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从玫瑰到雏菊,看你深情,看我苍老。然后隔着屏幕,和电话亭,从彼端到这里来,只为和你重逢。
-Diamonds.
那个女的,看着林小白桌上的书,阴笑起来。她十分清楚书上的内容是什么,因为这是她十分钟意的艺术家的作品,他叫Diamonds,一个对于她来说特别神秘的男友。
“你知道这本书写的是什么吗?”这个女人轻轻地俯在她耳边说。
“是钻石,酒,和……那个那个”小白红了脸,很显然接下来的故事人人都能猜到——上床。
小姑娘难言于口。
但这个女人起了兴趣,问道:“什么?”
“就是那个啊……就那个那个”
她有些不耐烦,凶狠地问道:“哪个!”
林小白被吓到了,惊慌中叫到:“他们……他们上床了!”听到这句话,这女人才算平静下来,呼了口气,不,应该说是松了口气,接下来,温温柔柔地问着林小白:“喜欢这个作者吗?”
听到这个,林小白又打起了精神,这个女人看出来了,林小白,就是这个小姑娘,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所谓的艺术家,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你想见他吗?”
“想啊!死都想。”
她拉着林小白的手,紧紧的握着,“我带你去。”
“真的吗?”
真的。
路上,这个女人一直问了她两次:“会后悔么?”
那是一个深山前的林子,山脚下就是他的别墅,这里有云,有水,很漂亮,当然,这里也有坟墓,有人骨,有乌鸦,也很可怕。
这个女人,在进门前问她,最后一次问她:“会……”她哽咽住了,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扯,狠狠地抓着头皮,呼吸声愈演愈烈,给人窒息的感觉,伴着一股新鲜血液的流下,她把林小白推进了那扇门。一句话也没让她说。她心里很明白是为什么,她怕林小白后悔。她闭上眼锁上了那扇门,慢慢地抬起头来,整理好仪容,调整着呼吸。慢慢地脱下高跟鞋,背倚靠上那扇不知道该不该说是罪恶的门。这个高傲的女人低下了头,任风吹着凌乱的发,眼角的泪痕清晰地告诉她:“原来承认你和他是同类真的很难……”
有一刻的风慰问她,脚下的冰凉容忍她,“没关系,是她说的‘死都想’,仔细想想,你做了件好事。”
她穿上鞋,擦净脸,她又是那个干净的女学生了。嘴上绽开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笑容,她走了。和车。
车上播放的音乐是《拾忆》,很温馨的一首纯音乐,正到最低落的段落,电话想起。是个陌生号码,她凝重了语气,接了电话,努力说服自己是诈骗电话,很开心的问对方:“喂?你好呀!”
对方只说了句:“乔婧,她很干净,没有脏。”
这就挂了电话。
她无疑被一个晴天霹雳,恰似,五雷轰顶。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干净,我不可以啊……”
她下了车,脱下那双干净的高跟鞋,放在车里。
她打回了那个熟悉电话“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但雨水也好脏。你来接我好不好,带我回去洗澡,我好脏……”
这场雨如约而至的下了,地上的泥泞,不堪,她看到后,也只是大笑起来,在泥泞里跳舞,一圈……一圈,三踮……四步,一个圆。然后跌倒在泥泞里,滚满全身,再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