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和白玉来到咖啡厅中,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位女服务员面带着甜美的微笑走过来问道:“二位客人,请问要点什么?”
百越一双桃花眸盯着女服员的眼睛看了半晌后,说道:“美女麻烦给我一杯草莓冰淇淋,谢谢。”
“女士,您呢?”
“我不用。”
“先生请稍等。”
女服员转身离开后,白玉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周围无人,小声问道:“怎么样?”
“果然有问题。”百越表情凝重地说道。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白玉沉下脸:“百越,虽然我的意念术不如你,但别的异能——”
说话间,伸出右手中指在百越面前晃了晃,只见她的右手中指上倏忽间窜起了一缕红色的光芒。
百越缩了缩脖子:“白玉,如果你敢伤害我,我就找主去告状。”
白玉收回手,中指上的红光随即消失。她似笑非笑地瞧着百越的脸:“百越,你说如果主知道你做的那件事情后会怎么样呢?我猜主大概不会让你继续留在人间寻欢作乐了吧?”
百越听完这番话,立马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这家咖啡厅本身我感知不出有什么问题。
不过刚才那位女服员应该中了一种迷魂术,而且我怀疑这家咖啡厅里的其他服务员也中了同样的迷魂术。因为整个咖啡厅里弥漫着一种强大且统一的意识流。”
白玉听完眉头皱了起来。
“要不要我现在就解除他们的迷魂术?”
白玉略一思忖:“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还是先找到下迷魂术的人再说。”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找幕后黑手。”百越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白玉也站起了身,有些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是谁?”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百越得意的一笑,而后伸手拉住白玉的胳膊。下一刻白光一闪,两人消失在了咖啡厅里。
不过须臾功夫,两人便来到了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
落地窗旁坐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正拿着一把水果刀,聚集会神地削苹果。
白玉看着此人,心生困惑。百越是如何确定此人就是下迷魂术的人呢?
不过略一思考她便明白了。
下迷魂术的人与被下迷魂术的人发出来的意识波差不多是一样的。所以只要根据那些服务生的意识波便可找到下迷魂术的人。
但要感知一个人发出来的意识波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要根据一个人的意识波,确定另外一个人的方位就更不容易了。
不过对拥有强大意念的百越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却说,坐在落地窗旁的年轻男子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陌生人,神色似有一瞬的慌乱。
不过很快站起身来,面带着优雅的微笑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高,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请问二位是?”
“薛高,我问你为什么要给你的员工下迷魂术?”百越紧盯着薛高狭长的眼睛问道。
薛高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紧接着有些好笑地说道:“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迷魂术?”
“看来是要我给你一点提示,你才肯说是吧。”百越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说话间瞥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一眼。
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约有三寸来长。
下一刻,只见那水果刀居然从茶几上飘起来,刀尖朝准薛高的咽喉,快速地飞去。
薛高面无表情,戴着金丝眼镜的狭长双眸紧盯着水果刀,一眨也不眨。
就在刀尖离薛高的咽喉仅有几厘米的时候,刀子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刀尖对准百越的咽喉飞了去。
百越与薛高之间就隔了一个茶几的距离。
百越脸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但目光却聚焦到了刀子上。
刀子飞到半途的时候,再次转向了薛高。
白玉静静地站在一旁,美丽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锋利的水果刀在薛高与百越之间来回飞,周围回荡着像是布匹被割裂的嘶嘶声。刀尖不时地转换一下方向。
二人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同时额头上也隐隐渗出了冷汗。
百越一直为自己拥有强大的意念术而自豪,没想到他竟然在地球这一小小的星球上遇到了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
像这样聚集会神地使用意念术还真是耗费魂力,这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便感觉头晕目眩了。
也许坚持下去,他会打败面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斯文败类。
但打败又有什么意思呢?
反正不会有人给他颁奖的。
既然他身边有一个强大的队友,他又何必耗费自己的魂力呢。
想到这里百越大声对旁边一副事不关己样的白玉喊道:“白玉,还不快出手帮我。”
白玉闻言,不急不缓地伸出右手中指,片刻后她的指尖上出现了一个红色光点,这个光点快速地变成了一条红色的光线,直直地射向了薛高的眉心处。
薛高原本苍白的脸霎时间变成了紫青色,嘴唇也是。他的双腿剧烈地打颤,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把漂浮在茶几上方的水果刀,咣当一声落回到了茶几上。
白玉见对面之人眼神开始涣散,隐隐有昏厥过去的征兆,于是放下手,那道红色的光线便立刻消失了。
“薛高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对你咖啡厅的员工们下迷魂术了吧?”白玉一双美眸冷冰冰地俯视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男子,语气中不含一丝感情。
薛高的脸上露出了悲伤悔恨交加的表情,喃喃自语般地说道:“这家咖啡厅原本是我父母的,三年前,我父母因为一场意外事故去世了。
而当时这家咖啡厅濒临倒闭,员工们纷纷向我提出辞职。
我心里因为父母的离去非常难过,所以我不想让我父母辛辛苦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咖啡厅毁在我的手中。
一开始,我四处向亲戚朋友们借钱,我向他们保证只要让咖啡厅度过难关,我马上便还他们钱。可是没有相信我,更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
我万般无奈之下,便对我的员工们下了迷魂术。以此将他们留了下来。
其实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为对我的员工们下迷魂术而内疚和自责,我也有心解除,可我害怕他们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后,会一怒之下毁掉这家咖啡厅。”
此时,百越的脸色已然恢复了红润,他神情复杂地望着白玉,欲言又止。
虽然白玉的表情十分平静,但白玉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忧伤,让他意识到薛高刚刚的这番话牵起了她对父母的思念。
“薛高尽管你所做的一切是出于对你父母的爱,但请你记住爱不能成为你做错事的理由”白玉面无表情地望着薛高,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您放心我现在就解除他们的迷魂术,并将这家咖啡厅卖掉,以此作为对我做错事的惩罚。”,薛高的声音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凉。
白玉沉默了好半天后,轻声说道:“这家咖啡厅你不用卖掉,以后你可以继续当这家咖啡厅的老板。但前提是你必须解除那些人的迷魂术,并发誓你永远不会再对任何人下迷魂术。”
薛高不加迟疑地说道:“我发誓我薛高永远不会再对任何人下迷魂术,若是违背誓言,情愿天打雷劈。”
白玉看着薛高诚恳坚定的神色,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薛高缓缓地站了起来。
白玉见薛高精神有些衰弱,亲自解开了那些服务员的迷魂术。然后便和百越离开了。
当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薛高一人的时候,他那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的笑:“白玉,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