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鋆桀不予理会,只身走到那铜像后面。他伸出手,在铜像的背后摸了一把。两半铜片像门一样向两边裂开,里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小道。
众人皆奇道:“这铜像背后还有机关?尚书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莫鋆桀只笑笑,道:“跟我走便是。到了地方,你们自然知晓。”
门内那黑漆漆的小道,直向地下延伸。众人堪堪迈出一步,就听得头顶上一阵阴冷的声音。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来这儿找本大爷?”众人吓的一个踉跄,头顶还有人?不会是进了什么迷魂阵吧?
那莫尚书却不惊慌,只道:“都是江湖人士,误闯顾大侠的老巢,小的羞愧。”
顾飖唇角一勾:“原来是莫鋆桀,莫尚书,不知尚书大人有何事相求?”
“你用这求字,怕是不妥。若今日当真是你求我,我也会抓你回去。”说这种话,他还是不改那笑颜。
“好一个大公无私的尚书大人,本大爷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灵夙瑶针自四面八方飞来,把众人打了个猝不及防。莫鋆桀在这暗室中也无法防守,只得带领众人暂时退出。
顾飖却毫不放过:“进了我这地下暗室,就别想出去!”铜像的后背“哐当”一下关上了,尽管外面是白昼,这暗室里却像暗夜一样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是难辨黑白。顾飖这是暗室呆久了,看的清清楚楚,冷笑道:“我手上朝廷命官的血已经不少了,不差你们这几个。”几根针飞来,那些小吏毫无防备,一个个都栽倒下去。
顾飖挑着一盏灯从暗处出来,阴邪的笑道:“尚书大人,现在你手底下可是没有人了,我要杀了你吗?”
莫鋆桀刚要回答,就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剑。
“尚书大人,我的毒粉还好闻吧?我还用不着杀你,你现在,是我手上的一个工具。”顾飖道,“你放心,吸这粉也死不了,我每隔三个时辰我给你一颗药丸,你只要吃了,保证你只是没有力气,绝对死不了。”
莫鋆桀笑道:“感谢大侠不杀之恩,小的改日定百倍相报。”
“尚书大人不必多礼,像您这种被别人抓住还能笑得出来的人,真是大智慧。”顾飖讽刺似的夸道,“早些年便听闻刑部莫尚书温润如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莫鋆桀不再说话,顾飖很识趣地不再管他了。
次日,莫府。
“你们听闻了吗?公子一夜未归了。”“听闻了,不会是坊间的传闻吧?公子不像其他才子那样一住在青楼好几日不归,也许只是传闻罢了。”“公子也到了婚配年龄了,也许就看上了哪家姑娘了。”一群婢女叽叽喳喳地交流着自己从坊间知道的小道消息。
“够了!哪个小婢女这么不守规矩?!”
“快走快走,柳小姐来了。”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婢女们鸟儿似的散去了。
这柳小姐便是柳府的长女柳虹暄。柳家与莫家是世交,两家来往非常频繁,柳虹暄和莫鋆桀很自然就成了青梅竹马。
柳虹暄很小的时候就是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温婉大方。即便是与莫鋆桀青梅竹马,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奈何自家父母以命相逼,非要与莫家成亲不可。虽是无那护夫之情,但想到自己将来还是要嫁过去,便要将莫家的名声护到底了。
柳虹暄回到柳府,与柳夫人商量此事。柳夫人道:“他绝不能娶外面那些野女人,只有咱们两家才算门当户对,他理应娶你才是。”“母亲,外面若是真有他心悦的女子,让他娶便是。我和他没有做夫妻的打算。”
柳夫人斩钉截铁道:“不行,联姻是大事,能攀上他们家这种书香门第,就只能靠你。这关乎我们家的命运!暄儿,难道你想让我们家道没落吗?”柳虹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