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刚刚动了动,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太阳穴突突的跳,疼的很。
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外面的事物,索性也不看了,重新安适地闭上眼睛。
她开启了全身的感官,去感受这一个很是陌生的全新世界。眼睛不能看,那就用耳朵听,用鼻子闻,用身体感。
身旁满是清新的消毒水味,整个房子很安静,安静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隔壁传来几声有些粗俗的谩骂。听起来有悖这样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氛。
这里是,哪里?
在她面前黑漆漆的天空没有答案。
她索性也不想了,任凭自己直僵僵的躺着。感受着久违的和谐和宁静。
直到旁边有闹铃的声音,但又在一时间被掐掉了。
她下意识的一跳:“谁?!”
“是我。”一直在混沌中不肯显形的那个人出现了,很熟悉的沧桑语调,是温文。
她全身绷紧的神经悄然放松了,但又突然好奇这个地方:“温文?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而不是在我们的宿舍?”
那个声音很明显叹了一口气:“你住院了,昨晚你莫名其妙的晕倒了。”叫你为什么作践自己?现在好了,住院了你就开心了。
啊?!
住院?!
怎么可能?!
她明明还好好的,还活蹦乱跳的待在学校宿舍里,做关于他们的报告!
怎么可能说倒下就倒下了?她明明身体还那么强壮。
想着她就不淡定了,努力的撑着身体准备翻身下床:“你就别逗了吧,我还要去赶报告,你就别吓我了温文。”
“唉,你别逞强啊……”这家伙总是这么出乎意料的坚强吗?
但显然她多虑了
“啊?!”她刚一动就头痛欲裂,头重脚轻的感觉一下子回来了。她在半空动不了,只有重新老老实实躺回去。
温文扶着她躺下:“您就安分点吧,陆大小姐,一会儿医生就要来视察,像你这种强认死理的病人,我看医生怎么头痛……”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一个医生走进来,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病历夹:“病人因为最近休息太少,或者说熬夜太多,而引发的有些低血糖,造成的暂时性昏迷。还好不碍事儿,只要吊一会儿血糖就好。”然后又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陆清:“病人醒了?”
温文无言的点点头。
陆清最不愿被别人叫成病人,不仅听起来很弱不禁风,还让人禁不住想出个林黛玉,尽管她经常被人看作林黛玉。她尖声叫道:“我不是什么病人,我要回去工作,我还有报告要弄。”不得不感叹陆清清小姐姐抠死理的时候,脑袋一根筋的执着度。
显然温文对这种泼皮耍赖的陆清是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你身体还很弱,医生让你多休息……”
“我身体不弱,我不需要休息。”这厮还在倔强的认死理,坚决不要当林黛玉,好好养起来。尽管现实确实如此。
“你起码吊完这瓶再走吧……”温文对暴怒中九头牯子牛也拉不回来的陆清一点办法也没有,再一次低声下气的让步妥协。
“我说过我没有一点病,我还可以蹦还可以跳,我还可以工作。”这家伙已经工作到走火入魔了。
温文还想让步,不过觉得已经让不了,可是又苦于不知如何争辩。眼看陆清这座小火山又要爆发,病房门口又传来一声:
“医生叫你休息你就休息,那边的工作还有我们可以承担。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切记不要逞强。”
陆清又一次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