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育馆走到教室,其实并不远。大概用跑的用个3,4分钟就到了。但是为了照顾我这个刚刚跑过,大喘气的体育废人,让二和我只得一起走着去。尽管这一定会迟到。
“方案A。让二你自己过去道歉,用死皮赖皮的方式求对方原谅。对方碍于面子绝对会答应你,之后肯定会约你一趟,这个时候你再正式一点的道歉,告白什么的看个人意愿了。不过,对方假如向你告白,你也不能说出太直白的词语。”我看到路边有个垃圾桶,喝光了热可可,将它丢进去。
“诶,这个……”让二停下来,搔了搔鼻子。
我也停了下,看到让二这幅表情随即说:“我知道你有点难办,但这无疑是最快速最便捷的方案。嗯……如果实在不行,我还有planB。”
“哦?那你先说planB吧!”让二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喂喂,你到底是多不情愿我的planA啊……
“嗯,好。所谓的planB就是……”
我和让二站在了教室外的走廊上。毫不意外,毫无疑问的是,我们被老师“请”去了外面。
“呐,阿彦。”站在我一旁的让二开口说。已经习惯了高压强度锻炼的他,不管站在那里都是霸气侧漏,跟我这个还驼着背的人,是天壤之别。
“嗯。”
“关于你刚说的B方案……我觉得可行!”让二讲头转过来,认真的看着我。
“嗯。在我预料之中……”让二这种人物的设定,根固了他绝对不会死皮赖脸的去求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这样的感觉就像:我不就是服软了吗?!
换言之,planB虽然有点绕,但是能让他以合理的方式出现,合理的与了一对决。尽管里面还有我的戏份,会阻碍一部分发展,添一点麻烦。但是让二过于优秀,这一点可以弥补一切。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时间定在星期三……”
“喂!等下!明天就……那个……”让二不知所措的摆了摆手。
不是你要快点抉择的吗?真难伺候,算了。我重新开口说:“你想多准备一下,我可以理解。但这件事越往下拖越麻烦。希望你能理解。”我看着让二,脸上的难色还没有褪去。
“实在不行,就星期四吧。我记得你那天没有社团活动的吧?”
“嗯……”让二低着头,像是同意了我的这个折中方案。
之后我就要去找那个了一了,“挑衅”什么的,可真不像是我会做的事,交给感性吧。
“外面的!让你罚站不是让你们讲话啊!”教室里传来老师的骂声。
让二对我苦笑了一下。我呢,并没有什么表现。
之后不久,这节课就结束了。先出来的老师对我和让二都瞥了一眼,似乎在说:最近的新生真是一个一个都不像样!翘课的翘课,打架的打架!哼,不过这个高个子男生还蛮帅了嘛,嘿嘿……
我和让二低着头恭送了她,不知为何让二打了个寒颤。
“回教室吗?让二。”我抬头问。让二的课间从来就只有打球一说,尽管不会回到教室,但我姑且还是问了一下。这叫做来自于“朋友”的关心。大概吧,我不确定。
“啊,抱歉,我要去打球,你先去吧。”
“嗯好。”果不其然,回到教室要听和枝那丫头唠叨了。肯定会问:喂喂,你上节课去哪?是不是约会忘了时间啊……等等。唔,麻烦等级进一步提高。
“那个,阿彦,我还有……”让二说到一半突然闭嘴了。
“嗯?怎么了?”我听到叫唤,在进教室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拥有极佳身材,和留着一条与奈留美比起来,是小鱼和大鱼,小巫见大巫水准的单马尾,浑身透露出女强人气势,脸上写着刻板冷酷的女生从走廊那头走来,路过了我与让二身边。
我认识这个女生,甚至这几天谈论的一直是关于她的……
我和让二在同一时刻,在心里只想了四个字:绪川了一。
她保持着之前的表情,看都没看让二一眼,直直的往前走。让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低下了头。
此场没有冷风吹拂,却有树叶摇曳。而一切留存的,只有衣服短暂相聚的,微弱的空气划破声。
了一走到了走廊那一头,让二依旧保持着低头,最后好不容易的,像是安慰我一样的,给了我一个不太自然的苦笑。
我站在教室门外,没有动。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帮他,如何帮他,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理性里,没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