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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陵王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在督抚司的雷霆手段之下,除了蒋四爷还有点骨气外,漕帮的一群乌合之众早已溃不成军,争先恐后地将事情的经过交代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证据都坐实了陵王燕旋是此案的主谋,而且是蓄谋已久。当年他主动请封衢州,世人皆以为他是因为生母被废,登基无望,心灰意冷之下才选择了极为苦寒之地,算是自我放逐。就连孝安帝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为此还特地赏赐了燕旋十箱珠宝作为补偿,毕竟是嫡长子,况且也并非他的过错,殊不知这却是他精心设计的圈套。

杨得益的确是顶尖的探矿高手,但人心总是贪婪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上报朝廷,衢州银矿枯竭,已毫无价值,这也是孝安帝放心地把衢州交给燕旋的原因。

为掩人耳目,他们废弃了之前开采的矿道,从另一面垂直挖掘了更为隐蔽的通道,直通矿底,将蕴藏丰富的银矿收入囊中。

而后,燕旋不知从哪里寻得韩闵的《呈银铸术》,开始偷偷提炼大量的白银。为防此事被当地守军发现,他命人将白银铸造成极薄的片状,固定在船底,利用衢州到宣平的水路往来运输,漕帮便是主要负责运输的组织。

之前颜娘子所乘的船只便是其中一艘,浮银虽轻,但数量众多,每日运输往来,吃水线高低变化明显,自然与其它船只有着细微的差别。

三日后,金銮殿上,孝安帝收到了督抚司任凤池的邸报,勃然大怒,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儿子耍得团团转,如此一来,皇帝的颜面荡然无存,气得他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朝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这个孽子,他真敢,真敢这么做,这不是造反吗?凤池,你带着朕的诏令,速速前去把那孽子给朕锁拿过来”,罗浮殿内,孝安帝气得满脸通红,将案上的物件一应扫落在地。

旁边服侍的桓英公公急忙上前安抚道:“陛下息怒,注意身子,前几天还在咳嗽呢,太医不是让您静养为主嘛,可千万别动气,凡事好好说”。

桓英是潜邸时便服侍孝安帝的老人,他脸上的焦急之色做不得假,想着这几十年的情分,孝安帝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将孝安帝搀扶到榻前,再放置一个盘龙金丝云纹枕垫在他腰后,歇息片刻,孝安帝方才说道:“桓英,当年的事,你是知道的,他的母亲做出那等下作之事,难道是朕逼的?还有那威远侯,朕对他宠幸有加,结果呢?他居然敢无诏入京,仗着自己手握重兵,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简直就是一窝养不熟的白眼狼!”。

桓英闻言,眉目微闪,眼前浮现出一张美丽动人的脸,端慧皇后林雅音,当年可是出了名儿的大美人,宠冠六宫,更诞下嫡长皇子。熟料这般圣眷正浓的尊贵女子,居然会跟当时的禁军统领薛炳怀在皇宫大院内偷情,捉奸拿双,逮了个正着。虽然事后,林雅音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证据确凿,当场便被废去封号,打入冷宫,不到半年便故去了。

若非当年有彤史的明确记载,陵王燕旋的的确确是孝安帝的骨血,恐怕当时连他都会被一并处死,此乃皇家最大的丑闻,当年的知情人所剩无几,端慧皇后宫中的一应侍从婢女悉数被杖杀,就连宫前的那块空地上,鲜血的腥味都盘桓数月,久久不能散去。每当午夜梦回,桓英回想起那一幕,还是会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任凤池已将燕旋带到。

燕旋刚进门,便跪倒在地,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一如昔日温恭贤良的模样。

孝安帝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燕旋,熟悉的眉眼,方脸塌鼻,举止气度平庸得紧,竟没有遗传到他母亲容貌的半分。

正打量着,他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就像是被云雾遮住了眼睛,似乎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这个孩子。

