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臣穿过几个回廊,路过一座小桥,到了另外的一座寝殿,这是专门为许轻歌他们准备的。周围有一大批护卫和服侍的侍女。沈子臣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的很长,几步就等到了门口。刚要去开门,就听外面传来了被子碎裂的声音,刚想破门而入的就听见里面传来。许轻歌的不冷不热的嘲讽:“你,认识我吗?”看来他的小女人又在捉弄人了,无奈的摇摇头,靠在门口墙角。
屋子里灯火通明,许轻歌优雅地坐在上座,一个身穿绛紫色仕女服的小侍女兢兢战战地站在下首,被吓得直哆嗦,低着眼眉不敢去看轻歌,“您是不许许许、、、、、、小姐。”本来打算说许大明星的顿时又语塞了。“小姐?”许轻歌冷哼了一声不屑地反问,侍女一个寒颤就许轻歌不满的声音就砸在脑袋里,“你才是小姐,全家都是小姐。”“我、、、、、、”小侍女攥紧拳头忍气吞声地迎合:“是,是,您教训的是。”“以后眼睛别乱瞟,有些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尤其是我的男人。”许轻歌的语气霸道,不容反驳。
正在门外的沈子臣嘴角勾起,原来小女人是因为自己才发脾气的,但是我喜欢,非常的喜欢她的吃醋劲,蛮横霸道,不留一丝余地。
“去吧。”许轻歌也觉得无趣了,喝了一口茶润润口,头也不抬就随口将人打发了。小侍女如释重负,迈着细碎的脚步就转身向外走,低敛的眸子里泛着不明的光线,一闪而逝。许轻歌邪肆一笑,跟我斗,那我就陪你玩玩,反正无聊的发慌。
小侍女一开门,偷听的沈子臣尴尬地让了让身体,小侍女马上红了脸颊,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握紧的手舒展,看着有些发呆。沈子臣很不喜欢不她的眼神冷冷地看过去,以示警告,跨步走了进去。小侍女马上低了眉眼匆匆离去,这个男人你太可怕了,眉眼之间渗透这寒气。鬼斧神工的容貌还是让小侍女一阵春心荡漾,修眉名目、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真是千年一见,小侍女就在遐想中离开。
沈子臣一个箭步就垮了过来,将许轻歌抱在怀里,坐在她的位置上,许轻歌咯咯一笑,楼住他的脖子,魅惑如斯的大眼一眨,沈子臣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泛起涟漪波光粼粼。
“沈太太,你这是赤裸裸的诱惑。”沈子臣捉住她的手亲吻,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经很自卑的脸上。许轻歌满不在乎地一把将手抽出来,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背着手仰着头说:“沈先生,情缘不浅,处处桃花灼灼。”许轻歌歪着脑袋看着一脸淡漠的沈子臣。“烂了的桃花,连做糕点都人吃。”修长的手指整理一下衣服,掸去身上的灰尘。
许轻歌噗嗤忍不住笑了,还是他的沈先生厉害虽不苟言笑但说出来的话可以气死几个,比女人还毒舌,许轻歌一屁股又坐在沈子臣大腿上,搂着他脖子,嘴角是学着笑并没有说话。沈子臣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倾身就是一个吻,许轻歌被吻的七荤八素,就听沈子臣咬着她的嘴唇说:“你的桃花是不是应该裁裁枝桠了。”许轻歌一个打挺,她的桃花不就是澹台吗?“自己的情敌自己应付。”毫不客气地回应。沈子臣冷然放开她,凝视着她好看的眉眼,眯了眯危险的眼神吧,问道:“爱我吗?沈太太。”许轻歌一副明知故问发的表情。沈子臣不依不饶地说:“说爱我。”许轻歌傲娇地把头一别,就是不依他。
他的小女人越来越嚣张了,以前的沈太太乖巧,最喜欢对自己说小情话,如今的她竟然敢违背他,看来是该惩戒一番了。沈子臣的大手一把架住她,使出杀手锏——抓痒,许轻歌呀呀挣扎,在他怀里被迫笑的前扑后痒。“爱不爱我,嗯?”沈子臣捉弄着他的小女人,温和的笑容代替了以往的严肃。
两个人嬉笑打闹,滚落在一起,沈子臣用手护着许轻歌的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许轻歌踢着将她楼得紧紧的沈子臣,沈子臣将她的腿用腿压下去,她被束缚,不满地嚷嚷:“你给我起来,你松开我。”沈子臣看着想炸毛小猫一样的许轻歌心情说不出来的好,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将她就地正法。
早早醒来的许轻歌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头正枕在沈子臣的怀里,他睡梦中大手揽过来将我报的紧紧的。许轻歌满足地将手搭在他的腰上。
她和沈子臣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所以她格外珍惜,正如沈子臣对她的重视,如是珍宝。两世的旷世奇恋,让彼此又拉近了一段距离,不再有猜疑。但也不像以前那般依赖,爱情的长久不在是初恋时候的不顾一切,将自己逼到爱情的绝路。上一世的结局是命中注定,这一世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最近出现的陈子昱让许轻歌眉头紧了紧,虽然沈子臣一直瞒着她,其实她都知道,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出手,她很有期待她还会有什么花样。
沈子臣睁开眼睛看着已经又睡去的许轻歌,嘴角的笑意蔓延,轻轻地下了床,将被子掩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洗漱一番就出去了。许轻歌又是日上三竿。揉了揉肩膀,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是大明星吗?”许轻歌对自己发出质疑,因为自己已经快变成圈养的金丝雀了。雀不好听,在北方乡下就是家贼,凤凰吧。正当许轻歌往纠结的时候,有人敲门,应该是来送餐的侍女。许轻歌披了件外衣,拖着鞋子就去开门。竟然又是昨天的侍女,看着就不顺眼,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许轻歌冷冷一笑。
“放下吧,一边站着。”刚要离开的侍女马上顿住了脚步,嘴角是恨意,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没错,许轻歌就是不可理喻,还蛮横霸道呢。当然也是分人的,正常来说她都是高冷御姐,但对于这种小侍女腹黑就可以了,不必装清高,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冰冷的眼神扫过小侍女的脸,不错,竟然很淡定,看来昨天都是装的,有点意思。
