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为什么?”那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拿了个黑色的丝绒袋子问道:“就这个?你以为你帮我偷了这个东西,我就会放了你?”
女人身体里仿佛有几百只蚂蚁在啃咬一样,她痛得浑身发抖。
“实话告诉你,你要解毒很简单,让我爽一发就行,咱俩做个露水夫妻,你身上的毒就解了。”当初找这个女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男人想到得到她的想法越来越浓。
“想得美!我痛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女人咬牙切齿说道。
“怎么?还想你那个窝囊的老公?”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岭南道家名气挺响,都是些“绿”林好汉。就算我不碰你,你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你以为你老公还会让你进家门吗?”
看女人还在痛苦地扭来扭去,男人掌心刺痒,邪念又升。
男人如饿狼一样扑在她身上,从口袋里掏了卷胶带把女人的嘴牢牢围住,不顾女人的反抗,一下把她身上紧身衣的拉链给扯了下来,白嫩莹润的女性身体上覆着薄薄的汗珠,黑色蕾丝胸衣包裹不住的丰盈因为疼痛在他面前不停颤抖。
男人再也受不了了,忘情地趴在她的身上。
女人绝望地闭上眼睛。
“啊……”一阵惨叫,男人举着手蹦了起来,他的嘴、脸还有手心上布满了红色的疱疹,疼得死去活来。
男人明白了,这个女人种在自己身上的毒,不光不能接触她的唾液,连汗液都是剧毒无比。
“小雨!你真狠!”
“你把药给我,我也把药给你。”
男人扔了一粒黄色药片给她,女人知道,这只是短暂压制身体毒性的止疼药,她扯了嘴上的胶带,一口吞了下去。
女人身上的疼痛慢慢减轻,她坐起来把身上的紧身衣拉链拉好,扔了盒药膏给那个男人,然后就拿了条连衣裙往卫生间走,意外看到那个黑色丝绒的小包,顺手拿了一起带去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女人用酒店提供的针线包里的剪刀剪下连衣裙的一块布料,用眼线笔歪歪斜斜写着:“我叫林小雨,我丈夫是岭南道家人,救救我。”接着林小雨把布料细细缝在丝绒小包内侧,她女工极好,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林小雨从卫生间走出来,那男人正在给自己抹药,她把黑色丝绒小包扔在男人面前:“一包碎钻而已,是谁要花那么多钱买这个?”
“一个洋人。这些事情你别多管,钱不会少你的。”
“你好了没有,一会他们就发现了!”
“好了好了!”男人跳起来,把黑色丝绒小包放在怀里,拎起床上的黑包往外走。
林小雨跟在他后面也匆忙离开了。
两人在走廊的时候,两个酒店保安与他们擦肩而过,他们清楚看到保安正是去敲他们刚才离开的房间门,敲了两下没人应门,保安用万用卡直接打开门冲了进去。
男人和林小雨匆匆走上电梯,下楼离开。
晚上接送旅客的机场大巴正好停靠在会所门口,林小雨和男人默不作声上车,大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关了门,将车驶离。
隔天一早,安德烈把昨晚的事情跟麦克说了下,说到监控里看到的两个老人已经人间蒸发的时候,麦克皱紧了眉头。
那幅画拍卖公司已经拿回去重新装裱了,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只是那个奇怪的空心一直盘亘在心里,麦克总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信息。
“老板,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早饭吧。”安德烈建议。
麦克和安德烈在自助餐厅遇到白泽臣和阿阮,两个人宛如新婚小夫妻一样,毫不顾忌地大秀恩爱。
“白先生,您好。”麦克大喇喇地坐在两人对面,完全无视自己做了个大灯泡的事实。
“秋秋,要喝牛奶还是豆浆?”白泽臣不理他,低头问阿阮。
“我要喝西瓜汁。”
“早晨喝果汁会不会太凉了?”
“我就想喝。”
“好,我给你拿。”白泽臣吻了下她的唇便去拿果汁,座位上就剩阿阮和麦克两人四目相对。
“泰瑞琼斯先生,您找臣哥有什么事情吗?”阿阮跟他打了个招呼。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臣哥就是个小职员,应该帮不了泰瑞琼斯先生吧。”
“他只是个小职员?”麦克挑眉,他已经查到白泽臣是B市白家的长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小职员。
还想说什么,安德烈跑来打断他:“老板!”安德烈凑着麦克的耳朵说:“白总说回头会再联系我们,让您别乱说话。”
麦克抬眼看站在不远处果汁吧的白泽臣,正一脸威胁地看他,颔首起身道:“我还有事,阮小姐,我先走了。”
安德烈看麦克离开,并没马上走,而是小跑步到白泽臣身边:“那个,白总,我给你个建议吧。”
“什么?”
