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不到,钟一杉就匆匆地赶到了裕华殿。过了不惑年纪的老臣,一番折腾有些气喘吁吁,但在初勋面前,显得从容不迫。
“万岁。”钟一杉叩拜在初勋眼前。
“卿快快请起,于砚,你给爱卿搬个凳子,干站着像什么话。”
“万岁照顾老臣,臣不胜感激。”钟一杉不是文臣也不是武臣,是密臣,只为皇帝做事,皇家见不得光的事,都由钟家来做,并且皇帝只信任钟家。
“当年皇室太祖与外寇拼的你死我活,是万钟国女王因对太祖倾心而倾一国之力相助,最后太祖取胜,而万钟却只剩你家这一脉。太祖为了感激曾经的万钟女王,承诺你钟家每一代都要嫁一个女儿给皇室,就连你的姐姐也嫁给先父,仙去后葬入皇家贵冢,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臣心里都记着先皇对我们一家的恩情,和万岁对我们一家的器重。”钟一杉心里明白,初勋是来要东西来的。
“历代都遵循的规矩朕也不能违背,朕听说钟家独女,刚过及笄之年,明日朕摆家宴,让她来一趟吧。”初勋理了理衣袖,看了一眼钟一杉,就进了内殿了。
“老臣告退。”
钟府。
钟家是楚国最神秘的皇室组织,而钟宅足足占据了一条街的地方。
“小姐在家吗?”钟一杉褪了官服,问家丁张也说。
“回老爷,小姐说出去逛逛,用了早饭就出门了。”
“她还在查那件事?”
“按照老爷的吩咐,将有关此事的东西全部销毁,任小姐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到。”
“她也大了,等过了这几年,我就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老爷,小姐是个不服输的,有些事,她非要自己看清才肯安心。”
“我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所有把柄尽控于手中,但若是废了这个人,朝廷恐怕要出大变故。”
“再等等。”
“是。”
张也是钟一杉的得力手下,是钟一杉的首席家丁。钟府所有的人,都誓死效忠于钟一杉,而钟一杉,是皇帝的得力亲信,钟府上下皆为皇帝而活。
钟迟在黄昏也回到了钟府。
“什么?我这么快就要嫁给皇帝?”
“迟儿,皇命难违啊!”
“爹,你怎么想的?万一皇上是个阴晴不定的凶狠角色,女儿嫁给他,岂不是要受一辈子的委屈!”
“放肆!万岁岂是你能随便评论的?”
钟迟坚决反对与皇家的婚事,若是嫁给帝王,天天被束缚在后宫,这样就没法查自己的事了,在她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她绝对不能失去自由。
“父亲是对皇帝言听计从的,看来这次靠父亲是行不通了,只能我自己走一趟了。”钟迟心里想着。
趁着暮色,钟迟翻进了皇宫。以她的本事,翻过这十米高墙犹如穿衣吃饭一般简单。她这次找皇帝谈话,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以前皇上都来我们香露殿的,皇后娘娘,皇上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玉环一边给霍懿华梳妆,一边埋怨的说道。
“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嫁给皇上三年了,一点动静儿都没有。昨儿个皇上说,真想有个小家伙热闹热闹,又心疼我,赐了几副养身子的药给我,可惜我就是怀不上。”
“您是说,皇上失望了?”
“可能是如此吧。”
“娘娘,其实想想,宫里两位贵妃也嫁过来有些年了,不也没有怀上,反倒是位卑的才女被临幸了一次就有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