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走的时候,花瑛然突然想起一事:“等等,我要跟枫宝儿告个别,可不能像上次一般了。”
彦飞装作不赖烦,酸溜溜道:“还枫宝儿呢!你怎么不曾向我告个别,经常想着一出便直接走了!”
花瑛然幻拿出一把糖,塞给彦飞,道:“别酸了。”
彦飞一把撕开糖纸,吃进嘴里,嘟囔道:“哼?一把糖就想收买我?”
“走啦!你也顺便见见枫宝儿。”
大厅内。
“啊!师父你要走了?”夜枫瞪大了一双丹凤眼,受伤地问道。
花瑛然又拿出一把糖,安慰地摸了摸夜枫的头,温声道:“这几年里你功夫长进不少,我也能够放心些了,这次便想和你师伯出去游历一番,可能需要个三年半载,无需担心,我会回来的。”
“是啊是啊,我和你师父好久没有外出一起历练了,夜枫你就自己在家好好修习罢!”彦飞欠欠地接嘴道。
夜枫幽怨地瞥了眼夜枫,又看了看花瑛然,无奈道:“也是,师父不该因为我束缚在这方寸之地,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修习,可是师父你一定一定不要忘了我。”
花瑛然欣慰地捏了捏夜枫的奶膘,笑道:“还记得我同你说了什么吗?师父是永远不会丢下徒弟的!你一定要随身带好我送你的簪子,它可护你安危。”
夜枫闻言从怀中摸索出一根簪子,笑道:“徒儿一直都带着呢!”
“嗯!那便好,我和你师伯这就准备出发了。”
“嗯!师父!保重!”
“好!”
夜枫在王府门口久久伫立,直到那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转角。
夜枫看着手心里紧握的簪子,苦笑道:“师父,枫宝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王爷,皇上传旨让您现在入宫。”
夜枫敛去思绪,顿了顿,沉声道:“更衣。”便朝府里去了。
他现在不可任性妄为,换做从前可能自己便如狗皮膏药缠着师父带自己一起去游历,但如今无忧尚幼,势力不稳,他不能走。
齐云山顶。
“瑛姐,这是哪儿啊?”
“庇护所。”
远处,白白扑登扑登着小短腿,朝花瑛然飞奔过来,迎面抱了个满怀。
花瑛然笑着摸了摸白白的头,白白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将脸蹭着花瑛然的脸。
“白白!你跑这么快作甚!谁才是天天给你喂梦果的人!”云苍摇着蒲扇,在后边慢慢悠悠跟着,随意大量着彦飞“睡睡,你带只狐狸回来干什么?”
彦飞一见到云苍,手脚都不知晓该怎么放了,只是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原处,嘴巴大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不可置信地看看云苍又看看花瑛然。
花瑛然瞧着彦飞的傻样,乐出声,道:“你没做梦,也没认错,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云苍。”
彦飞瞪大了眼睛指着花瑛然,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是!”
“嗯,我是他徒弟,他是我师父,没听错。”
“你你你你你就就就是睡睡?”
花瑛然对这个名字无力吐槽,只得点了点头。
“卧槽!”这一句,彦飞倒是不结巴了。急急忙忙地过去朝大腿行礼,道:“晚辈拜见云苍圣仙!”
云苍敷衍地点了点头,跑到花瑛然身边,问道:“睡睡啊,你带他来干嘛?”
花瑛然摸了摸鼻尖,颇有几分难为情,道“保命。”
云苍见花瑛然这般神色,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好不兴奋,道:“怎的说法?让老夫猜猜!这小子模样虽不及笑笑,但也算得上艳丽,而且还是九尾狐族,莫不是这九尾狐被睡睡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你不可,但因有婚约在身,便想逃婚,然后与族人闹翻,你怜香惜玉,便将他带到齐云山了?”
彦飞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怜香惜玉什么什么?
花瑛然拍了拍纱袖,笑道:“老头儿,你不去编戏本子倒真是屈才啊!想太多了罢!”