“把表摘了。”说完安德烈就去追麦克了。
白泽臣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利索取了下来,随手塞在一个服务员的口袋里:“给你了。”
那个年轻的服务员脸皮通红,转身把手表交给主管,主管拿出手机查了下价格。
“好多零……”服务员抖着手一个个数了过去:“主管,六个零,八十万?”
“八百万!”主管瞪了他一眼。
阮梦琪和《微商秘籍》在房间里吃的早餐,饭毕阮梦琪开始收拾回城的行李。
“三天过得好快啊,今天你想玩什么我带你去。”
“谢谢你啊,还想着我。”《微商秘籍》在房里窝了两天,除了吃就是吃,阮梦琪又一直不在,实在无聊得很。
“要不要去天文馆?”《微商秘籍》不是外星人嘛,阮梦琪觉得它会喜欢这些。
“阮梦琪,你这就和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人问他要不要吃必胜客一样,对外太空的研究我们领先你们很多好不好!”《微商秘籍》嫌弃。
“那爬山?”
“太累。”
“划船?”
“有风。”
“游乐场?”
“小孩子玩的。”
“……”阮梦琪眨眨眼睛:“我觉得你只适合吃吃吃了。”
“嗯,海鲜不错。”
阮梦琪拿起书包,把《微商秘籍》放进去,往金氏会所人造海滩的海鲜餐厅走去。
时间还早,餐厅里没什么客人,有两个穿着泳装的女孩坐在靠近海滩的地方喝椰子汁。
这座人造海滩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穹顶,里面保持夏日温度,方便顾客玩沙滩游戏,而海鲜餐厅是人造海滩的出入口,如果不想穿泳装进去玩,坐在海鲜餐厅里一边看着海景,一边吃饭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阮梦琪走进餐厅,找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服务员过来,把菜单给她。
她点了几个主厨推荐就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原来坐另一边喝椰汁的女孩看到她,两个人耳语了两句就向她走来。
阮梦琪看有人注视自己,也抬头看了一眼,是两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孩,满脸的稚嫩,一边看她一边在偷偷耳语,是不是还偷笑几声。
一辆大车从餐厅经过,往后厨开去。突然,一声尖利的急刹,阮梦琪看那大车黑布包的车厢晃了几下,接着上面的橡胶带子断了一根,最顶上的一个东西跟着黑色防水布一起摔落了下来。
随着黑色防水布的掀开,一桶桶的渔货露了出来,又在下坠力的带动下,一桶桶渔货乒乒乓乓从大车上摔了下来。
后厨冲出来几个人,慌忙把摔出来的渔货装回大桶,前厅的服务员看到了,也纷纷跑出去帮忙,不过摔出来的渔货太多,几个餐厅人员根本来不及收拾,有些摔得远的鱼虾刚开始还能扑腾两下,后面就慢慢不动了。
阮梦琪几乎没多想就过去帮忙,那两个女孩子看阮梦琪离了座位,快速把她书包拎走,然后就离开了。
中午时候,阿阮和白泽臣打算先回城,阿阮让白泽臣跟自己一起合租,这样可以省一笔白泽臣包宾馆的费用,白泽臣没什么不同意的。
阮梦琪不在房里,电话也关机了,阿阮给她发了短信,也在前台留了字条,然后和白泽臣坐车离开了。
看白泽臣走了,陈总也不用继续呆在金氏会所,跟麦克打了个招呼后便也走了。
麦克和安德烈回酒店大堂的时候,一个餐厅服务员打扮的人过来说道:“泰瑞琼斯先生,您的女伴在我们餐厅呆了好久,我看她情绪不太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麦克知道他说的是阮梦琪,昨天晚上项链一事,金氏会所的人都知道阮梦琪和他的关系。
“她和我无关。”陈总不在,麦克懒得演戏,“她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
阮梦琪找了很久,快把海鲜餐厅每一块地板都掀开看,可始终找不到书包和《微商秘籍》,她坐在餐厅台阶上急的直哭。
“小姐,我们要打烊了。”一个餐厅服务员轻拍了拍她。
“再让我进去找一圈吧。”阮梦琪反手拉住他。
“小姐,不光是您,我们都帮你找了好多遍,一个黑色的书包,也不是小东西,对吧。”那服务员又安慰她道:“不如您再到别的地方找一找吧,或许您丢在别的地方呢。”
阮梦琪点点头,怀着一点希望沿途往回找去。
房卡在书包里,阮梦琪找了客房服务帮她开门。
《微商秘籍》也不在房里。
客房服务提醒她,三天体验期已经结束,让她及时去前台办退房手续。
阮梦琪拿着行李走出房门,看着空旷的走廊,一时抑制不住,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客房服务紧张得要命:“阮小姐,你别在这里哭好不好,领班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阮梦琪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