“给我盛碗粥。”许轻歌一把就把碗递过去,啪就撞在她迎来的手指上,小侍女吃痛,递过来的碗在许轻歌的手里一松,落地而碎。小侍女的心跟着颤抖一下,她知道许轻歌是故意的,站在原地看着许轻歌,罪魁祸首冷冷地撩起眼皮迎上她的是视线又看一眼地上碎裂的碗说:“你或许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这样看着主子。”小侍女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收敛视线捡起碎裂的碗块。许轻歌扣着桌子,支着下巴,说:“行了。盛饭,想饿死我吗?”小侍女一愣手上被割了一个口子,血液顺着就流了下来,但碍于许轻歌的淫威不得不又放下已经整理好的碎片,给许轻歌添饭。
双手毕恭毕敬地端在许轻歌面前,许轻歌一把推翻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就散在她的伤口上,她啊的尖叫一声,目露凶色,像是要将许轻歌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许轻歌厌恶地扯了一丝冷笑,很好,终于不端着藏着了。
“喜欢我的男人?”许轻歌自顾自地捻起一片面包,优雅地塞进嘴里轻轻咀嚼,眼神是不容拒绝,这刺激感她喜欢,有智斗小三的成就感,不对,她可不配做沈先生的小三。许轻歌打量着小侍女,眉目清秀,带着带着青涩,并不是上等货色,捋一把自己的波浪卷,哼,倾国倾城的脸上是一丝不了见的戏虐。
小侍女也胆大地打量着许轻歌,她这是故意找茬,平时看着她无所事事,没有什么表情,虽然不好相处,但应该也不计较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哼。
许轻歌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大的事情有沈子臣顶着,她只需要做好她的沈太太就可以了,但绝不姑息惦记她男人的女人。许轻歌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涉及到沈子臣的时候,不需要道理,因为她就是王道。
“我是喜欢沈先生,但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何必如此针对我。”侍女不甘示弱地握着疼的不行的伤口,执着地问,“我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目光灼灼,觊觎别人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要告诉我你的脑袋里没有任何龌龊的思想。”许轻歌又喝了一碗汤,抿着嘴巴,拿纸巾一擦,挑着眉毛看一眼委屈的不行的侍女。“但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爱他的权利。”
“呵,她就是我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好自为之。”许轻歌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打发人,言外之意是代澹台将你清理了,想必澹台不会说什么。
小侍女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看向许轻歌的眼神,满是恨意。许轻歌熟视无睹,旁如无人品尝新鲜的早点,嗯,味道不错。小侍女愤恨的离去,因为一个男人竟然丢了一切,许轻歌你等着瞧。许轻歌看着空洞的门口,索然无味地丢下手中的汤勺,冷哼一声,不识抬举,放你离去,已经可是我最后的慈悲,章眼睛地就绕着她走,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公主,娇滴滴的傻白甜。
许轻歌挽过长发,精致的脸庞被遮挡住阴影里,若隐若现的神色很是冷淡,她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的面子,她做事情只看心情。
突然,肚子有些不适,锥心的疼痛让她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苍白的脸上挂满了稀薄的汗珠,许轻歌眯眼睛看着那碗汤,该死,小贱人竟然算计她。
这时候沈子臣正好回来,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许轻歌,几步就跨过老将她抱在怀里。许轻歌已经疼地近乎昏厥。
“来人,快来人。”沈子臣焦急地抱着许轻歌就往外跑,一向沉着冷静的竟然失了分寸,边喊人边慌张地向城堡的私人皇家医院跑去,脚底生风,一秒也不敢耽误。
当医生确证只是普通的泻药的时候,沈子臣终于松了口气,握着许轻歌的手忍不住颤抖,双目赤红。医生为许轻歌注射药剂,很快就不痛了,大口地喘着气,将头埋在沈子臣的胸口,一动不动。沈子臣亲了亲她湿透的头发,心有余悸地将她抱得紧紧的。
对于他来说许轻歌就是他的一切许轻歌就是他的一切,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一份一毫,他自己都舍不得上一根手指,是谁胆大包天竟然在他的眼皮底子伤害他的=爱人,一定将她碎尸万段,沈子臣的眼神阴骘,脸色冰冷。
“是昨天的侍女。”埋在怀里的许轻歌有气无力地说,“竟然被个小喽啰算计了,真是丢人。”
沈子臣不满,他的女人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个,要不是他的女人现在离不开人,他早就出去把那个该死的侍女解决了。
“都是因为你,招惹的桃花。”许轻歌还不忘记责怪他。一脸的不满,嘴里一声哼。原来是在吃错,沈子臣开心地笑了。
许轻歌很快就好起来了,也再也没见过那个碍眼的侍女,不用想就知道沈子臣帮她报仇了。
其实,也不是许轻歌不愿意替那侍女求情,以前做明星的时候,方莫也是跟着她上过不少节目,有时候在机场拍到她和方莫同行也是很正常,只是那侍女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可能以为她要夺走上官的位置吧,可是这些日子在宫里有目共睹,她与婉儿的关系是出奇的好。
许轻歌窝在沈子臣怀里,这几天沈先生忙飞了天,见他比登天还难,难得他有时间过来陪陪她。
婉儿这几天被澹台莫缠的紧,根本没办法脱身,只是苦了她一个人,在这深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