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那他在哪出生了?”伽蓝问道红月。
“他在哪出生我不知道,落九天也没跟我说过。”红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红月姐,你就安心处理马希镇的政务吧,我要去学校转转。”伽蓝挥手向红月告别。
“你就不能让我歇歇啊,你这叫剥削人的资本家。”红月撅了撅嘴,还是拿起了政令通文,看了起来。
伽蓝来到了学校,各个老师都在授课,根据伽蓝的了解,红袍学徒的死亡率非常高,除了学生之间互相迫害外,老师有时也会插手。
坎特正在向学生们教授预言课程,她一头银发,不同于普遍的红袍法师光头打扮,这一头银发也是格外轧眼。
坎特还在授课,伽蓝点了点头,坎特的基础知识非常雄厚,教授的方式也是很令人好理解。
“老师,我想上厕所。”一位学徒抬起了手,一看就是有内急。
“去吧。”坎特一挥手,小家伙一下子就冲出了教室。
这一幕引得学徒们哄堂大笑,坎特无奈的耸了耸肩,她拍了拍黑板,说道,“继续上课!”
学徒们又恢复了寂静,又都全神贯注听起了坎特的讲解。
“啊!”一道痛苦的声音传到了伽蓝的耳中,伽蓝皱了皱眉,她顺着声音传出的地方一望,发现学生居然在决斗。
她急忙赶往学徒们决斗的操场,发现了罗伯的学生和另一位老师姆巴的学生在操场上正在对决。
姆巴急的直挠头,对着他的学生吼道,“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这点防御手段都突破不了?”
罗伯潇洒阳光的面容却带着笑容,“怎么了,姆巴老师,你的学生们,不怎么中用啊。”
“唐让,你来。”姆巴似乎下定了决心,召出了他最得意的学徒。
“胡恩,跟唐让同学比试一下。”罗伯也找出了一位学生,这位学生面色苍白,一看身体就不怎么好。
“罗伯,你瞧不起我?这个学生病怏怏的,可别传出去我欺负你的消息啊。”姆巴不屑的跟罗伯说道。
“开始吧,姆巴老师,别让学生们等急了。”罗伯微笑道。
“好。”姆巴阴险的笑了。
在两位导师的示意下,胡恩与唐让走上了对战台。
这时候,肥胖的特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罗伯的身前,大声嚷道,“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啊。”
在操场上的老师们听到了特伊的嚷叫声,也来到了对决台旁,老师们纷纷下注,他们是了解行情的,胡恩比较弱,唐让比较强,所以老师们一边倒的下到了唐让身上。
特伊笑了,他把注下到了胡恩身上。
罗伯看到了特伊的行为后,冲着特伊笑了笑,然后悄悄的对特伊说道,“钱分我点。”
“不行!”特伊一听到罗伯要分他的钱立刻变了脸色,急忙拒绝罗伯。
“那我让胡恩输了?”罗伯威胁特伊。
特伊一听,又换成了笑脸对着罗伯,那么多钱,他可输不起啊,“罗伯,咱俩谁跟谁啊,我肯定会分你的。”特伊说道。
罗伯点了点头,对姆巴说道,“可以开始了嘛?姆巴老师?”
