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偌大的水晶灯闪闪发亮,照亮了整个宴会厅。
许轻歌和黛丝一起从S市离去,许久没有沈子臣的消息。
这次作为这次宴会的特邀贵宾在筹光交错的宴会厅里,许轻歌难免又想念沈子臣。
上官说,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是他不想见她。
许轻歌单手端着易碎的高脚杯,笑容满面的穿梭在人群中,来去自如。
绝美的小脸上挂着礼貌又疏离的笑。
作为新生代流量小花,许轻歌的前途不可丈量,只可惜早早的便爆出了结婚的消息。
外媒的闪光灯不停的追随着许轻歌的脚步,拍摄每一张完美的照片。
许轻歌也是及其配合地,脸上挂着浅淡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任由他们随意拍。
外媒也确实是比国内的记者素养高些,至少不会咄咄逼人。
许轻歌难得好脾气。
宴会厅里放着莫扎特的《C大调》,欢快紧凑的乐章也是很适合英国的宴会。
“有这个荣幸?”
许轻歌抬眼,同她搭讪的人很多,也只有眼前这个黑头发黑眼珠地中国男人同她说“有这个荣幸?”
许轻歌掩去眼里的不耐,朝着男人丢了个挑衅的眼神,随手拉了身边路过地金发男人。
沈子臣当然懂她的意思,她就是随便选择一个不认识的人也不会选他。
握了握手心,他也不觉得尴尬。
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玫红色的‘Hautbrion’在手中。
许轻歌眼角余光落在沈子臣身上,淡淡的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不要她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沈子臣似乎朝她望过来,重重的黑眸里淡淡的宠溺。
对她,他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许轻歌扭头,同男伴专心的跳舞。
柔美的华尔兹组舞,圈圈转转,许轻歌也不知道她换了多少个男伴了。
沈子臣倚在窗边,黑色的西装隐没在不明亮的暗色光影里。
筹光交错的宴会,形形色色的人,他依旧能一眼就找到她的身影。
仰头饮尽了的手中的Hautbrion,若是她的舞伴是他,他一定不会让她转到别人怀里。
只是那些人摸过她身体的手他看着都觉得有些不舒心。
若是条件允许,他真想把她锁在屋子里,只供他一个人观赏。
许轻歌在抬头的时候,沈子臣已经不在那处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许轻歌有些委屈。
才这样他就受不了了?那他病好了却不愿意见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会受不了?
松开男伴的手,许轻歌行了标准的礼后离开了舞池。
心里将沈子臣来回翻炒了一遍。
许轻歌也不知道她在找谁,只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心里很失落。
“找我?”身后突然熨帖上来的温度,鼻息间突然萦绕的炙热气息,带着些微微浓重的酒香。
许轻歌挣了挣,奈何身后的人抱的太紧,几乎把她整个背都融合在他怀中。
“你先放手。”
许轻歌挣不开身后的炙热怀抱,微微妥协,有些恼怒。
“沈子臣!”许轻歌气急败坏,这男人怎么这么无赖,他都不想见她了,他怎么还能对她动手动脚。
沈子臣薄唇贴着许轻歌的耳廓,低低的出声。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嗯?”沈子臣带着酒气的气息淡淡的呼在她耳侧,许轻歌偏头躲开。
“那我该叫你什么?”许轻歌浅声嘲讽,沈子臣心口一闷,她倒是很能给他添堵。
薄唇贴着许轻歌的耳背,痒痒的,许轻歌躲不开,只能更深的往他怀里去。
沈子臣松了松手,目的达成,抱的太紧会让她不舒服。
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上楼,这庄园有一半是沈子臣出了资金地,他来去自如许轻歌也不奇怪。
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边宽阔的墙壁上挂着油画,英国风情的庄园风景。
