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三王爷在那儿闹事……”
楚子洵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准备一探究竟。
刚一出去,就被迎面而来的酒气熏的直皱眉头。素来爱干净的他即使面对自己的哥哥也还是屏住了呼吸。
楚子洵招呼了两个小厮将他直接扔进隔壁包厢等酒醒,吩咐把门锁上。而后,就领着苏语凝回了他们的雅间。
傅烟雪已经不见了,只有桌上留的纸条,告诉他们她家中有事,先行离去。
两个人在桌前坐定,续上的第二盏碧螺春还没喝完,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透过珠帘,苏语凝瞥到一个女子,而后便飞快的钻到了屏风后的卧榻上去。
楚子洵微微笑了下。
自己家的阿苏果真是聪明的很。
来人是个年轻的姑娘,约莫着比语凝大一岁。一身粉衣,头顶一个包包髻,还有一对粉色的绒球球。画了点精巧的妆,小嘴嘟着,如同花朵般。娇小玲珑,手中执着一只檀色长笛。
苏语凝在屏风后面被美色迷了眼。
那姑娘轻笑:“小哥哥,我叫粉禧,是这里的三位花魁之一,今天晚上我们姐妹想招待您一下。”
她伸出如藕般的双臂,讲笛子递了过去:“小哥哥看着像个文人雅士,不知道……您会丝竹之乐吗?”
楚子洵摇摇头:“会是会,但定是没有姑娘吹得好罢了。”
粉禧又嘟起小嘴,站起来泡茶。突然她的脚一扭,肩上的镂空披肩抖落了一边,香肩粉红。楚子洵眼疾手快,帮她环上披肩,又蹲下来细心的系好丝带:“小妹妹是清白女子,不管如何,还是不要为了幕后之人卖清白为好。”
粉禧握紧手中的帕子:“可是,可是若是我不这样,我会死的!”说着,泪水顺着脸庞滑下来,带着优美的弧度。
楚子洵叹了口气:“你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谁,我保你安全。”
那粉禧到底是年纪小,听楚子洵如此一说,扭扭捏捏的就把楚子晟给供了出来。
楚子洵点点头,把她送了出去。关上门,他赶紧走到屏风边上小声唤道:“阿苏,阿苏。”没有人答应。大着胆子绕过去一看,哦,原来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是啊,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
楚子洵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慢慢的弯了起来。也罢,就让他一个人来对付这些姑娘吧。
这家伙么,那可是他的掌中娇。
过了一会,又进来一位女子。楚子洵暗想:前面那个是可爱风,这位是仙女,那后面的的不会是走妖艳风的吧。
白歌看到里面这位老板嘱咐一定要好好伺候的大人也是一惊。这么多年的花魁生涯,阅人无数,还真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度之人。
无法形容的俊。
无法形容的气质。
白歌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她走过去,把手中的棋盘轻轻放在小几上,然后拿出两盒棋子,对着楚子洵问道:“公子可否与奴家对弈一局?”
楚子洵没说什么,接过她递过来的白字,等待着对面一身白色,飘飘如尘的仙女先落第一子。
装睡的苏语凝扒在屏风上看着棋盘,一双眼却十分诚实的盯在楚子洵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十分白皙秀气,指甲整整齐齐的修剪好又洗干净,但右手手背上却有一道斜斜滑过的刀疤。
大约是在某场战争中留下来的罢。
其实算算,男子十六可成家,他今年也才将将十六,平日里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却是这天阙的战神。
去年苍溪谷一战,敌方十万人,天阙三万人,最后以三位勇士的牺牲换来了大胜。敌方全灭。
恰巧当时苏宏是大军的督粮官,回府闲暇之时就跟小语凝说这件事,那时她的印象里只有那副画面:十五岁的战神一身银甲,身披紫袍,手提长枪,俯视敌军,一脸杀气。
可是她与他接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为何坐在他身边时不会感觉到有丝毫的杀气绷出?
“你赢了。”
回忆被女声打断。楚子洵忍不住勾勾唇。他家的阿苏好像等不及了呢。
“行了,那姑娘先出去便是。跟你背后的人说我宠了你便是。”白歌大喜,笑着点头,随后娉娉袅袅的说:“谢谢公子,等一会我们大姐姐回来了燃一品香,这也是背后的大人吩咐下来的。请多担待。”
他点点头。
语凝终于忍不住钻了出来。她到想看看,她们的大姐姐该如何焚香!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