“可以。”姆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开始!”负责裁判的学生一声令下,唐让与胡恩摆好了战斗架势。
“骨刃!”唐让的手上飞出数道散发着月牙白光的月牙型的骨刃,这要被削到非得在床上躺上好几个月。
“初级力场墙。”胡恩召唤出了一道透明但坚韧的立场墙,骨刃削到力场墙,立刻被反作用力震为齑粉。
“你的学生有两下子,罗伯。”姆巴对罗伯说道。
“还是专心看比赛吧,姆巴老师。”特伊知道姆巴接下来肯定没有好话,就截了姆巴的和。姆巴一句话没说完,只觉得胸中郁结,只得重重的哼了一身。
唐让看到自己的骨刃没有效果,也开始重视起了他的对手,他握着姆巴交给他的生命汲取卷轴,此时是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
姆巴用眼神示意唐让,使用卷轴,可唐让在犹豫,他还没杀过人,生命汲取卷轴肯定会把胡恩吸成人干。
姆巴看着唐让迟迟不动,就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唐让,唐让被姆巴看出了一身冷汗,他掏出了卷轴,一咬牙启动了卷轴。
绿色的光之条线从唐让手中飞出,线条带着璀璨的绿光袭向胡恩,胡恩丝毫不乱,他双手飞舞,很快结成了法印,绿色璀璨光芒慢慢退回卷轴,姆巴惊掉了下巴。
”这是用生命汲取法术反制了唐让?”姆巴惊的脱口而出。所有的老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姆巴,这是违反纪律的,所有老师被一声喝问吸引了目光。
伽蓝喝问姆巴,她那精致的面容冷峻的能滴出水来,姆巴眼看人赃俱获,他把所有的过错安在了罗伯身上。
罗伯英俊柔和的面孔,被姆巴阴狠狠地盯着。
“你被辞退了,姆巴老师。”伽蓝对姆巴说道。
姆巴对着罗伯点了点头,“你等着,咱们山不转,水转。”姆巴对罗伯说道,然后离开了。
“罗伯,你怎么教出来这个学生的,他居然会法术反制,这可是防护系的绝学啊。”特伊美美的跟罗伯说道,他这次可挣了个盆满钵满。
“钱分我点,至于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嘛,无可奉告。”罗伯从特伊怀里抓出了一大把钱,潇洒的离开了。
“什么人啊!”特伊肉痛的看着被罗伯拿走的钱,脸一抽一抽的。
“特伊老师,你涉嫌违反教师纪律,这些钱没收。”伽蓝一挥手,所有钱就从特伊的怀里飞进了她的钱袋,特伊欲哭无泪,嚷嚷道,“校长,我的大校长,你给我留一点啊。”
胡恩紧跟在罗伯身后离开,而唐让此时有些不知所措。
“都回教室自习。”伽蓝对操场的学生们喊道,唐让这才像机械一样迈着僵硬的步伐回到了教室。
伽蓝目睹了这场闹剧之后,也回到了马希镇的议政厅。
红月正在处理公文,“巡查完了?”红月不用抬头就知道伽蓝来了。
“完事了,红袍的作风我虽然习惯了,但还是不爽啊。”伽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瘫坐在椅子上。
“几百年的传统了,那么多人杰都没改变,咱们又能做什么呢?”红月无力的吐槽。
“的确。”伽蓝闭上了双眼,准备小憩一会。
“咚咚咚。”议政厅的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烦不烦。”伽蓝没好气。
“红袍骑士炎黄请求接见。”门外传来了铿锵有力的声音,是炎黄来了。
“进…”此时的伽蓝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伽蓝,我是来汇报工作的。”炎黄走进了议政厅,一眼就瞧见了慵懒的伽蓝。
“伽蓝?你管蓝冰叫什么?”红月来了八卦劲,像打了鸡血一样,她那么冰雪聪明的人从一句话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比如眼前的蓝冰和炎黄可能在现实中见面了。
“红月姐,请你收起你的探知欲,我和炎黄出去说。”伽蓝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红月,这个红月什么都好,就是精力有点太旺盛了。
“就在这说嘛!”红月哪能错过这个精彩瞬间,她跳起身,握住了伽蓝的手,左右摇摆,向伽蓝撒娇。
“不行,炎黄咱们走。”伽蓝没有理红月,和炎黄走出了议政厅。
“你好狠心!”红月柔美的脸扭曲了,她只觉得错过了大好机会。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去批阅文件去了。
“什么事啊,满春。”伽蓝问道满春,满春面容精神,像是有什么好事要与伽蓝分享,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
“我发现了一个村子。”满春说道。
