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
我撩开车帘,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门,一切都好像现在才刚刚开始,弛儿骑在马上拿出挂在腰间上的腰牌,看守宫门的士兵纷纷跪下。
“尔等恭迎菊灵宫宫主、尊主,”
有几个士兵打开城门,弛扶我下了马车,我看着面前熟悉而又更显得阴森恐怖的长廊,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却是那样的如此让我胆寒。
“姐姐,怎么了。”
“没事,想必那朝英殿里,已早是锣鼓喧嚣,琴瑟舞乐了吧。”
(朝英殿)
王坐在王椅上,受完众臣的跪拜以及各大臣送来的贺礼,我和弛儿以及曜进了宫殿,走到王的面前,王见了我,不禁起身下了王座,走到我面前。
“玉浊?”
王想伸手碰我,眼里露出亲人的那般眷恋与不舍,却又多了几分的陌生,他刚伸出的手,却又迅速的收回,“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我往后退了几步,抬起手作辑,“菊灵宫宫主云子嫣见过王,祝王生辰快乐。”
弛儿见我作辑,走到王的身边,“王,朝是朝,江湖是江湖,江湖也有着自己的规矩,还望王见谅。”抬手行礼后抚起我。
“朕明白。”王淡淡一笑,看向四周,正好看到曜,“这位少年是?”
曜行礼道:“菊灵宫少主,白曜棋见过王。”
“少主?”王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众人,“众臣入席,宫主,朕为你准备了上座,请。”
我和弛儿坐在座上,曜坐在弛儿身边,卓纪和金楚跟在后面。
王拿起酒杯,转身看向弛儿,“弓弛,自从上次一别,你我就差不多两年没见了,今天好不容易能见到,不知弓弛可有时间,能续一续旧。”
“王盛邀,弓弛怎能做那绝情之人,把王拒之门外呢。”
“弓弛这是答应了!”弛儿举起酒杯,面向王,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王见此眼角间露出喜悦之意,立即把一杯酒饮尽,还让旁边的公公把酒杯给重新斟满,这时,乐舞之人又上了一些,外面的夜也渐渐的越来越深,我走到弛儿身边。
“弛儿,我有些累了,想出去走走。”
“好”
我俯下身,看着在弛儿身边已经睡熟了的曜,拂过他的头发。
“弛,曜也要麻烦弛儿了。”
“姐姐自可放心,要不要金楚跟着。”
“不用了,”我起身扶过他的额头,“你自己小心。”反身从后门走出大殿。
“弛,你姐姐这是。”
王见我离开,连忙问弛儿,只见弛儿淡淡一笑,举起酒杯。
“姐姐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
“原来是这样。”
“王,请”
“请”
(御花园)
我提起长裙走在这一段段的石子路上,这的景,倒是依旧,月夜下也还是那么美。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喧笑声,里面还有孩童的笑声,我加快了些脚步,走过去,看到那亭里有两个人,一个年龄已过20,而另一个年龄也到17左右,可越看那20多岁的男子,越是像极了一个人,
“是他”我正想转身走去,却不成想一不小心失足滑倒,“啊”一个身穿深紫色衣服的人,一把抱住了我,死死的把我抱在他怀了。
“你真是吓死我了,真是太不小心了,见了我你也想跑吗。”
我挣开他,“我只是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眼前这个人就是漈哥哥。
“你怎么在这,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怎么不在宴席上。”
“我去了,可是见不到你,我就出来了,可谁知到你会来呀,要是我知道,就不会走了,宁愿在那多等一会,哪怕是等到散场,只要你会来,我就愿意多等一刻。”
“又不正经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平时对士兵时的样子吗?”
