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赵家算是出了大事。
赵家夫人病重,请了多有名的郎中都不见好,赵大人也生是传统的人,私下里是不信被传的多神的司姑娘的,也就没想着去寻那司姑娘。
眼看着自己妻子一天天虚弱下去,赵大人一时心急与慌乱,也没多管教自己的女儿,更不要说什么官场纷杂之事,整日里上完朝便匆匆回到府中。
而赵雨杏却是整日里出门,只有小丫鬟知道,却一直也不敢去说。
宋晴芷的脸色一天天消瘦下去,日渐苍白,却从来没有醒来过。
不,应说是醒来过一次,睁了眼,眼神空洞,像个没了灵魂的空壳。
仅仅说了一句话。
“胭脂······,杏儿······杏儿有······”话未说完,却猛地顿住,像是被谁摁住了喉咙,然后便又昏厥了过去,赵大人心急,向皇帝请示,请求了御医来看,御医也是不断摇头。
仅仅一月的时间,宋晴芷最终还是死去了。
这一日,余桂月也被放了出来,前去参加宋晴芷的葬礼。
李大人与余桂月带着李园园前去赵府。
“今日,你安分些,莫要生事。”李大人看一眼身着素服,低声不语地余桂月。
余桂月低着头,默不作声。
李大人捏捏眉头,有些无奈:“你且安静些,等回去后,就可以解除禁闭了。”
余桂月仍是不作声,李园园倒是高兴起来。
却也不敢声张,只默默握紧母亲的手。
赵府挂满了白绫,人全部穿上了素服。
低低的抽泣声传来,赵大人在最上方,表情很是颓废。
李大人领着余桂月与李园园走上前,赵大人也没有了针锋相对的心情,他默不作声,沉浸在痛失爱妻的心情中。
李大人也没有说话。
“我可以看一眼她么?”低低的请求声响起,竟是很久没有作声的余桂月,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赵大人顿了一下,皱了眉。
“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之前十分要好,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可以。”
余桂月走到内室,身后跟着李大人与赵大人。
上好的棺材,白绫挂满房间,无端显得阴森可怖,棺木中躺着惨白脸色,骨瘦如柴的宋晴芷。
余桂月看了半响,突然大笑起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李大人赶紧上前拉住她,但余桂月的力气却大的可怕,她完全癫狂了,露出了一直低着的脸,光滑细嫩,宛若少女,却假的有些可怕。
“胭脂哈哈哈哈······你我终究是······我赢了,宋晴芷哈哈哈······,那个店铺······谁都别想逃过······”气息猛地一梗,眼神变得空洞,倒在了地上。
“桂月!”李大人连忙上前,抱起余桂月,但发现,余桂月竟也失去了气息,变得消瘦惨白,与宋晴芷如出一辙。
“桂月!!!”李大人也痛失爱妻,悲痛,震惊不已。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互相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与悲痛。
“如意铺······司姑娘······”只有这一条路了,不管是真是假。
——
杨家胭脂铺
柳绪梅捏碎一朵花,用锤子碾成碎片。
“真是不乖呢······”娇嫩容颜勾起一抹冷笑,不停地手中的动作。
“柳娘?”
柳绪梅笑容一僵,转眼笑的标准僵硬,扭头道:“菊姑娘。”
小菊走近:“你在做甚?”
“回菊姑娘,柳娘最近研制了两种新胭脂。”柳绪梅笑的一如既往
“唤何名?”
“一名晴芷,一名桂月。”
小菊顿了一下,没有作声。
——
“司姑娘!我家夫人······”“还有吾妻······”
“如何是好?”
女子递去一把铜镜,漫不经心,缓缓开口。
“贪心,不知满足,一味如此。”
“魂已逝,无可挽回。”
“赵大人,不如关心一下自家女儿。”
“可用这幅铜镜。”
“莫要走了前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