“然后呢…”伽蓝发现满春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村子里都是被穆尔霍兰德夺去父亲的孩子,他们的战斗欲望特别强,一旦训练出来,那都是尖兵。”满春等待着伽蓝夸奖他。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伽蓝无语,这个满春,不知道怎么吐槽他。
“是的。”满春又低落了起来。
“你不用太自责的。”伽蓝连忙安慰满春。
“嗯嗯。”满春听到伽蓝的安慰后,又精神抖擞了。
“单细胞..”伽蓝在心里吐槽满春。
“那我去招生了。”满春又一阵风一样跑了。
伽蓝虽然很无语,但心里暖暖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受到了以前从所未有的快乐。
马希镇郊区
落九天就在马希镇外,他身旁还有一个人。落九天的面容有几道刀刻般的皱纹,这显得落九天格外异样,因为他长得很年轻。就像把冰与火融合在了一起那般矛盾。
“落先生,组织交给咱们的任务还要等待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行动。”落九天身边的人问道。这个人脸色灰白,有淡淡的硫磺味,所有蝇蚁一类的昆虫都离他远远的。
“你急了吗?水无,越急越要稳啊。”落九天对水无说道。
“落先生,虽然组织没有给出限定时间,但这个马希镇有什么特殊的,其他任务我们都轻而易举做到了,你到底有什么顾虑。”水无呆滞的目光看着落九天,水无的眼神总是让人不寒而栗,但落九天很淡然。
“这个马希镇和满天星关系颇大,你以为我是胆小鬼吗?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满天星,要是咱们露出了什么马脚,整体计划都有失败的危险,不得不慎重啊。”落九天回忆起了往事,他那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满天星?我还是想和他交手的。”水无机械地回答道,他就像一滩死水,惊不起任何波澜。
“你会死的。”落九天看到水无轻慢满天星,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哦哦,对不起,落先生,我忘记了你是满天星的弟弟,失礼了。”水无僵硬的给落九天掬了一躬。
“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怕你白白送死。”落九天的双眼合闭,又睁开,“能自主张闭双眼在死亡面前是一种奢望。”
水无一副小学生的模样,说道,“受教,受教,落先生。”
“那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水无那双呆滞的双眼满是不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等红袍内乱,咱们就可以动手了,反抗萨扎斯坦的红袍可不像咱们这么有耐心。”落九天说出这句话后,水无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盼头啊。
一眨眼,二人消失在了原处。
艾尔伯特省总督府
身着黑甲,脸色随和,但腰杆挺得溜直的老人正在摆弄花花草草,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花园的花朵朵朵灿烂盛开,不觉露出了笑容。
“坦特,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长得真好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了坦特的耳中,这个声音对于坦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坦特冲着声音的源头半跪下,说道,“萨扎斯坦大人。”
一位身着鲜红长袍,个头不高,但眼神深邃的老者正是发出声音的人,他就是全塞尔最有权势的人,塞尔红袍法师会第一首席萨扎斯坦。
“起来吧,坦特。”萨扎斯坦对着坦特说道。
坦特站起了身,他对于萨扎斯坦为什么会来到这,十分不解。
“奈维隆的孙女了不起啊,坦特。”萨扎斯坦说出了这句话后,坦特就知道萨扎斯坦为什么来到他这了,他说道,“马希镇被管理的非常好,大人。”
“一下子把一个麻烦不断的地方,治理的如此欣欣向荣,坦特,你说是不是我老了,老的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了。”萨扎斯坦说道,坦特却揣摩不出萨扎斯坦说出这番话的意思,萨扎斯坦从不服老,不然也不会一直把塞尔攥在手心里了。
“萨扎斯坦大人,你是要制裁蓝冰吗?她无罪。”坦特表明了立场,伽蓝绝不是害群之马,反而她是一个连坦特都佩服的年轻人。
“我还不至于那么糊涂,坦特。”萨扎斯坦安抚了一下坦特,他还有话要说,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