“那你可别,我该吓死。”
“是吗”他满脸的溺爱,看着我对我婉婉一笑。
“王兄,你没事吧”从亭里走过来一个少年,走到漈哥哥身边,看着我。
“嫣儿,这是月吟,现在都十七岁了,前几天听说我见到你了,他就一直嚷嚷着要见你呢。”
我走到月吟身边,看着他,他现在的模样倒是和小时候差不多,没有太多的变化。
“月吟,你我怕是已有两年没有见过了,现在的月吟已是长大了,听说你都随你五王兄上阵杀敌了,还立下了不少战功,可是真的。”
“王嫂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平时也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倒不如帮帮王兄,为王兄分担一些小事,但也是好的。”
“是啊,我家的月吟可是长大许多,都知道为你王兄分担些事了。”
“王嫂去亭里坐会吧,王嫂可知道月吟这几年一直在练琴,可是请了那么多老师,我都没有一个看中的,还是王嫂的琴技最好,王嫂以后能不能教教我。”
月吟把我拉到亭里,亭子的石桌上摆着一把古琴。“王嫂,可不可以弹一曲。”
“是啊嫣,算起来我也有六七年没有听过你弹琴了。”
“有这么多年吗,”
“有啊”
“好吧,漈哥哥想听什么。”我俯下身坐在石凳上,拂过琴弦。只见漈哥哥坐在我的身边,用手勾动一根琴弦,“就这个吧。”
“弦,”我看向他淡淡一笑,明白他的意思手勾动琴弦,一次次的挑动,悠悠的琴音从指尖流出,漈哥哥闭上眼睛深思,月吟走到扶栏旁坐下,望着月,读着称景的小诗。
曲终,我抚平琴,抬头看着漈哥哥,他也正好睁开眼,看着我。
“我说怎么听着这琴音这么熟悉果然是姐姐。”
弛和曜走过来,后面还有卓纪和金楚,弛儿走到我身边作辑。
“弛儿,见过姐姐。”
“弛儿来了,宴席可是散了。”
“没有,宴席是没有散,只是弛儿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请示了王,先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月吟过来,”月吟走到我身边,我起身把他拉到身边,“弛儿,这就是我平时跟你说的月吟,漈哥哥的十王弟。”
“月吟见过尊主和少主。”
“原来你就是月吟,姐姐之前和我说过你,说都城有一个很疼爱的弟弟,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弛儿还是如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月吟。
“这就是白曜棋吧。”漈哥哥见到这么僵的场面,看向曜,想着转移话题,“今年几岁了。”
“曜今年刚好18。”
“18呀,比月吟大一岁,想必你们俩肯定有能说到一块去的话题吧。”
谁知曜反而往后退了一步,躲到弛儿的身后。
“这是……”漈哥哥有些不懂,我也有些不明白。
“哥,我有些怕他。”听到曜躲到弛儿身后在弛儿耳边抚着说着。
弛儿有些疑惑,转过身看着曜,“怎么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怕他,说不上来的怕。”
“谁,高落枫吗?”
弛儿往月吟那走了几步,却被曜给抓住了“哥,你别去,我害怕他杀我。”
“什么,”弛儿猛地转过头看着曜,看着曜满是害怕的躲在他的身后。
“曜你说什么。”我往前面走了几步,看着曜,“月吟怎么会杀你呢?”
“哥”弛看月吟的眼神变得特别的狠,让人不禁打着寒战,自然下垂的右手掌心里出现了莫魂剑的样子,弛儿抬起手,拿莫魂剑指向月吟,我拉过月吟到我的身后,弛儿一直指着没有放下过。漈哥哥走到弛儿面前。
“弓弛,你冷静一点,月吟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曜,他也从来没有去过菊灵,怎么会想杀曜呢?”
“弓弛哥哥正如五王兄之言,我是第一次见到他,我本来就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是啊,”漈哥哥走到弛面前,手按在剑上。“弓弛你先把剑放下,在说你姐姐在月吟面前,你肯定不想伤到你姐姐吧。”
“我云弓弛的剑只要一出鞘,就不会收回,更何况我的剑,我心里有分寸不可能伤到姐姐。”
“弛,我知道曜在你心里的地位,我也知道你疼曜,只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失了自己本身的稳重和冷静吧,弛儿,月吟今天才见到曜,怎么可能就要杀他呢。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仇什么怨吗?”
弛儿放下手中的剑,剑化做丝丝的灵力回到弛儿的手掌心里,弛儿盯着月吟,但是眼里没有之前那么的狠,看了一会,只见弛儿往后退了一步,心想着‘是他。’
“姐姐对不起,可能是曜今天太累了,弛现在就到曜回去,不过姐姐夜也差不多过了一半了,姐姐也早些回去吧。”弛儿附身作辑,转身拉着曜,就走了。
月吟,见弛走后,从我身后走到我的面前,“王嫂、王兄,月吟也累了,先回去了。”
“月吟,没事吧,弛儿的性子……”
“没事”我还没有说完,月吟就先回答了。
“好吧,天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也好。”
见月吟行礼,就直接退下了。
“月吟,他没事吧。”我转过身看着漈哥哥。
“没事,放心吧,对了嫣,弛儿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弛儿就算是拿剑刺向我,也不会伤了我,弛儿心里有数,我无事,”
“没有事就好。”
(都城天街长廊)
天黑的有些吓人,弛儿站在天街长廊上,穿着一身白色,披着白色貂皮大衣,月吟从下面走上来身穿着黑色衣服,走到弛儿身边。
“天神,好久不见。”他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去掉了之前的天真无邪,显得心事重重,莫名其妙的超越年纪的成熟。
“果然是你,我倒是有些疑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天神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弛儿转过身,看着他,月吟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弛儿面前,“当年的那场浩劫,天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场大火,所有的人,妖,甚至是神都无一生还,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变成了灰烬,天神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活下来的,当年的世界到现在的梁国,以早有几千年了,天神又为何是现在的云弓弛,现在的菊灵宫尊主,天神若是当年,你知道什么起死回生之术,怕是你第一个救的人应该是你的姐姐吧,可你姐姐已经经历了生死轮回。是如今的云子嫣,这让我更加纳闷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你怕是知道的,问得太多了吧。”
“多吗,那还请天神能给我一个答案。”
弛儿转过身,扶过扶栏,深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么多,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谁知弛一个转身,反掐住他的脖子,月吟反而是一脸的镇定。“你敢杀我吗。杀了我,明日我死的消息就会传遍都城,那时你姐姐最先想到的人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