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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念

鄀畋147年5月18日,晴

从得知松陵市莫宗正的消息后,我们被困在宁安市里已经是好些天了,宇文肆泽昨日就回到夏皇洲去,兵士皆已撤了,街市里近乎是恢复到了往日的风貌,可这城关的封禁还是没解除,偏这两洲之间的水路,不走城关就没有别的蹊径可寻,我们也只好坚持等下去。

一早上听出诊回来的南叔说卓老爷子昨夜回了理事府,他早上还去看过。

“哎~想来他也是受了不少罪吧。”

“真的吗?卓爷爷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啊?”絮儿很担心,我也一样啊,那么可爱的老爷子要是被宇文肆泽搞垮了,我可就真的和这位洲主结仇了。

“哎~罢了罢了,别问了。”南叔拒绝回答,可这样反而更让我们担心,我俩还是决定,亲自去探望一番。

一路狂奔到理事府,卓安和卓宁像没吃饱饭一样泄了气,木愣愣的站在府门外也不聊天了,见了我们才稍微精神起来:“哎呦!你们可是来了,老爷现在就盼着见你们呢!”说着连忙开了府门。院里正要去浣洗的丫鬟瞧见了,连忙把木盆置在一边的石墩上来给我们引路。

老爷子休息的屋子里很昏暗,只有他一个人,我们悄悄走进去,看见他老人家卧在榻上,粗粗的喘着气,头发散乱,面色枯黄,脸上尽是细细的伤痕,本就瘦弱的身子不知经了多少折腾,越发的憔悴不堪,搭着薄薄的被子,正歇着,却还没睡熟,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醒了过来。

“你们来啦。”老爷子瞬间满脸喜悦,在我们的搀扶下才艰难地坐起了身:“我原还想着让方然替我喊你们来,可又一想到,这段日子里,你们也忙着,就罢了。”看他对着我俩直笑,脸上的伤口藏在粗粗的皱纹里:“来,坐,快坐。”

我们坐在他身旁,絮儿双手轻轻搭在老爷子的手臂上,湿了眼眶:“爷爷,您这伤是怎么回事?宇文家都对您怎做了怎么啊?”

“哼哼,他能把我怎么样?傻丫头,爷爷好着呢!不哭,不哭!”老爷子语气里满是劲儿,可那沧桑的脸却时时让人感到痛惜,但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形容自己在宇文家的遭遇。

像往常一样,我们两个围坐在老爷子身边听他讲着话,不过今天说的大多是关于戚先生:“九年前,我在戏园子里看到他的第一场演出,一眼就认出了他,我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倔强到为了个诗所的名字和他父亲争执,十天没有吃一口饭的二公子,当下却能耐得住性子的躲在这笙歌彩妆之下,做起了戏子。”

戚先生当年还是季昇公子时,确有过这么一段典故,他才高气盛,且十分注重颜面,当年搭建供他和友人吟诗作乐的亭苑,称为诗所,季二公子却偏要以自己的名字来为这诗所命名,尽管有其父亲和几个天象师极力反对,最后还是没有人扭得过他的性子,由此便有了那时闻名遐迩的“季昇楼”,只可惜,就如同他本人的结局一般,“季昇楼”建好没多久,就发生了那场事变,青原洲的词人墨客们,也就埋葬在了,那被烽火销毁的楼台中。

时至今日,在夏皇洲仍然有人会提起“季昇楼”,他们甚至认为就像天象师说的一般,是这个楼带给了季家灭门的灾难。可我觉得完全不是,反而是这个楼,把季家最后的,最美的财富,展示了出来,就像季昇本人一样。

“我寻到了后台,名为拜访,却毫不掩饰的问了他:'孩子,你可还记得我啊?'我至今都忘不了他当时的神情,回了我一句:'我忘不了的,何止是卓前辈您。'如今想想,他大概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对宇文家的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讨回来而已。”

提起戚先生,絮儿明显有些感伤,这也难怪,戚先生的离去,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天才的陨落,但于她而言,却是一场梦的破碎,在她忧心于如何阻止戚先生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多少次,沉醉在悲剧永远不会到来的幻想中,却终于被残酷的现实,敲碎了心。

老爷子说着说着,身体挺直了起来,一边敲着腿,一边引高了嗓子:“他宇文肆泽怀疑我指使戏园行刺,我还真是想指使呢!要不是我年迈无力,我就亲自领着一班人,让他为当年的暴行,血债血偿!”喊完这句话,老爷子也咳了半天,怕是把浑身的劲儿都用了出来,我们两个只给拍着背,听他继续讲起来。

“历来青原洲变革虽都是用武,但却从未斩杀过这么多人,不过是灭了洲主就结束了,季哲庵昏庸无能是真,可他的后人们做错了什么,季府里的佣人们做错了什么,那些被挂上虚名的无关百姓们又做错了什么!絮儿,你说,是也不是?”

