容如溢出春光,她靠坐在红楠木椅上,朝着萝荑指着被绑在椅子上尤琏说:“把她泼醒。”
“婢子领命。”
萝荑从灶台上拎着一壶热茶,摸了摸这温度有些个烫手,着实正好!
她拎着滚烫的茶壶对准尤琏,噗呲一声浇在尤琏头上,从上到下。
“啊!”被烫醒的尤琏,口张比鸡蛋还大,紧闭双眼疼得哇哇大叫,浑身的经络都在尖叫者,她紧捏着拳头忍耐着热水温度冷却。
看着尤琏落花流水的样子,良嫔眉开眼笑,她起身抖抖金贵的襦裙,高视阔步,她站在尤琏跟前弯下腰,捏着尤琏下颚,尤琏磨牙凿齿盯着她,放出一把把利剑像戳穿良嫔。
良嫔皱着眉笑着:“你不是月贵妃哦不,是死去月美人的妹妹,如贵妃的掌事宫女秦尤琏。”良嫔捏着尤琏娇小的脸:“说,为什么到我渊月宫偷东西。”
尤琏低垂眼睛:“婢子没有。”
“没有!”良嫔哼得一声打直腰板清了清嗓门,“那你怎么在我宫墙们外鬼鬼祟祟,不是图谋不轨就是居心叵测,无论哪一样本宫都可以治你的罪。”
“娘娘真是圣明,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婢子,就不怕贵妃娘娘治您的罪。”
“哈哈哈哈!”良嫔捂嘴大笑,“这是我入宫多年听见如此好笑的话,如妃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同时也是表里不一之人,她可以对你好也可以不要你,你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尤琏瞪着良嫔质问道:“我秦家之事是否与你有关系。”
良嫔亮出刚刚做的指甲,红色是血的颜色:“秦家之事与我无关,但...”
“但是什么?”尤琏追问。
“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良嫔话一落哄堂大笑,“秦尤琏你真是傻得很,就像你姐姐一样傻。”
“不许说我姐姐!”尤琏嘶声力竭狂吼着,她带动这椅子挪到良嫔身边,“告诉我,秦家之事是不是和宫中有关。”
这一急尤琏连人带椅子噗通倒在地上,但这一倒下来伤着了骨头,但这椅子凳也断了,绳子也就松了,尤琏忍着体内疼痛,抬起头望着傲视天地的良嫔,她挣扎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起先滚烫的热水几乎都浇到了尤琏手臂上,这时火辣辣的疼,牵动经络。
她拽着良嫔华丽冰凉的衣边:“告诉我....告诉我秦家之事....求求你...求求你...”
看着尤琏爬起来,萝荑扬起鞭子,啪的一声如雷贯耳,尤琏仿佛听不见,直到一鞭子落到尤琏身下,瞬间皮开肉绽,鞭子上还滴着鲜血,流出的血一刻间浸湿整个背部。
尤琏这痛连带着浑身上下,双手无力丢到抓住良嫔裙边,啪的摔在在地上,她缓缓抬起头双眼婆娑闪烁泪,绝望看不见尽头的路。
看着倔强的尤琏良嫔啧啧心疼道:“瞧瞧这细皮嫩肉,以后可是要留疤的,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看个东西吧,是你嫂嫂窦淞给我的。”
良嫔从腰间扯出一张白纸,甩给尤琏,尤琏看着纸飘下来,蠕动着身子缓慢爬过去,就算身子再疼痛也必要抓住稻草。
“啊!”又是尤琏痛苦的叫声。
良嫔一双小巧的脚踩着尤琏纤长的手,她龇牙咧嘴笑着说:“还想看吗?会很疼的!”说着良嫔还用力踩尤琏。
十指连心没一处疼痛都牵扯这尤琏的心,绞心之痛让尤琏大脑空白,良嫔松开脚看着尤琏艰难爬向落下的白纸。尤琏伸出红肿的手去捡那张良嫔给的纸。尤琏颤颤巍巍快速浏览一遍,怀疑人生的她低落到谷底,上面正是秦天齐笔记,写着与敌国来往书信.....
“姐姐,妹妹恭贺姐姐荣获贵妃之位。”元嫔拿着精心挑选的礼品递给映月,朝着如妃行礼。
如妃磕着瓜子看着元嫔风风火火来了,从榻上下来拉着元嫔的手:“妹妹客气,这贵妃册封之礼还有些时日呢!快来座。”
如妃带着元嫔坐再榻上,元嫔拿起如妃绣的团扇夸赞道:“姐姐绣的活灵活现,呼之欲出一般,瞧瞧多传神。”
如妃被夸得合不拢嘴:“那又那样好,元嫔妹妹说笑了!”
元嫔看着如妃身边只有映月一人伺候,她低下头摸着头上朱钗小声问:“今日怎么就映月一人,之前姐姐身边还有一个水灵的宫婢呢?”
“哦!”如妃放下手上瓜子,“你说尤琏呀!尤琏今日魂不附体的,我让她歇息半日,有映月伺候就行了!”
“这样呀!”元嫔拨了一颗瓜子喂到嘴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着身边的雀翎使了眼色。雀翎朝着元嫔行了告退之礼,退离朝霞宫。
元嫔与如妃喝茶聊天,说的有声有色,但心中忐忑不安仿佛要出什么大事一般。她抿了一口茶水眼神东飘西望的。
元嫔放心不下昨晚之事今日特地来看看她,这倒好人还不在。元嫔心中堵得慌。
雀翎知道自家主子是让自己出来寻找尤琏姑娘,她在朝霞宫周围寻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尤琏的影子。
雀翎挨着挨着宫殿找,却看着渊月宫宫门紧锁,她趴在宫门处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吓得魂飞魄散。她连滚带爬回到朝霞宫:“娘娘不好了尤琏姑娘在渊月宫!”
元嫔惊得起身,带着身边的茶盏啪的摔在地上,元嫔问:“此话当真?”
“婢子亲眼所见,不敢诓骗娘娘!”
“妹妹!”如妃扶住快要倒下去的元嫔说,“这是怎么回事?妹妹好像完全知情似的。”
元嫔有气无力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与月贵妃本是闺中好友,她妹妹也是我妹妹,良嫔认识许多官员大臣夫人,尤琏觉着良嫔与她秦家有关,怕是前去问清了。”
“胡闹!”如妃勃然大怒,“那良嫔是什么人,王上就是觉得她戾气重没有亲近她,尤琏独自前去定有危险,我要去救她!”
“娘娘!”元嫔拉着如妃,害怕得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您不能去,您去了良嫔就会将矛头对准你,你没有子嗣,万一五殿下祁蛟...万一他以后就是太子了!”元嫔被吓得语无伦次。
“她不就是仗着有子嗣一个嫔位就敢那样嚣张,苓妃还有子嗣呢!还有两呢”
“对!苓妃娘娘!苓妃娘娘。”元嫔无语伦次拉着如妃道,“苓妃娘娘还可以救尤琏,苓妃娘娘还可以救尤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