这是平生第一次,在脑海里仔细搜索关于这个儿子的记忆,他惊讶地发现,几乎都是空白而遥远的,依稀记得燕旋小时候长得还是很粉妆玉琢的,一副讨喜的模样,只是自从端慧皇后故去之后,这个儿子就成了透明的所在,二十年来,再也无从记起。

“孽子,还不跪下?”,孝安帝怒喝道。

燕旋闻言,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冷意,“真是难得,如今父皇居然纡尊降贵派了任督主来寻儿臣。那班老学究经常说,君父君父,先是君,而后才是父,只可惜陛下之于我,从来都是君,难得为父”。

听完此话,孝安帝的心中微微有些愧意,对这个儿子,他的确关注得最少。在位多年,政权一向稳固,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如今眼前这个平日里只会唯唯诺诺,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的儿子,居然当面提起了父亲这个词,他才有些恍然。

心中的怒火略微有些平息,他将手中的邸报扔在地上,说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朕可曾冤枉了你?”。

燕旋早已得知铸银一事败露,脸上却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径直起身,走上去,捡起邸报,认真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淡淡地说道:“父皇,任督主办事素来是稳妥,这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录甚是详尽,有理有据,儿臣实在是无从反驳,真是有劳任督主费心了”。

孝安帝没料到他居然这么爽快地承认了,心中有些狐疑,看向燕旋的目光闪烁不定,毕竟为了那把椅子,皇家的腌臜事也不少,况且方才他还有些许愧意,此时心里竟隐约有些期望,燕旋是被冤枉的。

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之意,刚才一闪而过的怜悯不过是鳄鱼的眼泪,以孝安帝多疑猜忌的性子,又岂是区区几声父皇就能遮掩过去的?况且铁证如山,如今已是必死之局,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燕旋冷笑道:“父皇,督抚司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有什么案子到他们手里审不出来啊?此事的确是儿臣做下的,儿臣认!只可惜父皇贵为天子,却没有儿臣的这份坦然,当年儿臣外祖家真的是因为无诏入京,才被满门抄斩的吗?还是有别的说不出口的理由?”。

孝安帝脸色大变,桓英公公惊得差点将手中的拂尘跌落在地,“放肆,给朕住口”,他怫然大怒地说道。

燕旋惨笑几声,一字一句地说道:“同辉十年,宁安会战,我外祖领兵三万拖住南荣七万大军,父皇才得以脱身,那一仗,我三舅父和五舅父阵亡,三万将士只剩下不到二千人”。

“同辉十七年,父皇因连山祭祖被困文城,又是我外祖父不顾年迈,千里奔袭,前来救驾,还被西略的定国大将军康治业射中前胸,险些不治,那一仗,我二舅父、七舅父阵亡,可怜四舅父连尸身都没找到”。

孝安帝更加急火攻心,青筋暴起,连声说道:“住口,住口,孽子谋逆,竟敢在朕面前口出狂言,桓英,快给朕拖出去”。

桓英公公连忙上前,拉住燕旋的手,说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快别说这些个胡话,惹得陛下伤心”。

燕旋回头看了看桓英,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抬起手,在桓英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转过头,双目含泪,面色悲凉地说道:“父皇,儿臣再问一句,林家统领了近三十年的定兴卫,是如何归入兵部尚书耿怀忠的手上,您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桓英公公大骇,一把扯住燕旋的衣袖,焦急地说道:“殿下,切不可胡说,快快向陛下请罪”。

燕旋不以为动,冲着桓英公公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我外祖家的兵权罢了”。

孝安帝闻言,怒极反笑,眼角微微上扬,拇指摩挲着手中的扳指,桓英公公脸色灰白如雪,服侍皇帝多年,这是他动了杀机的前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父皇,是你,辜负了林家,辜负了我母后,让他们含冤莫白,遗恨九泉,如今却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指责我这个孽子,难道当真是天道不公,因果不爽吗?”,说到这里,燕旋的身子微微地晃了晃,脚下似有不稳,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柱子。

