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蹲了好几天,经过仔细地观察,她发现丞相府来来回回就两架轿子,偶尔会出现一架外观雍容华贵的小轿,前后浩浩荡荡跟着些家仆,其阵容派头不小,她猜测应该是有一面之缘的丞相夫人。
这日,洛泱远远地看见一架轿子停在丞相府门口,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她稍稍靠近,而里面的人刚好从轿子里下来,在洛泱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她还是一下子认出了苏源。
胸口抑制不住狂喜,未等她脑子做出任何行动,脚下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他的方向奔去。
“苏源!”
被人连名带姓地喊住的男子,在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到耳中,他的身子明显地一震,随即猛地转过身来,清隽的脸庞充满了不可置信。
眼前笑盈盈的女子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他有些难以相信地往前一步,伸手想要触碰她时,但突然停在半空中不动,下一秒洛泱直接冲过来将他紧紧地抱住。
苏源抬起的手不停地颤抖,想要抱她却又不敢,害怕自己是在做梦,一点儿的动作就会被唤醒。
但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让他不由地一遍遍告诉自己,没有做梦是真的。
埋入他怀里的洛泱不禁有些疑惑,是不是对他来说隔太长时间没见自己,生分了?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自己认错人了,不对啊,这里是丞相府,叫他名字也有回应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苏源一把抱起她直接往府里走。
一旁的家仆低着头不敢看,也没人敢问,苏源顺利无阻地将她抱入自己房中。
被他毫无预兆一把抱起的洛泱,双手十分自然地环上他的脖子,倚在他肩窝还不安分地眼神四处飘。
发现他十分自然且熟悉进到一个院子,踢开房门进入时,洛泱的脸不禁热了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房间。
苏源一路闻着她清新的香味,越发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将她轻轻放入床上,拉下一边的帐幔,不由分说地附身噙住她的唇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他的气势似乎与以往不一样,但又解释不了哪里不一样,洛泱被他撬开贝齿,一条如蛇般滑嫩的舌头探了进来,卷着自己不停地缠绵,似乎感到她有些分心,苏源压住她双手,吻得越发强烈。
好不容易趁机逃脱拼命呼吸新鲜空气,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洛泱转头一看,瞬间爆红了脸。
我的天啊,这……这画面不是引人犯罪吗?
苏源不清楚她脑子想什么,他正一脸镇定地解开自己的腰带,随后外袍、中衣,洛泱的视线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的动作游移,带着无声的性感与诱惑,每一下都牵扯着她的心。
最后他脱剩一件白色裘衣,洛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鬼?这是准备上高速吗?
结果苏源上了床之后就紧紧抱住她,没有其他的动作。
还没来得及脸红,她被箍得差点儿缓不过气来,于是开始挣扎,结果苏源收得更紧了。
洛泱有些无奈地道:“苏源,我好痛啊,松手。”
他并未回应,依旧我行我素,生怕自己稍微松懈怀里的人便会消失。
洛泱只好放弃了,卧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声声有力的心跳。
良久,在她几乎快要睡着时,一声低哑磁性的男音传到了过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搞那么多最后就说了问这一句?洛泱有些哭笑不得,反问道:“你都这样了难道是做梦吗?”
他收紧了手臂,闷闷说:“我觉得是。”
洛泱下意识地要掐他的肉,让他感受感受疼不疼,是不是在做梦,但因为舍不得动作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转为轻轻拍着他的手,声音不由自主地柔下来:“现在呢?”
洛泱的力度对于他来说像挠痒痒,苏源心微微一颤:“不是,但我感觉还是做梦。”
一个不愿自己醒来的美梦。
“那天,如果我没有被他们强行带走,我们也不会分隔九年。”说着说着,似乎忆起某些难以言喻的回忆,他淡淡的语气中透着难言的悲伤,“当年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这次不会了。”
说完,苏源垂眸掩去眼底的阴鸷,当年所有伤害过你,伤害过洛家的我都会一个个除掉。
“这怪不得任何人。不过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那么久才来找你啊?”
“你有你的理由,我不想过问。只要你回来了就好。”苏源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听后心里一暖,嘴角不禁地往上扬了扬,“那如果我不是九年之后才回来,而是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呢,你会不会忘记我?”
“阿泱。”像是被踩中逆鳞,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客栈的床板特别硬,睡得不舒服,我先休息一下。”
在洛家的几年习惯了大小姐的生活物质,一下子换成硬板肯定不舒服,当然她直接忽略第一天住客栈时的那晚特别香。
眼皮承受不住渐渐合上,她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苏源揽着她的腰微微紧了紧,忍下问她怎么住客栈的问题。
听着她有节奏地呼吸声,苏源也跟着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们此时安心地相拥睡觉,而外面像突然爆炸似的,消息哄地一下在丞相府炸开,又像只蝴蝶,扑腾扑腾地从丞相府里飞进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