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仁玉跳进荷花池里的事被下人在府里给转播的沸沸扬扬,虽然解浩天下了死令这事谁要是给传出去就乱棍打死。
毕竟人嘴,不是袋子嘴说扎起来就能扎起来,面上没人敢说私底下还是议论个不停。
琴戈儿并不知道王大夫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最多也就是呵呵这事和自己有啥子关系,自己也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伤口被王大夫那粗鲁的动作给撤的有些疼,不过她并没吭声只是皱眉看着王大夫,这哪里是个大夫,简直就是一个屠夫。
当王大夫把纱布全部解开,看到琴戈儿手上的伤口后就是一愣,手心里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不过那血红的皮肉还在上翻着,看着就吓人。
王大夫重重吸了一口凉气暗自嘀咕:“这,这怎么可能是自杀,谁自杀不割腕,能割手心,连傻子都知道的事,大小姐不可能不知道。”
王大夫紧忙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纱布酒精药粉手脚麻溜又轻柔的帮着琴戈儿处理着伤口,上药,包扎,当一切都做完后他才敢撩起眼皮偷偷看了琴戈儿一眼。
心虚的想着:刚才自己那么粗鲁这个大小姐竟然没发飙,这可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了,难道这个大小姐改性了?
想到这王大夫摇了摇头暗自耻笑道:“怎么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着王大夫就从医药箱里拿出纸笔刷刷写下一副药方,又把纸笔放回医药箱里后咔的一声就把医药箱给扣上了,然后把药方递给婆子语气冷冷的说道:“按方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下一日两次,两日即可结痂。”
说完背起医药箱都没等婆子去送就出了琴戈儿的房间。
琴戈儿看着王大夫走出门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勾了勾,解仁玉这是怎么混的就连一个大夫都敢给她脸色看。
婆子看到琴戈儿摇头不明所以,也没问只是开口说道:“小姐先去吃些东西吧。”
琴戈儿看着婆子声音愉悦的说道:“好,我还真的有些饿了呢。”
两人正在说着就听到吱嘎一声门从外面又被人推开。
琴戈儿抬头,婆子回头都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翠盈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
翠盈发现屋子里的主仆二人都朝着自己看,看的自己有点心虚,今天不知怎么就睡的有些过头了。
翠盈尴尬的笑了笑,没话找话声音清脆的说道:“小姐醒了?小姐的脸色今天看着好多了呢。”
琴戈儿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翠盈咱能不能不睁眼说瞎话,我刚才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像鬼一样,白的可怕,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的脸色好了?
婆子是直接就送给翠盈了一个大白眼没说话。
翠盈缩了缩脖子还以为婆子是嫌她起晚了,或者是没守夜,才送个白眼给自己呢。
翠盈也不生气端着铜盆就往梳妆台那边走去想把铜盆放到梳妆台一边的小凳子上。
啊……
咣当……
琴戈儿和婆子都听到翠盈的大叫声,和盆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两个人都齐齐朝着翠盈看去,就看到翠盈一脸惊恐瞪着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地上还有梳妆台上的血迹。
手里的铜盆也落在了地上,盆子里的水也洒了一地。
翠盈看着梳妆台上的血迹木讷的转头看向琴戈儿和婆子手指,指着梳妆台上的血迹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这……”
这了几句也没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琴戈儿怕王婆子开口乱说话,就抢先一步说道:“哦…没事儿,只是我刚才不小心用簪子扎破了手而已。”
翠盈听到琴戈儿说划破了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婆子为什么要送给自己白眼了。
翠盈又看了看地上还有梳妆台上的血迹,根本不信琴戈儿说的只是扎破了手那么简单的话,也不管被自己摔在地上的水盆,转身迈步急切的走到琴戈儿的面前。
琴戈儿看到翠盈往这边走就轻轻的把手往被子里伸了伸不想让翠盈看到。
谁知翠盈眼尖一下就看到琴戈儿那刚刚被王大夫包扎完的手。
没敢去碰就站在那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嘴里责怪道:“都是奴婢不好,如果不是奴婢贪睡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琴戈儿听到翠盈责怪自己的话,就伸出她那没受伤的右手挂了一下翠盈的鼻子笑骂道:“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我也没受多大的伤,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而已,是妈妈太大惊小怪了,看把我的手给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
翠盈已经都看到她的手了,琴戈儿也不藏着了,说话间琴戈儿就把自己受伤的左手还抬了起来让翠盈看。
婆子听到琴戈儿说她只是刮破了一点皮嘴唇蠕动两下,刚要张嘴说点儿什么就被琴戈儿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琴戈儿看到婆子不说话了,才又看向翠盈满脸含笑的打趣道:“怎么,我只刮破一点皮,你这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如果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还要跟着我去呀。”
“呸,呸,呸……”
翠盈听到琴戈儿的话顿时就不哭了,紧忙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往地上吐了两口语气不满的说道:“小姐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不要天天把这么不吉利的话挂在嘴上好不好,奴婢可不希望小姐你死呢。”
琴戈儿看到翠盈不哭了,这才又说道:“既然不希望我死,那以后就不要在哭了,我可不想我的丫头天天围着我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我的丫头天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嗯嗯……”
翠盈又抹了一把眼泪连忙点头答应。
王婆子看到翠盈也不哭了,就对翠盈吩咐到:“你再去打盆水来给小姐洗漱。”
翠盈连忙点头应了一声后就跑过去把自己摔在地上的铜盆捡了起来拿着盆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