絮儿看着老爷子,默默的点点头,并未言语。老爷子坚持站起了身,抓了件长袍披上,领我们去了理事府正中心的大堂,满眼笑意的说要给我们看样好东西。

大堂正对门的墙壁上,高高悬挂在案几之上的,是一副裱了金丝绣边的字:“曾以灼沙埋忠骨,必有长风问君侯。——季昇”这正是我求也求不来的,戚先生雄浑有力的墨书。

“当年他来拜访我,留了这副字,还叫我藏起来,别为自己惹了祸,打今儿起,我就要把这字挂在我卓家最显眼的地方,世代相传!”

卓老爷子虽已年迈,又带着满身的伤,即便是站在这儿,都止不住的打晃,可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带着强烈的反抗精神,这份精神,确实是宇文肆泽到了最后,都无法湮灭的力量。

午饭时,除了那挂在脸上的伤印,老爷子几乎是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兴致勃勃的唤着下人们不停的再添菜来,撑得我们直不起腰,他才满意。饭后又拉着我们回屋去,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道给我们听。

“爷爷,您的年纪明明可以退了职安心养老了,为什么还非要坚持担着呢,总不会真的像传言那样,就为了跟您的哥哥较劲儿吧。”絮儿担心的问着。

听说卓夕理事的双胞胎哥哥卓目,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但也很苛刻严格,一直数落弟弟太优柔寡断,太感情用事,数落了整整一辈子,所以也常有人说,这两个人至今不肯退位,就是在和对方较劲儿。

“我养老?那也得后继有人才行啊,这宁安市里至今也找不到可靠的人来,我卓家的后人里,暂时也挑不出个成样的,要是小韩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培养培养你。”老爷子笑着打量着我,让我好一阵紧张。

“我?爷爷,您别说笑了,我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况且我对这儿的事情又不够了解,实力和资质,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呵呵呵,你能说出这话,就比他们强,那些个自负才俊的年轻人,总以为自己是怀才不遇,怨天尤人。你们可知这些年有多少人来我这自荐笔墨,可他们都只会咬文嚼字,真问起制城养民之法,却没说出过可行的策略来。”

“爷爷,我知道您忧心宁安市的民生,可您也得忧心您自己啊,若是把身子累坏了,可不总是吃点药就能调理好的。”絮儿担心的也确是实情。

“呵呵呵,你放心,我的身子没事,这人啊,活的就是心里那股劲儿,只要那股劲儿还在,人就夸不了,可若是劲儿没了,再硬朗的人,也是空壳一个,爷爷我的劲儿啊,可不是卓目那个老顽固,是你们啊~”老爷子说着,轻轻拍了拍我俩的手。

人活着的那一股劲儿,我从前并没有体会,但在许多事情的考验后,也渐渐明白了当时卓老爷子那番话的用意,或许有时候决定成败的不是我们看起来能做到什么,而是我们到底想要做到什么。卓老爷子的叮咛,最后也终于让我明白,一个曾经被世界抛弃的人,有一天也可能毁灭这个世界,而一个曾经抛弃了世界的人,有一天也可能拯救这个世界。

为了让老爷子尽早休息,我们没有在府里待到太晚,当然,也是想早点回去,顺路到卓老爷子说的山头,去拜一拜戚先生的坟墓,那是卓老爷子回来时,连夜催人置办的,据说宇文肆泽放走他的同时,也同意了让他带回戚先生的遗体。

木牙村身后的山,向来有着月然洲最好的阳光,在那平坦宽阔的山野间,戚先生的遗骸静静的沉睡在了他用鲜血守护的大地中。我想他没有走完的这条路,总会有人替他走下去,因为如果一个人是奉了上天之意在奋斗,那么他的战场上,永远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我和絮儿一起在坟前磕了头,絮儿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木雕,在地上轻轻掏了一个小坑,把木雕埋下,厚厚的盖住。我故意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去,想让她一个人,最后好好“见一见”戚先生。

迎着暖暖的微风,我看见絮儿跪坐在那里,似乎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好像也没有再流泪,许久后,她才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回家的路上,赶巧的又碰上了石蓉夫人,此时她们已经将要回府了,絮儿却不知为何,突然径直走过去。

“石蓉夫人,您又来为市民发粮食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是来闲谈的。

“是医馆的南姑娘啊,这位是......”夫人的声音很温和,说起话不紧不慢,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夫人您好,我叫韩胤,是医馆新来的学徒。”