沈子臣身上的酒气淡了许多,方才他喝的也不多,许轻歌却当他醉了。
柔光落在地毯上,若不是尽头有摄像头,若不是怕随时会有人路过,沈子臣真的想就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欺负。
一个月不见他,销声匿迹的躲到英国。
还和英国皇室闹出绯闻,沈子臣一想到那些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他就想掐死她。
偏生又爱她,无可奈何,只能连夜赶来。
“喂…你别动我。”许轻歌被按倒在软软的大床上,沈子臣附身上来,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着。
沈子臣不理会许轻歌的话,薄唇慢慢的贴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大掌也没有闲着,剥着她的礼服。
“沈子臣,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许轻歌一双眼早已经迷离,头顶上暖黄的光更添了几分旖旎。
“叫老公。”沈子臣惩罚性的狠狠咬了一口许轻歌的脖子,许轻歌低呼。放在他腰上的小手毫不客气的掐了一把。
沈子臣闷哼一声,“小妖精。”黑眸里染了重重的情欲。黑色的西装外套落在地上,衬衣的扣子也凌乱的被解开。
许轻歌软软的被他摆弄,沉沦的那一刻,许轻歌淡淡的想:这种感觉真是刺激。
“沈先生…”身后熨帖着彼此的肌肤,房间里一片黑暗,许轻歌推了推从身后环着她腰的男人。
“几点?”沈子臣手臂用力,将许倾城翻了身面对着他。
鼻尖相对,许轻歌脖子上昨晚留下的痕迹微微泛着污紫。
沈子臣触手摸了摸,昨晚他似乎下手有点重了,依稀还记得她昨晚求饶他都没有放过她。
“疼吗?”怜惜的吻了吻她的脸,从额头到微微红肿的唇瓣。
“你做女人试试。”许轻歌推了推他,虽然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她却觉得依然很热,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那下辈子我做女人,你做男人。”沈子臣鼻尖点了点许倾城的鼻尖。
“哼,我做男人一定不娶你。”许轻歌不安分的动着身子,沈子臣松了松手,让她躺的舒服,却依然逃不出他的怀抱。
“你病好不见我的事我跟你没完。”许轻歌最讨厌沈子臣耍无赖的样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哼,想得美。
许轻歌有些委屈,想着沈子臣的恶行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是我错。”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沈子臣疼惜她。
他太爱她了,不舍得她受一丁点的伤害,那时候,他不能完全控制情绪的时候,只能选择离她远远的,将她推的远远的。
“以后,我再也不放手了。”肌肤相贴,她的柔软摩挲着他的胸膛,面对着心爱的女人,数月没有过情事。
他可不是柳下惠。
许轻歌糊里糊涂,被他胡乱亲了一阵,整个身子都软在他怀里,没了反抗的力气。
克星,他们是彼此的克星。
他永远做不到对她真正放手。
她也做不到真的拒绝他。
隔着厚厚的窗帘分不清白天黑夜,许轻歌一次次的沉沦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之中。
汗水浸湿了床单,长发贴在脸上,薄薄的汗浸在鼻头。
许轻歌累极了。
“沈太太,我的太太。”
回国之后,沈子臣开始忙起了公司的事,机场匆匆离别。
沈子臣万般不舍,偏偏许轻歌又不愿意跟他回家。
他知道她还没原谅他,公事缠身,好几日不见她,他想她想的心尖都痛了。
看着电脑上传过来的照片,他想她想的快发疯了,她一天却是过得比他快活。
触手摸了摸她的脸,隔着冰冷的屏幕,她的巧笑倩兮,没心没肺的女人。
沈子臣勾唇,逛街这种事当然老公陪着更有意思。
大笔一挥,签下了飘逸有独特风格的签名。
“去告诉副总裁,我要休假一个月。公司一切事务都由副总裁做主。”
柯墨抱着一堆文件,听着沈子臣的吩咐。
交给副总裁?柯墨笑了,他怎么不直接说让他来?副总裁有用?