孝安帝双手一拍,阴恻恻地说道:“所以,你做下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在为林家,为你母后来跟朕讨公道来了?”。

燕旋的脸色惨白,双颊却透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任凤池倒真是个人才,他本是我母后府中的家奴,如今却倒戈相向,难道父皇就不怕将来,他也会生出什么反骨来?”。

孝安帝双目微垂,眼角划过厉光,任凤池心中暗自警惕,皇帝的多疑是件极为要命的事情,他几乎来不及多想,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脸上愈发恭谨,却不再言语。

孝安帝用余光盯了他良久,方才上前亲手扶起任凤池,说道:“爱卿无需担忧,你跟随朕多年,忠心可鉴,朕是知道的”,任凤池就势而起,嘴里说道:“多谢陛下,圣恩浩荡”。

燕旋冷冷一笑,双眉微挑,又说道:“任督主的邸报几乎什么都说对了,只单单错了一件事”。

“哦?愿闻其详”,孝安帝问道。

燕旋诡异地笑了笑,答道:“父皇是不是一直很奇怪,那本《呈银铸术》早已消失世间数十年,儿臣不过是一介不得宠皇子,又是从何处寻得此书?”。

任凤池心里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件事情他也琢磨良久,终是不得解,仿佛那本书一直都在燕旋手中,无迹可寻。

深吸了一口气,燕旋沉声说道:“其实并非儿臣从别处找到的,而是祖传,儿臣原本姓韩,乃韩闵的第四代嫡孙,所以陛下真的只是君,而非父”。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饶是见过无数大风浪的桓英公公,也惊得差点打落手中的果盘,孝安帝更是呆若木鸡地愣在当场,任凤池把头低得很低,很低……。

过了半晌,他才颤颤巍巍地扶着椅背起身,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当年废后林氏的确怀有身孕,朕是她的枕边人,怎么也瞒不过朕去。天家血脉从来不允许混淆,你出生时,内廷监,录彤处还有太医院,所录三本彤史的记载,必须都一致,才能登上玉蝶,你的的确确是朕的儿子,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当然,彤史的记载绝不会出错,母后生下了皇子也是真的,只可惜那个皇子并非就是我,父皇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想不明白?”,燕旋的脸上露出痛快之意。

脸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地跳动,双手握拳,垂于身侧,孝安帝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当年朕为了她,六宫几乎形同虚设,恩宠正盛时,那贱妇诞下皇长子,朕欢喜极了,大赦天下,她有什么理由将皇长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跟你这个罪臣之后来调换?”,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从心里认定了眼前的燕旋,的确不是自己的儿子。

燕旋哈哈大笑,抚掌说道:“所以说,母后才是那个真正聪明绝顶的人,她大抵早就看穿了你这忘恩负义的性子,才会偷偷地把小皇子调换出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威远侯府表面繁花似锦,实则却是烈火烹油,军功太盛,岂能不招来祸端?果不其然,呵呵,你就等着,等着……”,一缕鲜红缓缓地溢出嘴角,燕旋的身子顺着柱子滑落在地,再无声息。

“那孩子,林氏所生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孝安帝终于大叫起来,他快步走到燕旋跟前,一手抓起他的胳膊,拼命地摇晃道,可惜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

桓英公公壮着胆子,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惊恐地说道:“陛下,陵王他,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右手死死地握着拳头,肌肉泛白。

夜色渐深,罗浮殿内却灯火昏暗,孝安帝呆坐地上,只觉脑子里乱哄哄的,如同千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当年的皇长子究竟去了哪里?林氏是皇后,非旨不得出宫,又是谁,帮她隐瞒了踪迹?还有太多的疑问,不得而知……,望着地上燕旋的尸身,他犹自不语……。

任凤池缓步踏出殿门,轻轻吁了一口气,燕旋已知自己死期将至,临终前吐露出这个大秘密,对于猜忌心极重的孝安帝而言,无疑是埋下了不安的种子,尤其是废后之子,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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