“啊,是了,我听恒亦说起过你的,前阵子我家老爷病重,多亏了诸位相助。”夫人说话时总是面带微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舒坦。

“南姑娘,韩公子,别来无恙。听闻医馆近日繁忙,还望两位回去时替我向南先生和南夫人问好。”袁恒亦少爷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絮儿和夫人似乎一见如故,两个人很快就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了起来。

“说起戚先生,还真是让人惋惜,出事之前,他曾来这里找过我,给了我好多银子,让我用这些钱为市民买些东西,如今想来,才有些懂了他那时的心情。”

这是,必死的决心吗。

“其实这些年,戚先生常常会在我与家母来发送粮食的路上出现,塞给我们一些东西让我们带给市民,只说过一句‘这些年是宁安养育了我’便离开了。”

难怪他们回去给戚先生献花,原来还有这般事迹。

我们站在这说了许久,直到絮儿提起了袁老爷,才让我心头一悬,这丫头,该不会是要讲那件事吧。

“夫人与袁老爷年轻时候的故事,可是一段佳话呢。”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值一提了。”

“陈年往事难道就不值得怀念了吗?”

“姑娘你自己都说是怀念了,何不就让它过去呢。”

“可是......”

“南姑娘!”石蓉夫人终于还是打断了她:“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尽如人意,更何况是这漫长的一生,有的人得朝夕相伴,却不能日月同心,有的人得一生思念,却必须天人永隔,既总有求不来的事,倒不如安了心。”

“您说的,也对。”见絮儿并不打算再说下去,我也是松了口气。

“姑娘下次再和你的朋友来袁家玩,就不要只在外面徘徊了,进来坐坐吧。”

这?难道上次我们去跟踪袁老爷,被她看到了?可如果她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该不会也知道了袁老爷的事吧。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们,我也很希望,我如今的这份心情,南姑娘你,永远都不要懂。”

......

回到医馆里,絮儿总是闷闷不乐,草草的翻着从鲁伟先生那借来的画着妖魔鬼怪的书。我却心生一计,去柜子里拿来纸和笔,坐到她对面:“絮儿,我教你玩'笔仙'怎么样?”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笔仙的玩法,只是知道一点大概的样子,不过用来哄她应该是足够了,她也不出我所料的很感兴趣,连连称好。

我干脆骗她说,我在手上画个符,我们再一起握着笔不动,喊着“笔仙笔仙,请来见我。”如果笔自己动了,就是笔仙显灵了,然后再说一个鬼的名字,那个鬼就会附体到我身上,我是准备扮成鬼上身的样子吓吓她,让她别总想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们握着笔念了两遍词之后,我就偷偷的发力拉动笔杆,絮儿果然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真以为是笔仙显灵了,然后我便叫她说一个鬼怪的名字出来。

“薛,薛梓洳,我想见薛梓洳。”她也许是真被吓到了,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不过薛梓洳是什么鬼?算了,无非是从那些书里看来的,应该是个女鬼就对了。

我故意假装抽搐了一下,再翻个白眼,然后勒细了嗓子,学出一种惨惨的女声和她对起话来:“我就是薛梓洳,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絮儿怔了半天没有动静,这孩子,不会被吓傻了吧,可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我傻了眼。

“娘......是你吗?娘!”

娘?薛梓洳是,她的母亲......

絮儿的眼泪瞬间便落下来,我心里顿时慌到了极点,如果现在告诉她我是在骗她,她一定会生气,不,一定会失望的,我得演下去,尽可能不漏马脚的演下去。

“是我,我的女儿。刚刚是你在呼唤我吗?”这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很大众很官方啊。

“娘,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絮儿一边痛苦不已,一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心里更是紧张起来。

“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些年,我好难受~”

看来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在身边,对于这个离家出走的女孩,这大概会是她一生的遗憾吧。

“我的絮儿,你不要难过,娘没有离开,娘会在天上,一直守着你。”这可是在这种处境下最合适的台词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而且按照影视剧里的情节,这时候女主角应该是继续哭闹甚至直接扑倒才对,但是现实,不太一样。

絮儿原本满是伤痛的眼神突然定住,停止了啼哭,松开手默默退了退身子,难道是我暴露了?不可能啊,台词完美节奏顺畅,哪里出了岔子?可她确实是知道了,一把擦去泪水,给完全愣住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的我留了一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然后就起身出去了。

我许久也没有再敢和她说话,当我再去院子里找到她,却发现满脸泪痕的她在冰凉的石阶上已经抱坐着睡着了,我当时很后悔自己玩这么愚蠢的游戏,但在那很久以后的某一天,絮儿却告诉我她一直很感谢我那天安慰她,其实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谎言去填补她受伤的心念,只是我知道,她应该要真正幸福快乐的,活在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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