嗯,还是有用的,喝酒打麻将的时候很有用。
“是。”柯墨不卑不亢,资本家,明明是助理,却做着总裁该做的事。
“等我回来给你涨工资。”沈子臣套上外套,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追老婆了。
柯墨淡漠的瞥他一眼,“没事我就出去了。”
他要那么多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天天也没个女人帮他花,涨工资有用?
他觉得应该先帮他解决人生大事。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司机候在车上,车里打着恒温空调。
沈子臣解了胸前打扣子,外套脱了搭在手腕上,一张冷硬的俊脸上不停的冒着薄汗。
沈子臣拉开驾驶座车门,示意司机下车,他要自己开。
许轻歌今日穿了一条素色的裙子,未施粉黛,戴了副无框的眼镜架。
有些大学生的样子。
一楼钻石区,沈子辰一进去就朝着钻石店面走去,脚步有些急。
许轻歌细心的挑着钻戒,被反射的光弄的有些眼花。
“沈先生。”站在柜台里的店员恭敬的唤了一声,许轻歌回头,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投怀送抱!”沈子臣顺势搂住她,完全不顾在场的其他人。
“放手。”许轻歌脸红,奶奶还在这儿。
沈子臣眼神落在她脖子上,他留下的痕迹已经淡了许多,她又打了粉底做掩饰。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了。
沈子臣依言放开,许轻歌不理他离得远远的。倒是一直站在黄金区的沈老太太走过来了。
她向来就向着沈子臣,许轻歌大叫不妙,就要跟着店员往别的柜台去。
沈子臣适时的扣住她的手,不让她跑。
许轻歌回头瞪他,戴着眼镜不施粉黛的她真的格外动人。
一双含情的水眸瞪着他,沈子臣有些口干舌燥,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火热。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老太太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笑的开怀,以前轻歌出事,接着又是阿臣。好不容易回来了又闹起了脾气。
“嗯,过来巡查一下工作。”沈子臣将许轻歌拉回来,大掌扣着她的肩膀,许轻歌靠在他怀里,轻轻挣扎。
沈老太太扫了一眼许轻歌。
“嗯。”
“别动。”沈子臣附身靠近许轻歌,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一旁的店员脸红了。沈子臣可是公认的钻石王老五,行走的荷尔蒙。
“你放手。”许轻歌怒视。
沈子臣不理她,环着她走向钻石专柜。抬眼看向店员。
“刚刚看的哪一款?”许轻歌欲哭无泪,这男人掐她。
她觉得她的腰可能青了。
店员回神,慌乱的拿出刚刚许轻歌看的那一款粉戒。
“喜欢?”沈子臣吻了吻许轻歌发顶,柔情荡漾。
看的周围到人一阵面红耳赤,有不少人认出了许轻歌,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嗯。”许轻歌点点头,“付钱。”既然来了,那就买单。
黄金柜的沈老太太也看上了一款黄金戒。
“奶奶说想买黄金的。”许轻歌低着头,扶了扶眼镜框,有些狡黠。
沈子臣找人跟着她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她也就默许了。
“嗯,我知道。”
许轻歌偏头,伪君子。
沈老太太也不客气,看上哪个就直接让店员包起来,许轻歌看着那些做工精美的黄金首饰一件件的装入袋子,虽然沈子臣是老板,他付的钱最后也是到他自己口袋里。许轻歌却还是感觉有点肉疼。
“喂,你要是破产了我是不会养你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沈子臣信誓旦旦,指缝间夹着一张金卡。
斜靠在透明的玻璃柜台上有几分慵懒,若不是长了一副好皮相,他这完全就是地主家儿子的作风。
周围围观的人有些多,沈子臣不得不叫来保安护住前面的女人。
“今晚跟我回家。”沈子臣低下头,呼出的温热气息撩的许轻歌脖子痒痒的。
沈老太太早就被保安护着走了,许轻歌瞪着沈子臣。
“你为什么不去S市接我?病好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