花瑛然瞧了一眼懵逼的彦飞,顿了顿,坏笑道:“其实啊,是这样的~~”
彦飞瞧花瑛然要大谈特谈的架势,一下子便急眼了,一溜烟跑过来将花瑛然嘴捂住,急忙开口道:“圣仙啊!其实是这样的!有一个妖娘心悦我,四海八荒地跟着我跑,我无意于她,与她说明了她依旧不依,我也不好与她动手,身为九尾狐族二皇子,也自然不能将这些风流事带回九尾狐族影响风气平白叫人看了笑话罢,我与瑛然乃多年挚友,因此便拜托她为我寻一处安身之地,把这风头避了去,许是那妖娘寻我不着,也就死心了,大家都安好!如今我也放心了,听闻云苍圣仙法力高深,且齐云山结界无人可破,万望云苍圣仙能收留晚辈几日,这份恩情感激不尽!”
彦飞瞎话说得才叫一个顺,这么一口气下来花瑛然不禁朝彦飞竖了竖大拇指。
云苍仍旧半信半疑地看向花瑛然,道:“可是如此?”
花瑛然玩味道:“其实呢~~”
彦飞面色那叫变得一个精彩,先是威胁:敢说咱俩决一死战!
花瑛然不吃这一套,继续道:“其实这件事~~”
彦飞立刻求饶道,桃花眼水灵灵地看着花瑛然:瑛姐我错了!您就放过小的罢!在圣仙面前给我留一点形象!
花瑛然也乐够了,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道:“其实就是这样,这老狐狸罢,虽皮了些,傻了些,弱了些,但也不能被人追着四处跑,便宜了那妖娘罢。所以呢,师父!拜托啦!”
花瑛然这一声师父,让云苍极为受用,摸了摸白色的大胡子,说道:“罢了罢了,看在睡睡的面上,老夫就勉强收留你几日罢!”
彦飞乐开了花,立刻狗腿道:“圣仙不愧是圣仙!救扶众生啊!”
云苍表示无视,没有感情道:“会做饭吗?”
彦飞被这不着脑的一问呆住了,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
“可能入口?”
花瑛然笑着道:“师父您放心罢,彦飞别的不说,那酿酒与做饭可是绝活!梅花酿就是他酿的!这老狐狸可是把我的嘴胃都养刁了。”
云苍一听梅花酿,满意极了,顺口道:“睡睡啊!彦飞还是挺好的嘛!干嘛把人家吐槽成那样!”
花瑛然面色僵了僵,瞥了一眼依旧懵逼的彦飞,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何时同你吐槽彦飞了?”
云苍见说露了嘴,讪讪地笑了笑:“无事无事!”转身对思考的彦飞道“那个,小狐狸,你先随白白去安置,熟悉一下环境。”
彦飞哦了一声,恨恨得瞥了一眼花瑛然:吐槽我的事儿一会儿再跟你掰扯!
花瑛然也很懵逼与无辜,传声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在云苍老头面前损过你!我也不知是为什么??
待彦飞走远,花瑛然立刻道:“我什么时候吐槽过彦飞了?”
云苍心虚地摸了摸胡须,道:“其实是你上次醉酒后说了许多胡话,将彦飞的糗事说了个七七八八。可你喝大了自己不记得了。”
花瑛然摸了摸鼻尖,侥幸地小声问道:“只是说了些糗事?没牵扯其他人?”
云苍无所谓地甩了甩衣袖,道:“不然呢?你说了他曾经下凡扮舞姬,然后还有在九尾狐族寿宴时呈送贺礼时排场搞得很大结果礼盒里是空的,他居然忘带礼物了等等等等。”
花瑛然在心底松了口气:好歹没将夜寒染给说出来,呼。
“行了行了,我先去瞧瞧彦飞如何了,这些杂事你自己乐呵就可以了,别刺激老狐狸啊!师父,就拜托啦!”花瑛然开口道。
一听花瑛然叫自己师父,云苍心里就很舒服,不管花瑛然说什么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